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战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我能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还用的着来你这避难?”
刘长战盯了我一会儿,许久才说道:“你这话说的真有道理,有道理啊!”
自古以来,头上戴红顶的才是最不可以讲道理的地方,因为他本身即意味着道理。而刘长战那一句‘有道理’,显然是在告诉我他想听的不是我的道理。
但这玩意儿,不是他不想听就能不听的,这不是我霸气,而是我只能给他这样的结果,因为这是他问的,有问必有答,这就是我的答复。
我没有再说话,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左手倒扣指关节轻轻敲打着桌子。
“看来j市还是没有真正的安稳下来。”
我想了想,随即给他回道:“如果没有报警的话,那就是安稳了。”
这个答案令刘长战点点头,“不给警方添麻烦,不给社会造成恐慌,这自然是最好。不过陈锋,有些事我想还是得跟你说明白,你我之间不是外人,你脑子也足够灵活,做事麻利,胆子够大,所以我才会有意让你做绿林瓢把子。”
“只是有件事咱们还是得说开了掰扯明白了,直接怼到台面上给看清楚明白,咱们私人交情归私人交情,但是如果j市始终这么乱下去,我只能找别的人合作。”
这个绿林瓢把子的称谓,我还真不稀罕,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不稀罕就可以不做的,有些事情更不是我不稀罕就可以否认别人的好意的。
于是我点点头,将烟屁股丢到还有点余水的纸杯内,轻轻晃动。‘哧’的一声,烟灭烟起,随即我对他说道:“明白,理解。”
刘长战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烟屁同样丢进了纸杯内。
下一刻,他向我伸出了右手,“理解万岁!”
我握住了他那只右手,“不是共-产-党万岁吗?”
刘长战笑了,随即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告诉我说,他肚子饿了,想让我开车陪他出去吃点夜宵。
谁当家做主,自然谁万岁。那个名叫理解的家伙也没有当家作主,怎么可能万岁?所以,现实终究是现实,真正万岁的不属于理解,更不属于其他,更所以,理解也得理解,不理解还得理解!
不过我还是挺感谢刘长战的,因为他喊我陪他吃夜宵,更是直接提议去夜市去吃。
何为夜市,顾名思义自然就是夜间的市场。但掰扯开了看透了,实际上就是一个公众场合,而且是夜里很晚的、所有正常人都回家老婆孩子睡大觉的公众场合。而这个时间段留在夜市上的人,除了被绿林中人保护的晌饭,多就只剩下了绿林中人。
他这是在告诉绿林中人,我是背靠锦衣卫的人,了得?
端起扎啤杯子给他碰了一下,然后各饮半杯。
“你这是在给自己挖坑呢,如果以后我真犯了什么事,今晚被别人拍到的咱俩在一起的照片,就是套在你脖子上勒死你的缰绳。”
刘长战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不过并未入肺,而是留在了口中。
下一刻,他张开口,一个接一个的烟圈吐出,很圆,很大,而且一环套一环。
“我还会吐烟圈的,而且很圆很大,不知道他们拍照片时能不能一起拍下来。”
刘长战刘总队长很顽皮,而且自夸烟圈吐的好,很没脸没皮的样子。
不过细想想,白先雨时而人时而妖的,陈相芝时而魔时而仙的,刘长战似乎也是这样,时而刘长战,时而刘总队长。
不好说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只能说,万一将来我掉坑里了,看看恰好是魔还是佛当值,那可就全凭运气了。
夜宵吃到近半的时候,陈相芝来了,依旧就只有她自己,哪怕如今她把旗插的如此霸道,似乎并不在乎有人会报复她。
“刘总队长。”
刘长战看了陈相芝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干完杯中酒,起身,打车离开。
自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有跟陈相芝交流,很明显,他不想跟陈相芝同框。
他不怕,他只是认为陈相芝不配。
刘长战走远后,陈相芝双腿侧并,然后坐在了小马扎上。
我招呼老板再拿套餐具的时候,她也对我开口了。
“怎么,大半夜的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跟我炫耀下你跟刘总队长之间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我看了看她那双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修长美腿,尽管希冀着能够看到其中有些什么美妙被她故意或不经意的露给我,但终究也是只看到了那双紧并的玉腿。
“我觉得,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能侮辱污蔑我对你那颗炙热的心,一句歌词唱得好,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而且我对你的惦记,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都不急我对你的十分之一牵挂,我……”
“行行行,我认输,想襙我你就明说,别拿这些话恶心我。”
我很无语,明明是她说我和刘长战有私情的,现在我跟她表露衷肠,结果她就这种态度,真可真是……
于是,我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道:“我想襙你。”
她接过懵壁老板拿来的餐具,直接开封后往杯子倒酒。
酒也满了话也出口,“拒襙。”
这一招,恐怕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如同屠龙刀与倚天剑的,跟亮吊式互为致命克星的封壁式了。就招式本身而言亮吊式与封壁式不分伯仲,但就个人修为而言,我觉得我出道的还是晚点,历练的还是浅点,暂时还不是她陈大妖精的对手。
碰杯过后,杯中酒各自一饮而尽。
酒杯落桌,陈相芝毫无淑女风范的打了个长长且过瘾的酒嗝,当然她也不是淑女。
“你一个站着尿尿的,好意思拿半杯陪我这我这蹲着尿尿的?”
这话委实让人有人尴尬,有些难以应对。
于是在我再三思量过后,尝试着问道:“那咱们过会儿一起去小树林里蹲着尿?”
陈相芝大笑,胸前饱满花枝乱颤,那迷醉的起伏动人心魂,勾人魂魄。
许久后,她才收敛笑意,对我问道:“今晚喊我来什么事。”
“我被人袭击了,命好,上百口子人手持利器,被我风骚而飘逸又潇洒的离开了。”
陈相芝显然是无视了我的后半句,如玉的面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隐隐还有些阴寒。她问我,是谁做的。
“我觉得这件事情我得问你才对,你把我推出去给你当男人给你顶雷了,人家自然得杀我。”
陈相芝伸出她那白皙且修长的美玉一般的,看起来丝毫不像是杀人的嫩手,对我轻轻摇动,“我让你顶的雷,不是这种小雷,你这根避雷针我留有大用,等的是雷霆霹雳。”
“等的是雷霆霹雳……啧啧,多霸气,我是不是还得对你说感谢?”
陈相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给我倒了半杯。
“那你敬我杯酒吧,以示感谢。”
“敬酒杯不满,这是对人不满,没有诚意的。”
陈相芝想了想,然后对我说道:“那过会儿咱们一起去小树林里蹲着尿?”
这个答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