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
“芭蕉湾……立花正仁他们不就是去了芭蕉湾?”海夜灵道。
我点点头,有些好奇立花正仁来这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问二萧,芭蕉湾是什么地方。
萧二他也没去过,那大概只是个普通的村寨,萧大先生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古怪。
“芭蕉湾是山里的一个村寨,但是不普通。”苏镜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怎么不普通?”我奇道。
萧大先生犹豫了一下,才:“旧时湘西最出名的是赶尸,芭蕉湾以前便是赶尸匠聚居的村寨。我多年前曾经去过一次,那时我年轻气盛,不知深浅轻重,差点把命撂在那里。唉,只能,那地方邪,那里的人更邪门。”
萧二道:“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大丫头的命,事不宜迟,我这就亲自带人去芭蕉湾毁了那阴尸的尸骨。苏先生,劳烦你把那水潭的所在详细告诉我一下吧。”
苏镜摇了摇头:“那恶水潭我也只是很早以前跟随师父去过一次,大体的位置还记得,具体在哪里,却是不清楚的。”
她转眼看向我:“单是毁了尸骨就可以了吗?”
“唉,有些东西我也只是听过,没亲眼见过,具体该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我实话实。
对于五行邪煞的了解,只是源自百晓生多方面的深入研究,我除了见过火煞尸和蛋蛋这个‘变异’吃土鬼,其余三者是没有亲眼见过的。
我和海夜灵对视一眼,彼此心意相通,都有了决定。
“我正好去芭蕉湾找两个朋友,就顺便去一趟吧。”我看向苏镜:“苏先生,还是得麻烦你把恶水潭的所在大致画出来。”
“不必了,我和你们一起去。”
“苏先生,你去的话,那谁来照顾平平?”萧二急道。
苏镜:“地火只能暂时压制她体内的阴煞,但是并不能长久。与其束手无策,倒不如我亲身去看看阴尸的尸骨,或许能想到救治她的方法。至于照顾倒是不必,只要找个细心的女子看着她就是了。”
“我看着大姐。”萧安安上前道。
海夜灵拉着我道:“邪门的地方我就不去了,免得给你招惹麻烦,我留下来帮忙照顾萧平平,你万事心。”
我嘿嘿一笑:“我就喜欢你有自知之明。”
海夜灵翻个白眼,轻啐了一口。
诚然,她的鬼儡之身在阴灵鬼祟眼里就是块最鲜美的肥肉,平常就够能招灾引祸了,如果芭蕉湾真像萧大的那么邪门,她去了只是徒增麻烦。
不过来奇怪,貌似这些日子,除了被枪手狙击,几乎没什么邪物找上海老总,她这一消停,反倒让人有点不大适应了。
但是归,对于海老总,我是不敢放松戒备的,于是让翠和牡丹留下来陪她,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大致敲定了人选,萧二亲自带人去准备。
萧大先生再次冲我抱拳作揖,少不得又些个有劳、感激之类的话。
这些我都没往心里去,事赶事赶上了,袖手旁观退避三舍,大师兄可是抹不开面子的。
再则,五行邪煞是不灭骨的克星,我这个僵尸又是个废柴,对五行邪煞多了解一些,将来或许能减少一份危险。毕竟之前的火煞尸‘凤’,和如今的水阴尸都还没有真正修炼成五行邪煞,法力邪术还不那么骇人听闻。
我是没往心里去,可是直到这件事了结后,我才知道二萧对我的答谢有多重……
翌日早上,一行人分坐三辆车出发。
路上,我忍不住调侃丁浩:“你是因为怕死才跟着我的,这趟去芭蕉湾凶险的很,你不怕把命搭上吗?”
丁浩摇头:“我是怕死,可旁的道理我不懂,也懒得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却是明白的。师父虽然只教了我三年,临走时我性格纨绔恶劣,让我日后不许对任何人是他的徒弟,可他当时这番话的时候,神态表情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师父是爱惜自己的名声,但也是真疼我,真对我恨铁不成钢。我只能,我还能分得清好赖。现在师父出了事,等同是我亲爹出了事,我要是不管,那我就真不是东西了。”
我本来让萧二帮我临时准备了一部手机,方便和海夜灵联系,但是当车队驶入大山深处时,手机便没了信号,这也就能解释,我们为什么一直联络不到立花正仁和徐四了。
还好萧二准备充份,他视萧平平如自己的女儿一般,这次势在必得,所以时间虽然仓促,却是竭尽所能的准备了一应的事物,其中就包括一部能够在山里通讯的无线电终端机,我们可以通过无线电接收器彼此联络。
山路越发难行,傍晚到达一个村落,车辆再没法行进。我们合计了一下,决定先在村子里借宿一晚,明一早徒步进山去芭蕉湾。
这个名叫猫耳村的村寨已经很荒僻了,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旅馆,按照萧二的江湖习性,本来是想花钱借宿的,没想到苏镜却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一户侗族人家。
这户人家对她很是尊重,这不免让我对这位女先生又多了几分好奇。
要知道‘先生’这一称呼可不是随便乱用的,萧大和萧二都是古稀老人,而且是江湖大豪,却尊称苏镜先生,这就有点不大好理解了。
这次除了我、丁浩、苏镜和受翠拜托专程跟来的张瞎子,萧二先生还带了八个萧家子弟。
直到围着火炉吃晚饭的时候,我才逐一认识了他们。
这八人都是萧家后辈门人中的好手自不必提,让我觉得可乐的是,其中一个身材颀长,长相彪悍不失俊朗的青年,居然就是冯战。
萧安安刚回国,不准备再出去,她那个年纪,自然免不了春心萌动。人和人交往都是先看外表的,冯战是萧二最出色的徒弟,无论外形还是手底下的功夫,在萧家子弟中都是出类拔萃的,也就难怪萧安安刚回来就和他黏糊上了。
冯战和萧安安在外形和身份上还是很匹配的,可恼的就是张瞎子那张破嘴,硬是用一套‘竹筷和竹筒’的形容,弄的冯战不愿和萧安安沾边了。
要这可真不算事,往大了,等同是他张瞎子用一句话拆散了一段姻缘。要么怎么,连翠都对张瞎子、张老狗三摇其头呢。
山中农户虽穷,但房子是不缺的。
萧二倚重我,晚上硬是给我腾了个单间,他和一众萧家子弟挤通铺。
我知道他是真性情,也就没推拒。晚上喝了不少这户人家自酿的烧酒,简单洗漱完,我便倒进床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惊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这辈子最难忘、最诡奇的一幕。
我竟不知何时下了床,站在床边,而床上,竟然躺着一人,只一眼就认出,那人是我!
“我……我艹!”
我惊愕的合不拢嘴,不自禁的感到一阵巨大的恐慌。
难不成老子已经死了?
我特么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在这山村里翘辫子了?
“谢叔。”
低头一看,就见蛋蛋仰着头,两个圆眼纯洁无暇的望着我。
有‘熟人’在侧,我稍许冷静了些,俯下身仔细去看床上的家伙,顿时先松了口气。
胸口起伏的很稳定,呼吸也很平稳,看模样我是睡着了。
可……可这他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捏自己一把,确认这是不是在做梦,哪知道手指在腰间一错,竟然抓了个空。
我惊诧的发现,我居然碰不到自己。
我越发怀疑这是在做梦,可这种难以形容的离奇处境又清晰的让人难以相信这是梦境。
我试着去拉蛋蛋的手,居然一把就抓住了。
“蛋蛋,我是不是在做梦?”我迷茫的问道。
蛋蛋愣了一下,看看床上的我,又抬头看着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摇了摇头。
“我死了?”
蛋蛋又摇了摇头。
“生魂离体!”猛然冒出的想法让我更加惶恐起来。
蛋蛋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居然又摇了摇头。
我彻底抓瞎了,也是真慌了。
强迫自己冷静,胡乱想了想,我觉得我应该先找人确定一下我现在究竟是怎么个状况。
找谁呢?
想来想去,附近也就只有苏镜还算深不可测,不定她能给个法出来。张瞎子虽然也有两把刷子,可为人太不靠谱,还是找苏镜。
我拉着蛋蛋抬脚就往外走,步伐急了,一个没收住,脚比开门的手快了半拍。
只这半拍,我又吓得一蹦。
因为,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脚穿过了门扇,伸到了外头。
这会儿我的脑子已经彻底混乱了,顾不上多想,干脆穿门而过,直奔木楼的二楼,苏镜的房间。
山里的村子还是很原始的,还没有通电和自来水,但是苏镜房间的门缝下却透着一缕亮光。
我本来是想敲门的,可是手一伸,又他妈钻过去了,干脆也别客气了,直接穿门而过,进了屋里。
靠窗的放桌上点着一盏油灯,苏镜居然还没睡,就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本古旧的书册在凝神看着。
估计是之前洗了澡,她只穿了条样式普通的棉布短裤,和一件同样是白色保守的女式背心,外面披了件外套。
苏镜绝对是美女,属于冷而不艳的那种美。
按她现在这副穿着,比不穿衣服更能吸引男人,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我更加欲哭无泪,妈的,难不成老子连那方面的能力都丧失了?如果是那样,还不如死干脆点呢。
我正郁闷呢,苏镜忽然猛地抬起了头,美目圆睁,怒气勃发,一瞬不瞬的瞪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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