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口的一个码头,一个属于越南人的私人堆场仓库发生了爆炸,爆炸的时候,也不知道越南人的仓库里堆的是什么东西,居然引发了连续大火,一共烧毁了六个面积足足有上千平方米的仓库,里面的爆炸出来的火光,连站在一里之外都能看得很清晰。
后来越南人也开始动了……
老实说我真的震撼了,我不知道吕老四的手下到底有多少人马,但是我们和其他的华帮,还有越南人,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乒乒乓乓干了好几场,双方各有损失,甚至还是我们略占了上风。这么大规模密集的连环案件,使得警察局里一度塞满了嫌疑犯,不过基本都是越南人和华帮的人。
我有的时候有些想不通,吕老四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枪手和武器,那些人几乎是在几天之内忽然出现,和两条路上的敌人狠狠干了几场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有的时候看见电视新闻上的那些被行人或者街头的摄像头无意之中拍下来的几个短短的片断画面,里面那些蒙着脸,但是明显是黑发黄皮肤的一些汉子,穿着普通的外套,手里端着各种长短枪,在大街小巷和本地华帮的手下还有越南人大打出手,事后飘然远去,训练有素,那模样绝对不像是普通黑社会!
可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娄克他们也不知道,因为根据我们知道的,吕老四的手下大部分人马都是各个洗车场和修车长里的工人,可是那些画面上的人们端枪,前进后退,包括和对手枪战的时候,明显动作矫健。进退有度,非常有章法。他们忽然而来忽然而去,就好像天降骑奇兵一般!
警方逮捕了很多越南人和其他华帮的人,可是吕老四的那些天将奇兵却一个都没有抓到……
终于,这阵风暴过去之后,双方都停息了下来。
这些天吕老四都没有再出现在修车场,我甚至看见外面的路口常常发现一些行痕迹可疑的家伙,我怀疑这些人中有的是警察的,后来也慢慢的不在乎这些事情了。
吕老四的失踪持续了几天,这些天的事情让很多修修车场里的年轻人们看得热血沸腾。
事情终于在一周多之后,发生了转机。外面流传的消息,是双方各自都有很大的损失,结果使得华帮最后被迫作出了一些程度上的损失,于是双方很默契的结束了刀对刀枪对枪,开始了新的一轮的谈判。
外面道上终于趋于平静下来,越南人似乎也被打懵了,至于平静之后一切就会趋于平淡或者还是等着下一轮更大的风潮袭击而来,我则一概不知了……
这段时间内,修车场里的兄弟们都被限制了进出,就连一些最基本地生活必须消耗品,都是每隔些时间了,派出一些人出门购物,其他的人则被要求不得出门。
我和娄克还有其他的两位兄弟开车一辆小皮卡,停在了距离修车场最近的附近两条街之外的一家大型超级市场。
今天轮到了我和娄克这些人出门购物,在修车场里这么多天。这是我第一次出门,现在外面的帮会冲突已经减少了很多了。我们购买了足够的食物和生活用品,上车之后。我就坐在后排,今天开车的是娄克。
我们开车刚穿越了一条街区,娄克忽然用一种激动而带着紧张的口气大声道:“后面有辆汽车,刚才一直跟着我们!”
我和另外两个人立刻回头,就看见后面有一辆大越野车已经加速飞快的超过了我们,这辆汽车的车身比我们大了足足两圈,超车之后,他们开始闪动车尾灯,同时也开始减速,似乎示意我们停车。
娄克变得有些慌张,他转头看着我,“我们怎么办?”
那辆越野车的车尾灯闪烁,速度越来越慢,并且在公路之上按照s型行驶,看的出来开车的司机技术很好,很巧妙的阻挡了我们超车的路线。
娄克的表情有些激动,也有些兴奋,但是更多的是紧张。这个家伙看着我,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车里的另外两个兄弟也明白了什么,毕竟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
“是越南人么?”
后排的一个兄弟紧张的问道,他们都还只是在吕老四的修车场里干活,除了在的下健身房里打拳,平时也没有出去做过事情。
这时候大家都在看我,显然把我当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我面无表情,只是简单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手套,同时我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枪,一把勃朗宁手枪。
我歪了歪脑袋,对娄克说:“减速,停车,大家别开车门,先看看情况。”
这一段公路两边并不是商业街,行人和车辆都不多,娄克开车亮了灯,然后也跟着减速,两辆汽车一先一后停在了路边。
我看的出来娄克和另外两个兄弟都有些紧张,脸上的表情有着复杂,娄克捏紧了拳头,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汽车。
我轻轻用手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他放松一些。而我的另外一只手则握着枪,枪就在车门内侧。
前面的汽车车门推开,先是一只套着黑色皮靴的脚迈了出来,随后我看见一个身材很瘦很矮小的男人从车里推门出来。这个男人套着一件红色的西装,头顶有些秃,黄皮肤。他下车之后朝着我们走来。
我注意到,他是空着双手。这个发现让我制止了身边娄克他们的异动,同时我把枪别在了车门内侧的把手上。
他走到了我们的车前,轻轻敲打了一下车窗玻璃,示意我们摇下窗户。
近距离观察,他的脸有些圆,有一个大鹰钩鼻子。一双眼睛很有神,唯独那个谢顶的脑壳让我有些吃不准他的年纪。
我冷冷看着他,手枪就隔着车门已经对准了这个家伙。随后他的手轻轻撩开了自己的西装衣襟,这个举动一度又让娄克有些紧张,不过我没动。只是冷冷看着他,随着他地上衣衣襟拉开,我立刻眼神一阵收缩。
我毕竟在这里也待了一阵子了,我认出,这个家伙的西装里面挂着一个证件牌,上面还有徽章。
“警察?”
我和娄克互相看了一眼,但是却并没有敢放松警惕。
温哥华华埠的确有一些华裔警察,不过这些警察多半级别都不高,而且这些华裔警察,基本上都和本地的华帮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立刻对娄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和其他人都别动。
“嗨!”
这个鹰钩鼻子警察上半个身子依在车窗外,语气有些懒洋洋的,他地上衣有意无意的敞着,故意露着里面的证件和徽章。
我和娄克都没说话。这个家伙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微笑,然后开口,用带着几分古怪味道的中文和我们说,“你们好啊,先生们!”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似乎他也从我们刚才的眼神交流里,看出了我似乎是这几个人里的头。
“警官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