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混血美女松了口气,她对我低声道:“没事了,他刚才说的是一切正常。”
我放心了,低声对警察说:“别反抗,我就不会伤害你。”
然后我飞快的拉下了他胸口的对讲机,把线拔掉了。扔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看了警察一眼,他明显有些惊慌,但依然还想维持表面的镇定。
“带他上车,用东西捂住他的眼……算了,还是打晕他。”
我看了混血美女一眼,然后道:“你们先上车,等我两分钟。”
我飞快的朝着后面的警察停放在路边的摩托车跑去,摩托车自然是没锁的。我过去翻身上车。然后迅速的朝着相反地方向开了出去。
这里距离河畔很近,我注意观察了左右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飞快的把车开到了河边,然后停下,用力把这辆崭新的摩托车推翻进了河水里。沉重的摩托车迅速的沉了下去,我再次看了看左右,远处的大桥上只有两辆货车飞快的路过,没有人注意到远处河畔下我的动作。
越南警方的装备很落后的,我估计他们的警车里应该是没有定位系统的。我把警车推翻到河里,最快也要明天才有可能被发现。
等我跑回去的时候,大家已经上车了。我钻进车厢里,拉上门,阿泽飞快的发动了汽车。这小子有些激动,他忍不住苦笑道:“我靠,咱们做的这叫什么事情啊?我在国内可是合法公民,来到越南,可是跟着你什么违法犯罪的勾当都干了,现在连警察都敢绑架。”
我知道他是在和我开玩笑,在后面拍了拍他,笑道:“你如果不赶紧开车把我们送到海防市,我们全部都要到监狱里的。越南的监狱是什么样子的,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
车里面,那个警察已经被捆了起来,横着塞到了最后一排的座位地下,嘴巴和眼睛都已经被堵住了。
我刚坐下来,娄克在一旁很冷静的对我说:“我讯问过这个警察,他一般一个小时会和总部用通话器联系一次,也就是说,在一个小时之内,我们应该没事。”
“做得好。”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这小子终于有些长进了,也开始学会用脑子办事了,不过我随即有些疑惑,“他肯说实话么?”
娄克忍不住看了木头一眼:“嗯,是他,他拿了一根针。”
木头叹了口气,看着我,居然很难得的笑了一下,“我拿一根针尖对着他的眼睛,然后问他问题,我告诉他,如果他说谎话,瞳孔会变化,我就扎下去。”
娄克忍不住有些古怪的看了木头一眼,然后看着我疑惑道:“小锋,我们抓这个警察干什么?直接打晕他扔到路边就是了。”
我叹了口气,“他看见我们是往城外跑了,而且这条路地方向是东北方向。如果我们打晕他,最多半个多小时他就会醒的。到时他向警方一汇报,我们的车型,颜色,相貌,等等,我们就等着前后的大批警察围堵吧!”
顿了一下,我继续道:“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两个,第一就是杀了他,警方必须先调查他的死,要等好一阵子才会有可能查到我们这里来。第二,就是让他失踪了。现在我们绑了他,在警方那里他属于失踪,警方要先调查他的失踪,然后从他的失踪的点开始查。距离查到我们,还早着呢!”
我绑架这个警察,其实是救他一命。如果我不绑架他,就只能杀了他了。
这时候,我看了一眼缩在座位上的混血美女。然后对着她笑了笑,温言道:“你刚才的表现很好,谢谢你。”
混血美女的眼神有些复杂,轻轻咬了咬嘴唇,没说什么。
前面的阿泽忽然故意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嘻嘻大笑道:“女人啊,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那是什么事情都肯去做的。难怪,难怪……”
我有些尴尬,忍不住笑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
居然是我和陆璇同时开口……
我是尴尬的制止阿泽说这种话,毕竟我对混血美女可没有多余的那些想法,免得麻烦。而陆璇,眼神里则是有些不满。
晚上的时候,我们的汽车停在了海防市东北方向的一个小渔村附近。这里有很多石棉瓦搭件的棚子。有些是渔民的住房,有些则是用来制造渔业产品的作坊,比如虾酱等等。
我们趁着天黑的时候,把汽车停在了旁边的一片树丛里,找了一堆硕大的棕榈树叶遮挡住了车身。至于那个倒霉的警察,被我们在半路上的时候,扔在了一个很偏僻的国道旁边。
我还把他的衣服扒光了,这个可怜的警察,如果他运气好的话要在那条马路上行走两三个小时才有可能遇到镇子。而且,我怀疑这么一个光着身子的人,会有多少人会相信他是警察。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假如是你。开车在路上,看见路边有人光着身子,对你招手让你停车,你会停么?假如是你,忽然有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跑来要向你借电话你会借么?
别怨我做事情太狠,我这已经算饶了他的命了。谁让他那么不巧,别的车不拦,拦下了我们的车?
我们摸黑走进了这个渔村,然后来到了靠近码头的一片石棉瓦的房子前,旁边有一个长长的木杆,上面挑着一站点灯。远远的看见这盏点灯亮着的时候,我看见娄克松了口气。
“这是四爷安排的,这个地址也是我来之前四爷给的。这盏灯是暗号,表示安全。”娄克解释着,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们走了过去的时候,棚屋里闪出了一个人,他远远看了我们一眼,大声问了一句,“谁?”
“抗起枪杆就走。”娄克大声喊了一句。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似乎松了口气,“打背包就出发。”
我明白这是暗号了,走了过去之后,我发现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光着脚,裤脚高高卷起,上身是一件破旧的背心,灯光下看不出肤色,但是看上去很老,满脸皱纹,但是那双眼睛里,顾盼之中隐隐的还带着几分气魄。
“你们来早了。”他皱眉,似乎有些不满。
娄克还没说话,我缓缓笑了一下:“总比来晚了好。”
海浪哗哗,夜晚之下,月色照在海面上,无边无际的鳞光闪动。
我坐在船尾,听着机轮的轰鸣声,看着远处,正有些发呆。
旁边放着一瓶酒,上面的包装标贴是洋文的,而且不是英文,我也弄不清是什么,这瓶酒是从船舱的箱子里翻出来的。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因为我们提前了一天到来,出于安全考虑,我们也提前了一天开船离岸,此行的目的的是中国的海南岛。
为了掩护船上没有开灯,老江在开船。
老江就是和我们接头的那个人,他只自称姓江,但是姓名就不得知了。这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谁说话都有些爱理不理的态度,但是做事情却很干练,一个小时之内就准备好了所有的工作,清水,食物,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