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从包房出来时,环着海夜灵腰的那个中年男人,我心领神会。.。
我说:“我还是和海总打个电话说一声吧。”
海东升摇摇头,“她这次是和袁公子去度假,呵,说白了就是拍拖,你不觉得打这个电话很煞风景吗?”
我没听他的,还是打了一个,结果电话通了,却没人接。
事已至此,我也没再多说,把辞职信和带来的钱一并‘交’给了海东升。
就在往外掏钱的时候,一个信封掉了出来。
我疑‘惑’的把信封捡了起来,看了一眼,信封的封口粘着,外面没有任何字。
我包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封没署名的信?
海东升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钱,皱着眉头看着我:“你觉得有必要这么认真吗?你和夜灵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就因为是朋友,所以才要不拖不欠。”我笑道,转身走了出去。
收拾东西离开海星,我才拆开了那封古怪的信。
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只有一行飘逸的字:朋友,断人财路是不对的。
署名是——殷天。
“神经病!”我把信纸连同信封团成一团,随手扔进垃圾桶。
直到这时,我才突然回过味来。
信在我包里,和钱在一起,那个自称殷天的神经病,是什么时候把信放进去的?
我把早上出‘门’后的经历想了一遍,想来想去,只有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最有可能被塞了信。
我的警觉‘性’虽然算不上多高,但也不至于有人把手伸到我包里也没发现。要知道那些钱是放在包的最底下的。
那人能把信和钱放在一起,他要是想把钱偷走……我有点后怕。
想来想去,我还是认定,就算殷天是个手法高明的贼,也是个神经贼,不偷钱,还学人家留言,以为自己是侠盗?
靠,再说了,老子特么的自己都辞职了,何来断人财路一说?
神经病!
我径直走到对面的办公楼,来到顶层和陈发见面。
一进‘门’,就见他穿着睡衣坐在办公桌后,嘴里含着牙刷,在敲打电脑键盘。
那天晚上来我就知道,这个疯癫的家伙为了守护他的‘小燕子’,连特么住所都安在了办公室的里间。
不过那绝对算不上蜗居,因为李船王习惯了大海的广阔,不喜欢拥挤,所以,整个十六层,就只有两套办公室,分属于他和我,两个飞燕基金管理人。
每套办公室又隔成两个区域,前面是真的办公室,后面就是套房……
“搞定!”陈发敲了下回车,转过头,把嘴里的牙膏沫子吐进了垃圾筐,含糊的说让我等他一会儿。
过了一阵,换了身随意的衣服‘精’神焕发的走了出来,夸张的做着扩‘胸’运动说:“哎呀,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再回到二十几岁。年轻真好!”
陈发一个决定,原东尼集团旗下所有高层集体迁移,阵势不是一般的大,但却井井有序,这充分表明,李东尼并不是一个只知道享受‘女’人和赌的登徒子,在管理方面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一切都在秩序井然中进行,可尽管如此,因为原东尼集团规模实在过于庞大,光是整理内部事宜,也‘花’了整整一个礼拜。
期间,陈发一直不间隙的教我一些必要的东西,他并没有像教科书一样长篇大论,而是说的很简练,并且时常拿航海打比方,所以很容易让人铭记在心。
接下来就是安排飞燕集团正式落成的事了,时间定下,他就让我不必再‘操’心,邀请来宾等具体事宜,自有下面的人去办。
他让我休息几天,调整一下心态,以便能更好的适应新的职位。
好容易闲下来,当然少不了找老白他们撮一顿。
几人一商量,决定大肆铺张‘浪’费一番,开着石头版专业碰瓷破面包,来到了广盛昌。
赵小丹现在一直住在老白那儿,我们几个出来吃饭,自然不能把她一个人丢下。
我小心的问老白,和她一起吃饭,不会中蛊吧?
老白说不会,上次‘艳’姐和沙经理喝茶中蛊,是因为赵小丹体内虽然以食‘阴’蛊为主,却因为是变种蛊毒,所以衍生、招引了不少其它毒物。
她不能控制这些毒物,所以到哪儿都是祸害。
现在不同了,老白按照蛊母手册上的方法,给她做了一些必要的‘改良’。只要不跟她发生关系,就不会中招。
赵小丹虽然不肯承认自己是活死人,但是许多事是骗不了自己的,她知道老白是在帮她,所以心存感‘激’,也就变得柔顺了许多。
因为是临时决定,又是晚餐高峰,来到广盛昌,只有一楼大厅的位置。
我们几个本来就是排档大咖,自然不会挑三拣四,随意坐了,就有服务员递上菜谱。
老白贼兮兮的问我:“发哥给你开多少工资?”
我一怔,“我艹,他一直没跟我提工资的事儿。”
众人无语。
我说是真的,他给我的聘书上的确没有薪酬一项,也没有谈过这件事。
石头把菜单抢过来,合上递给服务员:“我们就五个人,按人头,招牌菜尽管上,再开两瓶82年的……”
我一把打掉他趾高气昂的爪子,笑骂:“妈的,学人家喝红酒,你喝的出真假吗?”
我对那个笑眯眯的服务员说:“我们难得吃顿好的,帮我们点几个招牌菜吧,再来两瓶52度的茅台。”
服务员微笑着报了几个菜,然后撕下单子走了。
“靠,你现在是财大气粗了,茅台一点就是两瓶!”老白斜睨着我坏笑。
我说:“主要是茅台降价了,再说了,头先刚赚了几十万,奢侈一把也正常。”
正说着,老白忽然皱起了眉头,向我的侧后方努了努嘴。
一楼说是大厅,却不像寻常酒楼那样拥挤。
座位和座位间有一定的间隔,而且有雕‘花’的中式红木屏风隔断。
我顺着老白努嘴的方向看去,就见和我们相聚三个隔断的一桌上,一个男人正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
我知道老白为什么要给我使眼‘色’了,因为那个‘女’人是朱倩。
这时,菜上来了,我说我过去看看,让他们先吃着喝着。
朱倩被一个有着脏兮兮胡茬子,喝得面红耳赤的男人拉扯,看样子男人是想把她搂进怀里,朱倩不让,似乎又不敢开罪他。
另外还有两个男人,都脑满肠‘肥’,看上去像是爆发户。
朱倩挣扎间,抬眼看见我,脸‘色’倏然一变,用力挣开胡茬子,站起来,攥着拳头,惶恐的看着我。
我走上前,把她拉到身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朱倩低着头摇了摇头,“和几个朋友谈生意。”
“他是谁啊?”胡茬子斜眼瞪着我向朱倩问道。
朱倩抿了抿嘴,低声说:“他是我朋友。”
她往我走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抬眼问我:“你也来吃饭?你……你先过去吧,我等会儿过来找你。”
桌上一个满面油光,脸‘色’赤红的男人粗声说:“你还上哪儿去?不是说好了吃完饭去唱歌吗?”
另一个马脸喷着酒气‘阴’测测的说道:“朱总,集装箱的事儿,咱不是还没敲定呢嘛,生意不谈,那还叫生意吗?”
朱倩和孟刚的公司是做什么的,我也多少通过张蕾和朱倩本人了解过一些。
就是小打小闹的进出口贸易,集装海运这块儿是重要环节,不过她公司的业务量有限,很少有包下整个集装箱的,用行话讲,就是散货拼箱。
这三个男人肤‘色’都黑里透红,所以我很轻易就猜到了他们大概的身份。
我拉着还在为难的朱倩坐下,问三人:“几位大哥是搞运输的?”
除了胡茬子冷哼了一声,另外两人都‘露’出‘你是什么东西,不配和我们说话’的神情。
我点点头,温和的说:“我现在也在一家船运公司做事,不知道三位老板是哪家公司的,也许咱们有业务往来也不一定啊。”
胡茬子貌似是这三人当中身份最高的,所以他才‘有资格’对朱倩这个业务对象动手动脚,听我问的温和,也不好不回应,用一根手指点了点桌上,本来是放在朱倩面前的名片,意思是你自己看。
我用双手拿起名片,低声念道:“东尼海航直属、明川航运、提供一站式散货海运……马明川总经理,电话……”
我点点头,拉着朱倩站起身,随手把名片丢进了汤碗里,骂道:“什么他妈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马明川和另外两人同时拍案而起。
石头和老白听到动静,也都快步走了过来,“怎么回事?要动手啊?”
“动个‘毛’的手!”我‘揉’了‘揉’鼻子,指着胡茬子马明川,“东尼海航直属?你直属谁?哪家子公司?负责人是谁?把他给我叫来!”
马明川本来怒气冲冲,闻言一愣,和另外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问:“你是……”
“我是谁你问不着,两件事。”
我冲他竖起两根手指,“一,东尼海航,现在已经更名为飞燕集团了。二,如果你只是假借东尼海航的名头,把‘直属’两个字给我去了;如果真是直属,明天让你的直属上司、最大的那一个到飞燕总部顶楼来找我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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