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老板、一个‘女’老板,对一个员工、一个男员工……”
“边儿去。,。”没等老白BB完我就把他推开了。
我说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不会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更主要的是每一次出差回来,我都更加清晰的认识到,我和海夜灵是两个世界的人。
说的通俗点,就是可以躺在‘床’上一起看日出,但绝不可能在一起生活。两人教育、生活背景完全不同,不可能有共同语言。
又聊了几句,沙经理的电话打来了。
他说晓丹的事出了点变化,他的老板像是着了魔,除了晓丹的话,谁的话都不听。
‘艳’姐说了几次,老板也不肯同意让晓丹见我们。所以‘艳’姐有些着急了,想让我们直接找上‘门’去,看看那个晓丹究竟有什么古怪。
我皱起了眉头,说这么做不合适,你的老板是事主之一,他不同意,我们强行去做事,起了冲突,那就里外不是人了,等于自找麻烦。
这时,电话里传出‘艳’姐的声音,“谢先生,沙金宝的事,我都听说了。原来谢先生不单单是玄‘门’高人,还是驷马堂的座上客,真是失敬。”
我早看出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听她这么说,知道还有后文,就随口含糊了两句,让她继续说下去。
果然,她说她之前还在苦恼该怎么安排我们见晓丹,现在终于有办法了。那就是,以驷马堂的名义,借着沙金宝的事上‘门’兴师问罪。
我想了想,收了的订金,我是不会吐出来的,那就得尽快把这件事给了结了,于是我就同意了,让她安排时间。
挂了电话,我问老白,晓丹的事他心里有底了没。
老白说这些天他一直在翻查蛊母手册,食‘阴’蛊并不是什么高级蛊物,而是通常被蛊师用来习练双修之术的。如果丁公子中的食‘阴’蛊是晓丹下的,那么晓丹极有可能是在利用蛊术进行‘阴’阳采补。
他说针对这方面,他已经做了准备,虽然他对蛊母手册研究的还不透彻,但是按照手册中的记载,我和海夜灵在滇南遇上的白头蚺,已经到了以蛊为食、食蛊而‘肥’的境界,有了我从滇南带回来的那两片蚺鳞,再加上他从蛊母手册上学到的一些手法,我们自身的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
回到家楼下,正准备上楼,我忽然又有一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
我仔细的感觉了一下,猛地转过头,向着窥视感传来的方向看去,什么人也没有。
回到家,我把自己扔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想出狱后发生的那些事,‘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我原本只想过最平实无华的普通生活,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不知不觉中,我似乎离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远了。
我对自己说: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了结完‘艳’姐委托的事,必须尽快把生活整理通顺,回归平静。
海夜灵是个极有主见的‘女’人,她气我对沙经理说那番暗示‘性’的话,整整两天都没怎么理我。
周五下班前,我接到‘艳’姐的电话,说她和她老公说好了,因为沙金宝的事,驷马堂的人要和他谈谈。晚上订了饭局,在广盛昌大酒楼,让我和老白‘抽’身过去。
‘艳’姐说他那个死鬼老公,现在和晓丹形影不离,一定会把晓丹带去,让我们做好准备,一举将她拿下。
挂了电话,海夜灵的专属秘书余小姐来到‘门’口,笑着说:“安子,海总说,你可以下班了。兰,海总让你去她办公室。”
蓝兰出去后,我给老白打了个电话,让他做好准备。
老白说既然是以‘兴师问罪’的名义见面,那就不能太丢份儿,必须得开车过去,至于车从哪儿‘弄’,不用我管。他让我在公司等,一会儿开车过来接我。
没多久,蓝兰和海夜灵从‘门’口路过,见我还在,海夜灵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说,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高跟鞋踩的笃笃响……走了。
因为是周末,所有人下班都很积极。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等老白的电话,等来等去觉得无聊,就想去楼梯间‘抽’根烟。
刚一出办公室的‘门’,左手忽然传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心里一‘激’灵,柳絮说过,摄魂戒不但有摄魂的能力,还能够感应妖邪‘阴’灵。
现在我只觉得摄魂戒透出一股冷飕飕的寒意,难道办公室里来了不速之客?
我看了看左手,试着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跟随感觉,转向左侧。
越往前走,凉意就越明显,这说明我离‘阴’魂越来越近。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再往前,就是海夜灵的办公室了。这个‘女’鬼儡,真是麻烦不断,人不在,还能招来各路邪祟。
唉,想想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还觉得她给的薪水高了,现在看,老子真是物有所值,下了班还要替她做事。
确定了‘不速之客’的所在,我也没刻意做什么准备。
海夜灵的特殊体质,隔三差五就会招来些小鬼,诸如鬼小姐玫玫、黑衣老太、跟着徐四海来的那两个跟班……现在在我看来,那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是妄图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蓝兰跟在海夜灵身边,没少替她应付那样的小角‘色’,搞得现在海夜灵本人都会些对付鬼魅的简单法‘门’了。摄魂戒在手,我就更有恃无恐了。
海老总的办公室从来不锁‘门’,我转动把手,推开‘门’,刚把头伸进去,看见里面的情形就愣住了。
我居然又见到了第一次来海星就见过的那个白脸‘女’鬼!
她仍然穿着那件黑‘色’绣‘花’长裙,很淑‘女’的坐在海夜灵的办公椅上,呆呆的看着办公桌上的一样东西,她是那么的专注,以至于连我进来都没发现。
这个‘女’鬼一直以来都是我心里未解的谜团之一,她好像一直就待在新海星。
起初蓝兰还想找她,可是从东北回来后,她只在徐四海的两个跟班被鬼附身时出现过一次,然后就一直没‘露’过面。蓝兰这个半吊子龙虎天师,用尽法子也找不到她,没想到她今天跑到海夜灵的办公室里来了。
让我惊讶的是,她的身体现在是半透明状,我可以轻易透过她的身子,看到椅子背。
这意味着,这‘女’鬼现在十分的虚弱,甚至就快魂飞魄散了。
我走进去,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女’鬼像是被吓到了,倏然瞪大眼睛看向我,小嘴张开,却没发出声音。
她看清是我,神情居然缓和了些,抿起嘴,斜斜的看着我,神情似乎有点尴尬。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个办公室?”我又问了一句。
‘女’鬼站起来,又抿了抿嘴,然后嘴巴微微张开,用手指了指嘴,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你不会说话?”我越发好奇。
‘女’鬼点点头。
我刚想再问,她的身子忽然一抖,像被干扰的电视影像一样闪了一下,等到平定下来,身形变得更加透明了。
我想起几次见到她的情形,又回想了一下通灵笔记上的记载,倒吸了一口,说:“你一直待在人来人往的办公楼里,也没有吸过这里人的元阳?你……你这样下去会魂飞魄散的!”
按照通灵笔记上的说法,鬼是不能够长时间徘徊在人多的地方的。
因为人多的地方阳气重,除非鬼有恶念,靠吸取活人的元阳来壮大自己,否则普通的鬼在人多的地方待的时间长了,就会烟消云散。而叶师爷叶开山和牡丹这种老鬼、恶鬼不在其列。
眼前这个‘女’鬼,好像就是这种情况。
她上次向我指出,徐四海的两个跟班被鬼附身,显然对海夜灵没恶意,甚至是想帮海夜灵。
她一直待在海星,宁可烟消云散也不肯害人、不肯离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见她脸‘色’黯然,不肯做反应,于是快步走到办公桌后,顺着她刚才的目光看去。
那是桌上放着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个看上去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儿,那应该是海夜灵小时候的照片,貌似从那时起,海老总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和海夜灵是什么关系?”我狐疑的问‘女’鬼。
‘女’鬼只是看着我,执拗的不肯做出反应,眉目间的倔强竟令我感到一丝的熟悉。
‘女’鬼的身形又淡了两分,已经有些模糊了。
那一丝熟悉的感觉让我在短时间内做出决定,我走过去,说:“你或许有难言之隐,但是我相信你也不想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现在什么都别想,我先把你收起来,过后再想法子帮你恢复鬼身,然后咱们再细谈,好不好?”
‘女’鬼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再质疑我有没有这种能力,那副表情更让我觉得像是在某人身上见过。
我没再犹豫,念了摄魂咒,把她收进了戒指。
“谁在里面?干什么的?”一声男人的喝问传来。
转过头,就见一个身材粗壮,西装革履的男人拧着眉头往里看。
我来海星时间不算短了,认得他是保安部的主管,海夜灵的亲戚海兵。
“谢安?”海兵扶了扶没有镜片的眼镜,“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眼珠一转,用两根食指一起指向旁边衣架上搭着的一条米‘色’纱巾,瘪瘪嘴,做苦笑状,“咱们海总丢三落四,让我把纱巾给她带去。”
海兵沉着脸看了我一会儿,忽然“扑哧”一笑,“你跟我还装呢?你忘了我也是海家的人?嘿嘿,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你未来海家‘女’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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