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过头,就见丁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海夜灵:“哈,这不是海星的海总嘛,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你了。,。来来,来这边坐,咱们亲近亲近,顺便再谈谈那个合作计划。”
“不好意思,今晚的聚会是联谊,不谈公事。”我淡淡道。
丁义皱眉:“你是……”
“家属。”我揽着海老总的纤腰往怀里紧了紧,淡然的冲他微微一点头,招呼众人进了小间。
国人讲求拉关系,不是没道理的。
这不,我们这些人刚围着茶桌坐下,华掌柜已经招呼伙计把酒菜端上来了。
虽然菜品还没几样,却样样都是好东西,一看就是‘私’房菜。
苗丽红大着嗓‘门’问正在招呼上菜的华掌柜:“老华哥,听意思,你和夜灵她男人、和谢安是师兄弟?干啥的师兄弟啊?”
华掌柜哈哈一笑:“还能是干啥的,一起学做菜的呗。你们先吃着喝着,我这就下去,亲掂把几个菜招待招待我这小师弟。”
华掌柜前脚出‘门’,苗丽红一把就拍住了我的肩膀,“行啊兄弟,能屈能伸,是大将之材啊!”
“嘿嘿,啥大酱二酱的,今晚秋,咱犯不着跟几个不开眼的二‘逼’一般见识,扫了咱自己的兴不说,还让于会长难做,他毕竟那么大年纪了不是?”
苗丽红又使劲按了按我的肩膀,“大兄弟,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要是自以为退一步难能可贵,沾沾自喜,我肯定得低看你一眼。不过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你是真识大体,顾全大局,是个干大事的爷们儿。老姐姐我得向你道个歉。”
“道歉?”我被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摸’不着头脑。
苗丽红向其余人看了一眼,竟然显得有些忸怩。
而房间里的气氛也在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这一桌本来就‘女’人居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四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苗丽红暧`昧的一瞥,引得其余几个‘女’强人也都‘露’出了诡秘的笑容。
与之相对的是,个大叔辈的男商人都‘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
海夜灵终于忍不住问道:“红姐,你跟他道什么歉啊?”
苗丽红斜了她一眼,忽地哈哈大笑,指着我说:“我刚才还跟小丽她们几个说来着,这*平头名不见经传,除了长相还有点看头,就跟个刚从乡下来‘毛’头小子似的,我们都以为他是你养的小白脸呢!”
海夜灵闻言差点一头栽倒。
苗丽红把这话肆无忌惮的说出来,足见她是真‘性’情,她笑得没心没肺,引得其他人也跟着哄堂大笑。一时间气氛比起外面热烈了不知道多少。
苗丽红勉强止住笑,捏着我肩膀说:“你不生气吧?可千万别较真,你也知道,几个‘女’人聚一块儿能不说男人嘛,这就和你们男人在一起讨论‘女’人是一个道理。再说了,刚才进‘门’前,你怼那个小四眼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是绵里针,外柔内刚,谁都不怵。夜灵妹子刚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她是怵你,没见过哪个养小白脸的怵吃软饭的是不是?”
我被这粗有细的老大姐说的哭笑不得,见海夜灵满脸通红的噙着嘴‘唇’斜睨我,忙说:“得是我怵她,得是我怵她,我到现在还是海总她老人家的‘私’人助理呢。”
商人本来就擅长‘交’际,像苗丽红这样的自来熟更是容易和人打成一片,大家同是华夏子孙,很快就由陌生变得无话不谈起来。
当一桌宴席被‘女’人占了大半的时候,无论这些‘女’人是伺候饭局的拜金‘女’,还是眼前这些在商海搏杀多年的欧巴桑,那气氛都是远比男人为主的酒桌要热闹的。
虽然也聊些新近的商和经商的不易,但是更多的是八卦东来八卦西,还不时的穿‘插’些荤段子,一来二去,推杯换盏间所有人几乎都把外边的事给忘了。
直到外面传来喧天热闹的锣鼓声,这才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这小间本来就是半封闭的,想到外面有表演,我赶紧把‘抽’了一半的烟叼在嘴里,起身过去把对内的两扇对开雕‘花’窗户打开,然后又去开‘门’。
‘门’一开,赫然跟一人打了个照面。
那人单托着个‘精’致的木头托盘,托盘里放着个还在扑簌冒泡的砂锅。
我一见这阵势,连忙往边上闪。
那人却是猛地向前一个箭步,竟然把托盘往我怀里撞来。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张开臂拦在海夜灵背后,大叫:“都闪开!”
眼见托盘就要撞上我的‘胸’口,没想到那人忽然一个旋身,转过来时,已经向后退了一步,再看那满满腾腾的砂锅,居然连一滴汤也没洒出来。
看清端托盘这人,我鼻子差点没气歪……华紫荆!
“就你这两下子,还做我师叔呢?你怎么不上天呢?”华紫荆鄙夷的冲我撇嘴道。
我:“……”
我心说要不是看你‘露’这一,身为师叔,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可是行家一出就知有没有,她只亮这一招,我就知道她的战斗力绝对不输蓝悟能和徐小,我是真打不过她,所以……还是忍了吧。
“大丫,你咋还亲自上菜了呢?来来来,快跟红姨一起喝两杯。”苗丽红招呼一个大叔把砂锅端到桌上,抢过托盘放在一旁,把华紫荆拉到自己身边坐了。看样子她倒是和华掌柜一家子‘挺’熟稔。
我算是吃了个哑巴亏,却又拿华紫荆这个二货没辙,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外看了两眼,就见舞台边锣鼓师傅正紧锣密鼓敲的兴高采烈,舞台上却只有几个穿着灯笼‘裤’和短打汗衫的小伙子在忙活着搭架子。
“哈哈,我就知道,老于他们肯定得准备舞狮啦!”一个大叔‘操’着不怎么明显的广东口音道。
海夜灵把我拉回座位,跟我解释:“日本的华商会广东人占了分之一,每次聚会,只要条件允许,都会舞狮采青,一方面搏个好彩头,主要还是图热闹。”
我点点头,“舞狮的确是华一绝,我以前去佛山旅游的时候,见当地那些舞狮的小年轻练习的时候从高台上掉下来,摔的那叫一个惨啊,老师傅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可不是‘乱’盖的。”
“师叔,等会儿表演完了,咱俩上台切磋切磋呗?其实我的狮子舞的也‘挺’好。”华紫荆斜眼看着我‘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冲她呲牙一笑:“大侄‘女’乖,叔叔老了,这老胳膊老‘腿’可架不住折腾。”
苗丽红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是粗有细,看出华紫荆和我不对付,忙拉了她一把,“大丫,刚才楼下‘乱’‘乱’哄哄的是怎么回事?那帮日本人是干什么的啊?”
华紫荆被她一问,似乎又勾起了脾气,向窗外瞪了一眼,恼火的说道:“一开始来了几个日本人,就是那几个穿‘孝袍子’的,说是要赏月,非得要订楼的座。‘门’口竖着牌子,有有日,写明了楼被包出去了,这帮矮矬子就跟着胡搅蛮缠,说什么日本人的土地日本人为什么不能来。今天是秋节,来咱这儿吃饭的不少,有一桌小年轻的看不惯,就帮腔跟他们理论,结果其一个日本人居然把他们的桌子给掀了!艹他妈的,要不是我老爹胆小,不让我跟人动,我特么非把他们骨头拆了不可!”
我和海夜灵对视一眼,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有人‘花’钱包场能算是霸占地盘吗?这帮日本孙子摆明是找不痛快。
后来发生的事不用华紫荆说也都知道了,日本走狗正咬人,丁义和他们的主子来了,鬼冢理子在日本身份显赫,丁义看来背景也不简单,所以走狗的无理取闹也不再被追究,反倒是于会长亲自下去把人给接了上来。
“真他妈‘操’蛋,小日本最拿的就是给人添堵!”苗丽红用一根胖乎乎的指连连敲着桌子。
海夜灵也是不忿,“现在就算他们求着海星合作,这生意我也不做了。不管姓丁的什么背景,如果一个公司肯因为一个贱人不惜损害信誉反悔,那这公司也不会有多好的发展。”
苗丽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哈哈一笑:“夜灵,你变了,以前你可是要多淑‘女’有多淑‘女’,要多高贵就有多高贵,现在有男人宠着,可是一点也不矜持了。”
海夜灵脸一红,往我身边靠了靠,不吭声了。
其实她的这种转变相当的明显,特别是熟悉她以前说话、做事方式的人,都会诧异的发现,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海老总的这种转变可以说是必然的,因为这个‘女’人这些年实在把自己绷的太紧,保护的太严实了,因为现实的需要,不得不放弃了本该是‘女’人独有的权利和乐趣。
譬如徐含笑的孩子气和任‘性’妄为,这是海老总本应有过,却没曾有过的。
现在,我成为了她的依靠,虽然还没有多么稳妥的表现,但是她已经在不自觉的放轻松了,她不再只是海星的老总,还是男人的‘女’人。
看着她害羞的模样,我情难自禁,低头在她红通通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海夜灵嗔了我一眼,一旁的华紫荆却是直撇嘴,“大叔,秀恩爱,死的快啊。”
话音未落,外面的锣鼓声戛然而止,随即传来一声惨叫和数声愤怒的呵斥、惊呼。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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