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金宝被抓住了,他朝林平安挤眉弄眼,林平安一瞅就明白他的意思,之前跟林家荣干架的时候,在丁金宝压制住林家荣话,就会这样子,让她上前踢林家荣两脚,只是她一次也没有踢过。
瞅了瞅即便是腿上的痛也堵不住那张臭嘴的李夏荷,林平安忽然冲了过来,对着李夏荷就是一脚。
“哎哟…”李夏荷双眼一瞪,嘴上骂咧咧,“狗娘养的小杂种…“
林平安抬脚就要踢,让林守成拦住了,他把丁金宝往林平安身旁一放,大步跨到李夏荷跟前,冷哼一声,“狗杂种?你倒是回头问问林守业……”
正说着呢,林守业突然大声打断林守成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大哥……”他疾步地走了过来,看着林守成,眼里透着慌张与无助,“大哥,我错了,我这就把这婆娘带回去,你放心,我不会好好教训她的,不会再让她生事了。”
跟林守成说完,林守业一把拽着李夏荷的胳膊往外拖,嘴里放着狠话,“你闹够了没?还不快给我滚回去,,以后你要是再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话,他朝懵了的李夏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现在啥都不要话,赶紧跟他离开这里。
李夏荷整个人都呆了,弯身捂着小腿,抬着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守业,啥叫她闹够了没?当初他不也是同意的吗?她愣在那没反应,林守成的声音在身响起,不轻不重,刚好能让整个院子的所有人听得见,“这都是上一辈的事,本来我是没想说的,毕竟不是啥光荣的事,可我要是不说,怕你们夫妻有误会。”
“大哥…”林守业听了这话,脸色大变,想要阻止林守成不让他说出去,只是刚迈开脚就让李夏荷反手抓住了。
李夏荷一脸的恨意,拔高声音恨声说道:“说啊!我倒要看看你说出个啥来,你就是说上了天,也掩盖不了你黑了心肝,对亲侄子见死不救的事实,倒是把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当成宝,你亏不亏心?”
她盯着林守成,骂得痛快,没有注意到林守业听了她的话,气得嘴唇发抖,甩手就给李夏荷一巴掌,“有你这婆娘说话的份吗?我…”
打完这一巴掌,抬起的手并没有放下,反而偷偷瞄了一眼林守成,看得林守成满脸的嘲讽,这么明显,当他眼瞎?
“亲侄子?”林守成冷哼一声,“今儿趁着大伙都在,我索性把事情说个清楚,林守业虽然跟我一个姓,但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林志军更不是我侄子。”
这话一出,院里院外顿时都炸了,谁能想到这事啊?大伙起先是怀疑的,只是转而想到在林守信家住的马大妮,林守成就从来没去看过,他们也曾私下说过,碍于林守成的脸上谁也不敢指责他,现在想想,马大妮说不定还真不是林守成的亲妈?
以前他们压根就没往这一方面想,眼下是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有那年纪大的想起当年林守业是个早产儿,瞬间了然。
林平安也傻眼了,记忆中可没有一出,上辈子直到她死,也没听到半点风声更,在她死之前,林守业一家都已经搬进林守成这的房子了。
正想着呢,李夏荷大吼一声,“好你个林守成,连自个亲妈都不认了,狼心狗肺的家伙…”
林守成轻轻地瞥了一眼,他本来还想给人留点脸面的,毕竟这事牵扯到上一辈,他爸还不在了,但对方既然不领情,他也没必要这么客气,“马大妮跟我爸的时候已经有两个…“
“够了。”林守成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
马大妮站在门口不进来,沉着一张脸,眼神不往林守成身上瞄,冲着林守业就是一顿吼,“守业,还不把你婆娘拉走。”
说起来这是马大妮十几二十年第一次到林守成的家,只是现在她没有心思打量,即便她再不待见林守业这个大儿子,可林志军总归是她亲孙子,听说他出事了,这几天也跟着急。今天她照例让小孙子去林守业家看看情况,哪想到小孙子回来说林志军要坐十年的牢,她一急,便冲冲赶到林守业家,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来林守成这里。
其实马大妮之所以不待见林守业,那是因为林守业是的孽种,当初她被人耍流氓了却谁也不敢说,等发现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想不开的跳河了,被路过的林国柱救下。
死太痛苦了,马大妮不想死了,就逼着林国柱娶她,那个时候林国柱前头的婆娘-林守成亲妈刚走一年,他一个鳏夫白捡个漂亮媳妇哪不愿意啊?
只是林守业的存在就跟刺一样的卡在马大妮喉咙里,哪怕林国柱没说什么,马大妮一直对林守业淡淡的,后来林国柱不在了,马大妮直接跟着小儿子林守信住。
林守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林守成的话让他脸上那层遮羞布被扯了下来,瞅着不少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林守业觉得老脸挂不住,恨不得有条裂缝钻进去,听了马大妮的话,一下子惊醒过来,拽着李夏,灰溜溜地往往外走。
林守业一走,马大妮在林守信的搀扶下掉头就离开,当年说好的,林家老宅归马大妮母子,林守成不用给她养老,毕竟后妈也是妈,要是马大妮出去乱说一通,也够林守成吃一壶。
闹事的人都走了,剩下看热闹的也就三三两两地散了。
那天的事后,林平安好一阵没看到林守业一家的人,毕竟大半个村都在说林守业的身世,还越穿越热闹,就差搭个舞台开始演,那一大家子怕是觉得没脸见人,都在家躲着。
再次听到林守业家的消息,还是丁金宝带回来的,林志军的媳妇扔下林家荣仨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