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宝器,采用各种珍稀和罕见的灵材,在丹炉之火的烧灼下,千锤百炼制成,该是何等的坚韧
但短短一分钟内,宝器上就出现了一道细密的裂纹。
两分钟后,裂纹增加到了五道。
五分钟后,狂雷战甲上已经像打碎的蛋壳,弥补细密裂纹,似乎只要轻轻触碰,就会化为飞灰一般。
而即便有狂雷战甲隔绝烈焰,孙宁身上的衣衫,早已消失。他身上的许多地方,已经一片焦黑。
楚威帝咬着牙关,森然道:“小东西,一盏茶内,你必死无疑”
到此时,他轻轻呼了口气。
始终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对于孙宁,这个尚在腹中之时,便被伟大圣者以圣光祝福过的异种,他心中始终有太深的忌惮。
他苦心孤诣图谋圣者遗体这么些年,孙宁的出现,的确大大加快了圣者遗体出世的进程,却也令这件大事变得不再明朗。
好在随着孙宁之死,这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楚威帝万万没有想到,无边的痛苦,并不曾打垮孙宁。
相反,在他的意念中,一丝丝一道道微弱的震颤,从最开始的忽隐忽现,到后来稳定发生,现在已经连成了片,渐渐有了熟悉的节奏。
“哗”
终于,在烈焰毫不停歇的烧灼下,上品宝器狂雷战甲上,猛的发出一阵脆响,这件为孙宁立下汗马功劳的护身法宝,变成了无数指甲盖大小的碎片,掉落在地,转眼就一片通红。
“咝”
紧接着,孙宁背后的脉鼓,更是抵挡不住这般恐怖的温度,直接被烧成了一片飞灰。
连法宝都化为灰烬。
就算孙宁的肉身再强,也不可能及得上法宝。
在这样恐怖的温度下,只一个眨眼,他的肉身就要被烧成飞灰。
但这样的情景没有发生。
就在狂雷战甲化为灰烬的那一瞬,烈焰之中的颤动彻底连成了片,那奇异的节奏和脉搏,孙宁终于完全把握。
火之脉动,终于领悟
于是楚威帝震惊的发现,在背后那面大鼓被烧成灰烬之时,孙宁身前一尺之内,像忽然有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烈焰再也难越雷池一步。
孙宁身体的绝大部分,已经被烧的乌黑。
却见他轻松写意的服下一颗丹药,极其严重的烧伤,便开始飞快的愈合。
不论他走到哪里,真火烈焰就像有灵性一样,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
楚威帝甚至震惊的发现,现在已经不是孙宁在躲避真火,而是烈焰向他臣服。
怎么会这样
岂有此理
这小子用的,到底是什么妖术
无敌四象阵接连三次失败后,楚威帝终于意识到,单靠这阵法就想灭杀孙宁的打算,已经不可能实现。
下一刻,他的手中出现一快巴掌大小的黑色卷轴。
楚威帝右手一点,将黑色卷轴打入大殿正中。
而在孙宁视线中,一团巨大的黑雾,如同压城的乌云,从无敌四象阵上方碾压下来。
紧接着,一条元石河流,疯狂涌入其中。
便听楚威帝恼怒的难以自制的声音,阴森的传来:“好小子,竟然将我的无敌四象阵连破三重天地朕万万没想到,连无敌四象阵都杀不死你你果然很厉害,只怕整个大圣世界,都没有你这么变态的先天元君既然如此,那就尝尝朕的机关傀儡人吧”
“机关傀儡人”
孙宁眉头一皱,只见那团黑雾之中,接连降下五道光芒,落在地上,变成五尊足足三丈来高,通体由黑色金属铸就,与真人一般无二的造型,五官面目均是栩栩如生,就连瞳仁也是一片红褐色的怪物,从五个方位,瞬间将孙宁围在了最中心。
楚威帝恨恨的道:“不错这便是朕的机关傀儡人每一尊,都拥有神海境五重的修为。这件法宝,用完这次,就会变成一堆废铁。而且要催动它的全部威力,需要整整一百万元石若不是为了杀你,朕万万不会拿出来”
“所以,死吧”
下一瞬,无敌四象阵中再起波澜,骤然间狂风呼啸,以孙宁的修为,都大有站立不稳之感,狂风之中又密布或大或小的风刃,密密麻麻,攒射而至。
“无敌四象阵第四重天地,也是威力最大的一重暴风骤雨,再加上机关傀儡人,就算你的实力胜过现在十倍,也万万抵挡不住”
五大机关傀儡人,同时涌出一大团恐怖的能量,从五个方位,朝着孙宁狠狠轰击而来。
孙宁面色大变,虚空化无步立即连连踩出,整个人冲天而起,飚射于狂风利刃之中。
“主人,这就是楚威帝成为极危险的红色boss的缘故因为他拥有无敌四象阵和机关傀儡人两大杀器”
叮咚的声音立即传来:“我敢肯定,这就是他的底牌只要毁了机关傀儡人和无敌四象阵,就一定能干掉楚威帝”
机关傀儡人只是一个出手,就令孙宁深切感受到了它的恐怖和不可撼动,简直就像前世看到的电影中,变形金刚用恐怖的铁爪拍碎一切。
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挡它的攻击。
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将它损伤。
“这机关傀儡人太强大了”孙宁咬牙道。
叮咚道:“主人,您再坚持片刻,遇到红色boss时,系统会有一次为您提供道具的机会我这就为您打造一道能够略略抵挡机关傀儡人的战甲,现在,您一定要为我争取一刻钟的时间”
“一刻钟”
孙宁咬了咬牙。他也知道,要拖延这么长的时间,难度实在太大。却还是毫不犹豫的道:“楚威帝,你若想知道那具圣者遗体的下落,就先将你这些破烂玩意收起来否则,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
楚威帝目光一凝,冷冷的道:“小东西,到了此时,你竟然想要威胁朕吗”。
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五大机关傀儡人暂时停止了攻势。
孙宁淡淡一笑,面上仍是那派云淡风轻之色,不慌不忙的道:“你想知道,圣者遗体到底被藏在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