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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瞎子本来慢慢悠悠,一脸的懒散,闻言浑身猛地一震。
面向翠发了会儿怔,忽然抬起双手,快速的掐算起来。
半晌,他竟像是猛然被抽走了筋骨般,颓然的放下了手,整个人也跟着为之一软,“你果然是已经走了,翠儿啊,你走了,我老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翠原本冷峻的俏脸上稍许溶出些柔和,轻叹了一声,:“张重威,陈年旧事就别提了。快别再故弄玄虚了,看,你为什么要等我们。”
张瞎子失神片刻,点了点头,“我不是等你们,我是受人所托,在这里等一个美女。”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拣了个最想弄懂的问题问他:“老爷子,你是瞎子,怎么能看出是不是美女?”
张瞎子墨镜后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两下,忽地嘿嘿一笑:“你既然和翠认识,她就没跟你提起过威武大将军的名号?”
我看向翠,却见她俏生生的脸上竟露出一抹羞涩,瞪了一眼张瞎子,对我:“我和这老狗是旧相识,他勉强算是半个玄门中人,掐算的本事不怎么样,鼻子却与众不同,能够闻出寻常人闻不到的味道,更有个绝技,叫做以嗅代目、闻味识人。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属于哪一门哪一派,但是他真的能只靠闻的,就能把那人的样貌画出个**分。至于威武大将军云云,那都是年轻时信口开河,不提也罢。”
“呵呵,可惜我老张没有辨味识鬼的本领,再也见不到你如今是何等的模样。”张瞎子涩声道。
翠微微一窒,“行了,别废话了,知道什么赶紧。”
张瞎子惨然一笑,指了指窗外,:“如今我就在这条街的街尾摆个卦摊,只想就此了却残生,前傍晚,镇上来了两个外来人,他们本来无意找我算卦,可是路过卦摊的时候,我一下闻出其中一人的味道和寻常人不一样,就用话把他吊住,想探探他的来历。
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人来自日本。可是奇哉怪哉,东瀛倭人虽然不怎么良善,却也是我华夏后裔,再怎么,他也不应该有那样的怪味道。我百思不得其解,就诈了他一笔钱财,放他二人去了。
哪知道没过多久,我正准备收摊,两人又匆匆跑了回来。那个日本人对我:你的鼻子真的很准,你真有本事,是高人。我现在有急事,一定要离开,我约了朋友后在某某酒楼见面,现在不能联系他们,麻烦你,替我给他们带个消息。
我:带话可以,银子拿来。
那人立刻塞给我一大把钱。
我又:老夫算到你此刻正面临凶险,长话短,只把最鲜明那人来。
结果没等那个日本人话,另一个年轻伙子就:他们中只有一个女人,我灵姐很漂亮的,是个美女。
我问:她和你们一样,外地来的、城市来的?
两人是。”
我听的惊奇不已,追问:“然后呢?”
张瞎子摊摊手:“他们被十几号人追打,哪里还有然后?”
“所以你就凭着这点找到了我们?找到了她?”丁浩终于也被这离奇的法给吸引的不能自已了。
张瞎子点点头,“在这山旮旯里想找一个外来的美丽女子并不难,可我哪想到,美女会和土地爷、山中老鬼相伴?呵呵,老张以为大限到了,但受人所托,收人钱财,又不能食言,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喝一顿,也好做个饱死鬼。我哪儿想到……想到会是故人前来。呵……呵呵……翠儿啊,你现在可真是故人咯。”
着,再次露出悲凉之色。
“土地爷,山中老鬼……”丁浩往我身边的空位看了看,脸色再度灰白,恭敬肃然,再不多言。
我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想了想,拣想知道的问:“老爷子,故人、山中老鬼……这都不难理解,土地爷是怎么回事?”
张瞎子闻言一怔,又吸了吸鼻子,:“海纳五行,地煞冲,不是土地爷是什么?话土地爷的味道我也是第一次真正闻到,他老人家到底是哪一处的地仙?”
我闻言又是一愣,思索片刻,终于有了点眉目。
蛋蛋本是吃土鬼,却又因为吃了鬼降和一些蛊物降头,从而开始了匪夷所思的‘进化’,而且火煞尸一案,他还吃了那些个火猴子,要海纳五行那是觑蛋蛋了,以家伙的好胃口,就算用海纳百川,气吞山河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至于地煞冲……莫不是老头的鼻子把地煞仙的地煞之气和蛋蛋的气势弄混了,所以才有土地爷一?
我越想越是这么个理,忍不住自顾点头。
海夜灵倒是比我脑子清楚,问张瞎子:“老人家,那两个人,让你给我们带什么话?”
张瞎子‘哦’了一声,回答道:“因为当时事态紧急,他们也没有细,那个日本人他们要赶去芭蕉湾寻找一物,让你们可等可不等他们,仅此而已。”
我和海夜灵面面相觑,都是不解其意。
张瞎子忽然又使劲吸了吸鼻子,面向我道:“这位先生,听口音,你可是我华夏儿郎?”
“必须是啊。”我点头。
“嘶……”张瞎子吸了口气,“敢问先生,那个所谓的日本人,可是你一母同胞,又或同父异母流落异国他乡的兄弟?”
虽然我对立花正仁素有好感,可听了他这番不着四六的话,还是忍不住没好气道:“鬼扯,我就只有一个姐姐。”
“那为什么,你们两个身上都有着旁人没有的相同味道呢?”
我:“……”
海夜灵道:“老人家,你的是哪种味道?”
张瞎子面露茫然,摇头道:“不清,道不明。只能寻常人身有五味可辨识,这位先生和那个日本人身上,都有一种不在人身五味内的味道。”
我觉得他这话有点故弄玄虚,刚想开口,海夜灵忽然拉了我一把,冲我呲了呲牙。
我一愣,随即猛一激灵。难道老瞎子的五味之外的一味,是指僵尸的特殊味道?
再一想,又自己否了。立花正仁那个家伙,除了吃的比别人多,没旁的特异之处,跟僵尸有个毛的关系。
翠一直静静的听着我们对话,这会儿忽然对张瞎子:“威武大将军,让我考考你的算术,看看这些年进步了没有。”
张瞎子浑身一震,随即仰大笑,“你……你记得,你还记得,你终究还是喜欢我的。翠儿啊,我早知道你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你选择他,必定有自己的苦衷。好好,你既然要考我,那就尽管问来。”
翠窒了窒,看样子也是有所感怀,但是她很快就恢复如常,抬了抬手,像是要指我,却又似下不定决心,转而指向海夜灵,又顿了顿,对张瞎子:“你且算算,这丫头将来子孙运势如何?”
张瞎子点点头,转向海夜灵,提鼻子闻了几下,双手抬在桌上,快速的掐算起来。
海夜灵同样看不见、听不见翠,声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把翠的考题一,她晕生双颊,在桌下狠狠拧了我一把。
半晌,张瞎子的两只手同时猛地停顿下来,冲海夜灵作揖道:“恭喜贺喜,姑娘实乃大富大贵之命。”
翠疑惑的看着他:“别犯老毛病,直接结果!”
张瞎子本是个七八十的老头,被她一喝叱,就像是个被女朋友急了的毛头伙一样使劲抓了抓头皮,:“她真的是大富大贵之命,除了前期诸多辛劳,后半生福禄无边,悠闲自在的很。到子孙,三代不敢算,只她将来会有一儿一女,儿女双全!”
海老总闻言,再次红了脸,垂下头往我身边挨了挨,用肩膀柔柔的扛了我一下。
不管张瞎子的准不准,听了这喜庆话,我也是喜不自胜,忍不住展臂揽住她纤腰紧了紧。
翠秀眉微微蹙起,凝思片刻,忽地一指我:“你试试看,能不能算出他来。”
“好!”张瞎子豪气干云,把破旧的衣袖卷起,双手架在桌上,十指掐算的更快。
这次他用的时间比刚才整整少了三分之二,没多会儿就一拍巴掌,指着我道:“这位先生更是好福分,不但儿女成双是为好,更有两个‘好’字承膝下!”
“好!”我虽然没听明白,可听得痛快,也跟着一拍巴掌,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承你吉言,先干为敬!”
等到喝了酒,放下酒杯,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海夜灵似笑非笑的看着张瞎子,“老人家,我没听明白。”
张瞎子满面红光,杯中酒一饮而尽,咂摸着嘴道:“这个‘好’字,是由一女一子组成,所以叫儿女双全是为好!你有一儿一女,固然是大好,这位先生福分却是更胜你一筹,他是双好之命,注定膝下有两对儿女!”
“谢安!”海夜灵慢慢的把脸转向我,咬牙切齿道:“你很好啊!”
我忍不住寒了一个,无辜的冲她摇头,表示与我无关。
张瞎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乍见翠激动过头了,竟不管不顾,没口子的:“这位先生的命格虽然奇好,姑娘你也是真不差。你本是妾身之命,却能集宠爱一身,试问世间哪个做妾室的能有你这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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