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兰提着裙摆往这边迈了一步,发觉场合不对,拧着眉毛冲我比口型:“小安子,我艹你大爷!”
“你能不能别老是惹她?”海夜灵瞪了我一眼,“我和兰聊过,她就喜欢做警察,可她思想太正统,脾气又太火爆,被开出警队是她最伤心的事,你能不能别老是戳她伤疤?”
“好的。()”
我转向蓝兰,“蓝警官,7点以后有人聚赌,记得带同事来扫黄打非啊!”
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小翠几次欲言又止,这时终于忍不住道:“先生,小翠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见我看向海夜灵,她忙说:“我对先生说话,旁人听不见的。”
我眨眨眼,示意她说。
小翠黯然道:“可以的话,小翠想请先生帮帮小海,让他……让他死的舒服点。”
我吁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海东升走过来,对海夜灵说道:“夜灵,我们去和李先生喝杯酒吧。”
“嗯。”海夜灵点点头,从桌上端起一杯红酒。
海东升眼睛斜向我。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作为海星的一名普通职员,我还没资格向李船王敬酒。
我为难的左右看了看,刚瞄到一把椅子,就听海夜灵道:“谢安和我一起过去。”
海东升又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屑,感觉就像是在看一坨屎。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当先向被众人环绕的李东尼走了过去。
海夜灵叹了口气,“谢安,你别介意,我大堂哥这人就是这样,他没恶意的。我……我替他向你道歉。”
“我不接受。”我把手从她腋下抽出来,整了整领带,“除非今晚你打地铺!”
海东升看我的眼神比徐四海的恶言相向还伤自尊,让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屈辱。
他妈的,不就是喝杯酒嘛,跟谁喝不是喝啊。
我从桌上拿起一杯红酒,盘着石蛋子大模大样的走了过去。
两颗石蛋子碰的“啪啪”响,原本围绕着李东尼的那些人听到这特异的响声,纷纷转过头看向我。
我穿过人群,走到李东尼身前,冲他身边的美女举了举酒杯,笑眯眯的对李东尼道:“你女朋友很美。”
然后,我侧过身,用端着酒杯的手远远的指了指海夜灵,对他道:“我女朋友也不差。”
李东尼先是一怔,看了看海夜灵,哈哈一笑,端起一杯酒和我碰了碰,一饮而尽,这才问道:“兄弟贵姓?”
“我叫谢安,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是我女朋友是海星集团的总裁。”
我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放下酒杯,学着他刚才在台上的样子把一只手挡在嘴边,故意压低声音说:“很多人都说我是吃软饭的,悄悄告诉你,我以前是牙医,牙口好的很,一直都喜欢吃粗粮。”
李东尼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冲正往这边走的海夜灵扬了扬手,然后把手伸到我面前,“我叫李东尼,除了知道有主的干粮不能碰,我他妈管它是软饭还是粗粮,吃到嘴里再说啦!”
我大笑,和他握了握手,转眼看到窗外的海面,脚下不禁一软,恰好海夜灵来到跟前,连忙本能的抱住她的手臂。
“哈,不是吧,当着我的面秀恩爱?”
李东尼又是一阵大笑,示威似的将身边的美女搂紧了些,端起一杯酒冲海夜灵举了举杯,“怪不得上次想请海小姐吃顿饭你都不肯赏脸,原来早就名花有主了。这次我想约谢安共进午餐,作为他的女友,你该不会撇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和我吃饭吧?”
海夜灵习惯性的想抬手掠头发,一条手臂被我抱着抽不出来,只好用另一只手把额前的发丝拨到一边,转向我问道:“谢先生,我能和你一起共进午餐吗?”
李东尼笑着向其他人举了举杯,挽着身边的美女转身走向侧面的包间。
我冲一旁端着酒杯的海东升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就被海夜灵拖着向前走。
走过徐四海身边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我活撕了一样。
我下意识的看向小翠,暗暗叹气,先生不是不想帮你,我是真没半点头绪啊。
和李东尼交谈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据他自己说,他从5岁就被做水手的老爹带到了船上,人生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海上度过,见过的离奇事和在海上古怪的经历,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李东尼忽然笑盈盈的问道:“谢兄弟,海小姐,你们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我听出他这是要为自己说故事做铺垫,于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海夜灵很认真的说:“相信。”
“噢?难道海小姐亲眼见到过鬼?可以说来听听吗?”李东尼明显来了兴致。
海夜灵看了我一眼,脸没来由的一红,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我也替她尴尬,这个女人本身是鬼儡,可以说所有居心不良的鬼都对她趋之若鹜。
和她相识后,见鬼的经历倒是不少,可没有几件是拿得上台面的。
鬼车中的经历固然诡异,但是一来说来话长,二来其中有太多的未解之谜,实在不适合拿来做谈资。
另外一次就是……
见李东尼一脸的期待,那个有着锥子脸的美女小鸟依人的偎依在他身边,同样一脸的好奇。
再看海夜灵,虽然是女强人,但气势上仍是低了李东尼这个海上皇帝一筹,被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竟有点不知所措。
我恼她把我骗上船,于是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我对李东尼说:“说到见鬼,不久前我倒是有过一次经历。那时候我刚从监狱放出来,虽然潦倒,但男人的本性还是让我决定去洗浴中心释放一下压力。”
李东尼会心一笑,冲我扬了扬酒杯。
我对海夜灵刀子般的目光视而不见,继续说道:“我以前是做牙医的,很少去那种场所,没想到那一次,却让我遇上一个极品。”
我把那次在洗浴中心遇到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为了生命安全,我明智的隐瞒了某位霸道女总裁的身份,从头到尾都以‘玫玫’来称呼事件的女主角。
“被女鬼附身去做按摩女……哈,那个妞也真够倒霉的。”
李东尼哈哈大笑,指着我夸张的说道:“你不但更加倒霉,而且还不解风情的很。一具身体,两个女人,这种千载难逢的体验机会,你怎么就没能把握住呢?”
“是啊,出了门我就后悔了。”
两人相对大笑。
李东尼是海上大豪,自然不是多斯文的人。
他身边的美女倒像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听了我稍夹荤腥的讲述,脸微微泛红,眼波流动瞪了我一眼。
我撇撇嘴,明知道李东尼身边的女人是‘流动制’的还肯陪他,别告诉我你他妈是为了高尚的爱情。
李东尼笑了一阵,点点头说:“这个世界上离奇的事太多了,我相信你说的是真事。我个人认为,那个叫玫玫的女鬼,不可能无缘无故搞那个女人,或许和她有仇,又或者那么做能从那个女人身上得到某种利益,总之有因才有果。只是牵扯到寻常人难以探知的世界,我们往往寻求不到原因。”
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南洋船王不失为一条豁达豪爽的汉子。
李东尼说:“我第一次见鬼,是在海上,那一年,我8岁,事情要从一口双鱼铜箱说起……”
李东尼祖上是南洋一代的渔民,他本人有着三分之二的华人血统。
正如他所说,他的父亲是水手,却不是普通渔船又或者邮轮上的水手。
他父亲所在的船,是一艘负责海上作业的打捞船,是由私人出资,专门打捞沉船的船,目的是为了获取船上遗留的财物。
那艘船的名字叫做海虓号。
那一次,海虓号接到任务,去印度尼西亚海域的班达海打捞一艘上世纪沉没的邮轮。
经过勘察,邮轮损毁严重,无法整艘打捞拖回,只能进行海下切割,分批打捞。
令所有船员,包括船长在内都感到兴奋的是,从邮轮上打捞上来的财物价值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光是黄橙橙的金币、金条,就要以吨计数。
按照约定,他们得到的佣金抽成,足可以让所有人脱离海上的生活,在陆地上过富足的日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断断续续的又打捞出不少财物,其中竟然有一口两尺见方,全铜打造,有着双鱼浮雕的箱子。
当下就有人建议把铜箱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但是船长宣布,在此之前他接收到老板发来的电报,这次打捞将是海虓号最后一次远洋作业,事后打捞上来的所有财物,将作为遣散费一文不留的分给所有船员。但是唯独这口双鱼铜箱,上峰指明了要原封不动的带回去,命令所有人不得开启铜箱。
这对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水手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当即谁也没有心思再去理那口铜箱,匆匆进行了收尾工作后,开始返航。
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但是这种喜悦并没有维持太久。
三天,对于漫长的海上旅途来说算不上久,但是,三天,海虓号上竟然连续失踪了七名船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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