<>第六章
“牧天阳,你竟然没死?”
李渊的惊呼瞬间吸引了牧天阳的注意力。想牧天阳两世为人何等聪明,再者这么明显的漏洞,傻子也得听出个猫腻来!
“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死?”牧天阳轻描淡写的回应李渊。
“你,”李渊一时语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说,我没死,你很失望?”牧天阳步步紧逼,打的李渊措手不及。
“呵呵,这,少爷说的哪里话,你没死,我自然是高兴地紧。”李渊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不得不得表个态。
“哦?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牧天阳佯装没有听清的样子,接着问道。
李渊实在想不到,这牧天阳的脑袋不仅灵光了,还如此的难以对付!
不得已忍气吞声:“奴才刚才说,奴才自然是高兴。”
表个态,有屁用!牧天阳分外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仆人见了主人,都是以奴才自称,而李渊说的是“我自然高兴”而不是“奴才自然高兴”
虽然是一词之差,却千差万别。
说小的,自己的仆人不以奴才自居,是看不起自己的主子。
说大的,自己可是牧家少爷,身为少爷的仆人不以奴才自居,那就是看不起下任家主,看不起整个牧家!
牧家的奴才看不起牧家,一般只有两个结果:一,死了。二,马上就要死了。
牧天阳此时在李渊面前大摆面子,其实也是在赌,赌李渊现在还不敢动自己。
事实是,李渊还真不敢动自己,至少明面上不敢。
“爹,你在说什么啊,杀了他,你杀了他啊!”
如果李振不嗷嗷,李渊都快忘了,李振此时还跟这个鸡崽子似得被牧天阳伶着呢。
牧天阳看得到李渊眼里那几乎成型了的怒火熊熊燃起,再被李渊用力压下。
“牧少爷,奴才的犬子不知如何招惹了您,还请多多担待,放了犬子。”李渊向牧天阳鞠了一躬,那样子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外面一套,里面又是一套,李渊的心里,早已将牧天阳恨得透透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昨天的的大好时机,竟然失败了,若不是牧岚那小娘们,眼前这少年,说不定早就是一柸黄土了。
“爹,你怎么,”李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自己的爹,竟然,对牧天阳恭恭敬敬,就如真正的奴才一般。
“你给我住嘴!混账东西!”李渊的一声咆哮,直接吼楞了李振。
李振看着自己的老爹对牧天阳无比恭敬,还对自己怒吼,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说些什么。
“我当然可以放了他,不过的给他点教训。”闻言,牧天阳手中的李振不禁一阵哆嗦,牧天阳的手段,他可再也不想再尝试了。
李渊当然也看到了李振的表现,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就疼爱得很,怎会在看着他受苦?
“牧少爷,你要如何教训犬子,不知奴才这个当爹的,能否代子受罚?”
“呵,你确定?”牧天阳笑了,那叫一个灿烂。
“这,”李渊有些犹豫,但最终,却还是下定了决心。
长呼出一口气,李渊道:“奴才确定!”
真是一个好父亲,不过可悲的是,他的儿子竟然没有一丝表态。
“那好,你记住,你是代替你儿子受罚,而不是你。”
说完,牧天阳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那摊猪食,道:“诺,看见没,过去,跪下,舔干净。”
下巴,向来是上位者蔑视下位者常用的工具,就如现在。
李渊看着那摊生化武器,脸上一阵阴晴不定。
许久,方才咬牙切齿的道:“牧少爷,这么做,似乎有些过分吧?”
话语之中的的股杀意,那股威胁,尽显无疑。
牧天阳人畜无害的微笑着,就像是个还未经世的孩子一样。
“你觉得有些过分?”
看着牧天阳的笑容,李渊以为牧天阳还算聪明,可不及李渊开口,牧天阳便一脚踢开李振,咆哮了起来:
“我去你丫麻痹的,我让你儿子跪下来舔这东西你特码嫌过分,你儿子让我跪下来舔就特妈的不过分了啊?
还特码真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是吧?
是不是老子以后见了他就得跪下叫声少爷?
是不是老子的爹见了你儿子就得跪下来叫声主子?
是不是牧家人见了你爷俩就得一个个跪下来恭恭敬敬的叫声老爷,少爷?
你特码倒是说啊,啊?”
李渊闻言大骇,赶忙跪下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李渊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不行,要知道暗处可是还有一个.......
牧天阳三言两语,就将整个牧家栓在了一起,李渊敢对牧天阳作威作福,很大的原因还是牧天阳是个废物,牧家的耻辱,笑话。
可若是整个牧家,那可就不一样了,陈国第一家族的名号可不是盖的,别的不说,就牧天阳的父亲抽口气,就够李渊死个千了八百回了。
“娘皮的,还特码敢威胁老子,今天不是你将这坨东西舔干净,就是你儿子!少跟本少扯点没用的。”
李渊咬牙切齿,一双虎目之中似乎能喷出火来,若不是牧天阳在场,他真的会在过去给李振再来几耳光几脚。
真是混账儿子啊!
李渊跪在地上,对一边的李振喝到:“混账东西,还不赶紧滚过来!”一声大喝,吓得李振两滚带爬来到了他老爹身旁。
“过去!”李渊一把将李振推到了牧天阳面前,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再替子受罚,那就不叫父爱了,那叫傻叉!
李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父亲竟然会如此的对待自己,难道不是应该杀了牧天阳,为自己报仇吗?
李振茫然的望着李渊,眼中尽是恳求,而回复他的,却是李渊的沉默。
此时的李振,真的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之前的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就好像是一个笑话。
但牧天阳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李振一瞬间失魂落魄,就像丢失了灵魂一样,口中轻喃着:“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李振突然仰天长啸,双眼无神的望着牧天阳,披头散发,甚是狼狈。
“不,不,不是真的,哈哈,不是真的,呜呜,我错了,我不想舔,我错了,牧天阳,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不,不要,求你放了我,我求你......”
李振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哭哭笑笑,一会喊打喊杀,一会又满地求饶。
他疯了。
“做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带着他,滚!”
事到如此,牧天阳也不想在纠缠下去,毕竟他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
“好好好!”李渊咬牙道出三个好,他恨不得抽骨剥筋以解心头只恨。
“奴才这就退下,不过奴才听闻这几天又暴雨将至,希望牧少爷能够面对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慢走,不送!”
牧天阳大手一挥,颇有种开门,送客的意味。
“哼!”李渊脸黑到了极点,就跟煤窑里刚挖完煤出来似的。
冷哼一声,李渊板着个脸,拉起一旁又哭又笑的李振,欲走。
“对了,从今天起,城西的牧府,你就不用去了,该去哪去哪,我可不敢养个白眼狼当奴才!”
“你!”
正要离开的李渊突然转身,双拳因情绪变化紧握着,隐隐可以看到点点鲜血滴下。
双眼瞪得跟铜铃大小,恨不得将牧天阳活活吃掉。
“今日之事,李某记下了,牧公子,来日方长,咱们后会有期!”
牧公子,不是牧少爷。
李渊说罢,便带着自己的混账儿子绝尘而去。
他怕自己再呆在这小杂种这里,自己会忍不住将牧天阳生生击杀!
他忌惮的可不是牧天阳,而是藏在牧天阳影子里的那位,不,不是忌惮,是畏惧。
看着李渊爷俩的身影渐渐远去,牧天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丫,丫的,吓死本少了。”
装了半天的逼,还特码真是装的!
“日了狗了,要是本少有着绝对的实力,还特码的用装逼?实力啊实力......”
环顾四周,又看到了自己那破败的“院落”,不经意间又看到了那摊生化武器,牧天阳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在衣服上。、
不过,不看不知道,自己竟然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再加上洪荒神域时打怪造成的破碎,牧天阳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乞丐。
“卧槽,本少怎么说也是个少爷,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什么事啊!”
“对了,城西牧府!”
现在的牧府自己当家做主,李渊走了,里面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吧?
哇嘎嘎,还等什么啊,赶紧的啊!
于是青云城的众人看到了平常罕见的一幕:
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乞丐在街头狂奔不止,还跟个XX一样没了命的狂笑着,眉飞色舞......
“咕噜”牧天阳看着眼前的牧府,咽下了一口唾沫。
就是别墅也不过如此啊,忒大了!
绝对是青云城前百分之十才能有的待遇!
自己那便宜老爹对自己还不错啊!
牧天阳屁颠屁颠的,正打算进府时,一道寒芒突然停留在自己胸前。
府门的守卫枪指牧天阳,喝到:“这里不是你乞讨的地方,滚开!”
虾米???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