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影缠绵了一会,就在他忍不住拉她的三角裤时,她用力抓住他的手,“不行,不行!”
“为什么呢?”二宝气喘吁吁,像已经看见山顶,却突然没有了路一样迷惑。
不过,手却没松开。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你干!”
“你说,啥事我都答应!”钢枪已经擦亮,子弹已经上膛,这时候别说一件事,一百件事男人都不会拒绝。
“我要你陪我三天,就三天——这三天我俩哪都不去,就在这屋里待着,好不好?”
我操,这不是要搞死我吗?
周二宝纵然在城里被女人饿了很多年,也被这个奇怪提议吓了一大跳,刚才还死死抓住她内裤的手一下就松了,不解地问:“为什么是三天,不是一天,也不是五天呢?”
“我曾经看过一本日本小说,那里面的男女主人公,就把自已关在旅馆整整三天三夜,醒来就,困了就睡,只喝矿泉水,吃面包——好lang漫啊!”
柳诗霞脸色绯红,期盼地望着周二宝。
这小日本怎么尽干坏事,连都不教人学好?
周二宝心里骂着,却不敢对柳诗霞使性子,眼见她态度坚决,知道不依从她,不仅今晚白摸来了,恐怕今后也没戏了,便咬牙切齿道:“好,我就依你!但丑话说在头里,如果三天熬过,我没倒下,若还想四天、五天,到时候你别躲哈!”
看他腮帮子咬得鼓鼓曩曩,一副明天换大牙的样子,柳诗霞忍不住笑了,“别说四天五天,只有你高兴,就是十天半月我也陪你,怎么样?哥哥。”
一声“哥哥”,呼得千回百转,柔可入骨。诚然周二宝铁石心肠,也被唤得热血沸腾,何况他的心,从中午见到她那一刻起,早已经不在自已的身上。
岂料,在二楼卧室门口,柳诗霞竟然变卦了,她抓住门框不肯进去,忽然紧张起来,眼里露出恐惧,“我怕……”
怕什么呢?周二宝很奇怪,这里铁门紧闭,整栋楼只有我们俩人,全村除了老,便是小,难道还有人敢来捉奸?
“别怕,有我在!”他搂她,她吓得用双手抵住他的身子,说:“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坏女人?”
原来船头在这里拐着啦,她把和坏女人划为等号。想来也对,如果自已的老婆跟别人乱搞,肯定不道德。但她老公把她扔在家里,一闲数年,是不是更不道德呢?
周二宝脑子很乱,嘴突然笨拙起来,看着她受惊小鹿的模样,觉得要把她的裤子说下来,恐怕得准备五万字的演讲稿,还不如用强试一下,说不定她被搞舒服了,你让她再当“好女人”还不愿意呢。
心里这样想,手上便用上劲,欲把她抱上床。
柳诗霞以为他要强奸自已,拼命抓住门框,花容失色,就差大喊救命了。
他本来没打算真用强,以为她不过半推半就几下,就把那好事做了。这会儿瞧她抵死不从,先前的沸腾顿时凉了,兴味索然的说:“你装吧,坚持三十年,看能不能在挂满蜘蛛网的门楼上,给你挣一块‘贞洁牌坊’。”说完转身便走。
看他真生气,柳诗霞又生出一些不舍来,知道他这一去,便不再回头,那自已不是亏大了?
她跟纪家妹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拿男人话题打发时光,纪家妹胯下的男人不计其数,令她颇为不屑。但纪家妹有一句话让她很为自已的处境难过,可以说像刀子了心里。那句话说,如果女人这一生只有一个男人,连个比较的对象都没有,真够冤的了!
这样想着,眼见他快下楼,忙不好意思的说:“嗯,你真走啊?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谁满足谁还不一定呢!周二宝有些不满,目光似剑的审视她欲诉还羞的脸,想女人真不可理喻。你把她真放下了,她却在乎起你来。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恋恋不舍,还真就没得?
“今天这事,你发誓不给第二个人讲出去,哪怕最好的朋友?”
“我发誓,今天这事我不讲给任何人,哪怕被枪逼着——打死也不说。可到底啥事呀,我还不清楚,你就让我发誓?”
“你真坏!”柳诗霞小鸟依人的偎依在他胸前,“我听说你们男人最爱吹牛啦,老爱说搞了多少女人,又怎么厉害。”
这能怪我们男人吗,还不是你们女人逼的?若我说从没泡过妞,在床上的表现像软蛋,你还不当我为废品?
周二宝这样想,却不打算解释。
他觉得她的脑袋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把这些东东搬出去,才能搬进新“家具”,但这工作太耗力气了,他得留着气力等一会使,那才是他给自已男人正名的机会。好像有一位姓张的女人说过,征服男人的心从嘴到胃,征服女人的途径却是从抵达心。
但他失望了,也可以说,没他设想的那般美妙。
因为怕人言可畏,也紧张自已的身体暴露在陌生男子的注视下,柳诗霞的身子一直挺僵硬,眼里也全然没有炽热的火焰,有的只是好奇和探究:小子,你能三,看你怎么做!
她的表现很快遏制了周二宝的冲动。他本来“嗨着、嗨着”的忙碌,但她的身体全无反应,挺尸似的,把两个人共同的活路全撂在他的身上,令他不堪其苦。这让他不由得想起在村里挖冬田那会儿,锄头都刨断了,被冰冻住的冬田才砸出几个白点,由冬田又想起诗霞的毫无反应——既然你本人都不愿被开发成沃土,我干嘛还瞎忙活呢?
于是匆匆了事,也不顾她惊愕的眼神,靠着床头抽起烟来。
还是纪家妹舒服,那主动,那热情,那波lang般起伏的身子,在拼命撞向礁石轰然粉碎中,完成重生的高潮,才配得上“”这神圣的二字啊。
他原以为,富家女爱惜生命,定然也懂得爱惜身体,而给身体最大的爱惜,莫过于享受的愉悦过程。但柳诗霞的表现,击破了他的幻想。
这是一个性商极低的女人,中看不中用,可能她丈夫也忍受不了她的性冷淡,离家出走了吧。周二宝苦闷的抽烟,占有了人家的身子,却没有什么获得感,反而升起吐故没纳新的一片惆怅。
看他冷漠的神情,她心情也难过。这就是传说中,人世间最具激情的运动啊,我怎么没一点感觉呢?像秋天把玉米从棒子上掰下来,只有皮肤的灼痛,没有想像中的快感。所以,看他穿衣服欲走,也不阻难,甚至有一点巴望他快走,自已认真洗干净身子,好安静睡一觉的窃喜。
天已经大亮了,周二宝才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家,刚进院子便感觉气氛紧张。他爸看见他进来,一反常态的没搭理,拿起镰刀便下地了,他妈神情紧张的跟他进了厨房,等他喝了一大口井水,又吃完两个玉米饼,才察看他的脸色问:“你昨晚哪里去了,怎么一夜没归?”
“遇见几个老同学,喝高了,在别人家躺了一会。怎么啦,看你的表情像出了什么大事?”
“有人说,你这次回来不是娶媳妇,而是要把村里的妇女拐卖出去?”
周二宝一愣,这农村怎么啦,交通基本靠走,电话基本靠吼,安保基本靠狗,娱乐基本靠手——如此落后的地方,谣言居然传得很快!
“我本来不相信,但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说你晚上尽朝活寡妇家钻,还尽是相貌俊俏的女子。”二宝妈小心翼翼说。
“没有的事情。”他宽慰母亲,心里却窝火的紧,恨不得抓住造谣者一顿痛扁。
二宝妈看儿子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更紧张了,觉得他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认识邻村的张得贵吧,他还跟你同过班,前几天被打死了。”
“他死啦,谁干的?”尽管周二宝见多识广,听见小学同学暴死,仍然大吃一惊。要知道,农村里死只鸡鸭没人在乎,若死人却是大事。
“城里不是闹经济危机吗,这张得贵找不到工作,就回村承包了一个鱼塘,那是春节前的事了。谁知道一来二去,他竟然把村里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都糟蹋了,有名有姓的都有二十几个。有人看不惯,便悄悄写信给那些在外打工的丈夫,这还了得?那些丈夫便约好一起返乡,晚上在鱼塘边的守夜棚逮了一个现行,那狗日的正糟蹋村长家的媳妇呢。然后他们边打他,边让他交代搞过哪些女人,后来有人提议,留着这个人渣也是祸害,我们在外面打工也不放心,干脆弄死算了——就有人用他的渔网把他套住,丢进鱼塘喂鱼去了。昨天他的尸体浮起来,有人报了案,警察正查呢。”
讲起除暴安良这事,二宝妈的语气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周二宝的冷汗却唰的下来了,连背心都浸湿了。他妈的,若有人给我使点坏,那几个找上门,我这条小命不就挂啦?即使侥幸活下来,还有啥脸面面对乡亲父老?
“你说怪不怪,张得贵的尸体捞起来丢在鱼塘边,他父母都没有去收尸,觉得没脸见人。却有几个被他糟蹋过的女人,拿衣服给他换了,还烧了纸钱、放了鞭炮,有人看见她们眼睛红肿,显然偷偷哭过——这些贱货!”
周二宝一听便明白了,那些女人不恨张得贵,甚至对他的惨死还满怀内疚,因为他助她们成为女人,就像自已让纪家妹、苏美活得更像女人一样。换句话说,外人眼中的张得贵是恶徒,死有余辜,而被糟蹋者却视他为寂寞夜晚最好的礼物,求之不得。
很多时候,外在非本相。
“你知道吗,大家现在都管张得贵叫‘农村西门庆’,因为他搞了十多个妇女,死到临头还辩解:我是这个寡妇村里唯一一个算得上男人的男人,换作别人肯定跟我一样,面对这些已婚少妇享受未婚生活的待遇,我只是替代她们的男人尽了义务,引导她们懂得和我一块寻欢作乐,在苦难的日子里活得有盼头。”
“他真这样说?”
“我也是听来的,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
不过,周二宝可没时间跟母亲讨论这些,他推说头痛回到自已房间,仰躺在床上,思考下一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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