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雇来的,要动他,先问我肯不肯。”眼见骆盖世眼睛里凶光毕露,我也来气了,头一次觉得这老东西好不晓事理。
骆盖世冷冷道:“你这么喜欢掺和别人家的事?”
“还是那句话,看不惯。”
麻子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刚要说什么,忽然,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枪响。
下一刻,一直蔫头搭脑的骆吉利忽地一抬,枪声响起的同时,窗外传来一声惨叫。
“爷,走!”骆吉利一个箭步蹿到窗口,一把小口径枪对着窗外连连射击。
骆盖世脸色阴沉,冲金太保一招,转身走向内室。
耳听外面枪声像是放炮一样,我和立花正仁对视一眼,连同麻子一起跟了进去。
“小子,你们来的可是不凑巧,老子的仇家找上门了。”骆盖世一边说,一边打开内室里的一扇暗门。
本以为他要躲起来,没想到暗门打开,约十平米的空间里竟然挂满了各种枪械。
见他和金太保各自抱起一把臭名昭著的ak,我不禁一愣,“老爷子,你这是要亲自上阵?”
骆盖世狠狠瞪了我一眼,“你把老子的人全打残了,老子不亲自上阵怎么办?”
“别咋咋呼呼的,你们骆家不仁,顾某人不能不义,顾某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个老棺材让别人给毙了!”麻子摘下一把ak,抓起弹夹熟练的填了进去,走到门口冲骆吉利喊了一声:“接着。”
回过头,又抱了把ak,跟骆盖世和金太保一起冲了出去。
我一个头两个大,知道骆家黑白通杀,可怎么就这么寸呢?
“安子,对方来的人好像很多,你,会不会用枪?”立花正仁问。
“会用,但是不在行。”我随在枪堆里翻着,“你是山田组的红棍,一定很在行咯?”
立花正仁很认真的说:“在日本,枪支管理和国一样严格,电影里那些,都是骗人的,山田组也没有枪。”
我:“……”
听着外面枪声如豆,我一阵烦躁,“别说了,随便挑一把,先把俩老头保住再说。他俩真要出了事,咱们就成帮凶了。”
说话间,见架子上方摆着一把模样古怪的长枪,我伸就去拿,谁知一下没拿动,再一用力,一旁的枪架反转,露出一个更为狭小的空间。
我和立花正仁互望一眼,眼睛都是一亮。
“爷,是察猜的人!”骆吉利明显急了,一边抱着ak朝窗外点射,一边促声道:“他们人太多了,我掩护,你和金爷爷从后面开车走!”
“老金,走!”骆盖世当立断,顺一拉还在向外狂射的麻子:“姓顾的小子,跟老子走!”
“去你妈的!”麻子一把将他甩开,“顾某人不承你老丫的情,你这老棺材要死也得死在姓顾的里!”说着,闪到窗口,又是一阵狂扫。
“都闪开!”我大喊一声,对着窗外扣动了扳。
榴弹炮倏然射出,击正飞驰而来的一辆吉普车,轰然爆出冲天的火光。
“轮到我了!”立花正仁虎吼一声,提着重型加特林从窗口一跃而出,一边大吼,一边朝着还没从爆炸反应过来的人群狂扫猛射。
我丢掉空了的火箭筒,一把扯掉上衣,把整排的子弹像挂铁链一样搭在赤膊的上身,抱起另一挺加特林,大步走出门口,“跟着我!”
四个持枪荷弹的家伙率先从门外闪进来,正好迎上加特林旋转的枪口,骇然间都忘了射击,嗷嗷叫的转身就往外跑。
见他们每个人都抱着ak,我哪敢怠慢,毅然决然的扣下了扳。
根枪管飞旋,喷出毒蛇一样的火焰。眨眼间,连续发射的子弹就把四个落荒而逃的家伙射成了筛子。
枪声连成一片,子弹链像是游龙般的在我赤着的上身游走。但凡是一照面,对方的ak全都变成了小孩儿的玩具一般,尚未来得及打响,就血溅当场,轰然倒地。
骆老头藏在暗室的这些大家伙,实在是为我和立花正仁这样枪法没准头的人量身定做的,也只有我们俩这样力气超乎常人的人,才能单枪匹马的利用后坐力超强的加特林连续射击。
我和立花正仁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也分不清哪个是哪头的,只要见到绰绰的人影就是一阵狂扫。
连着打炸了辆吉普后,我正准备向飞驰而来的另外两辆suv射击,骆盖世一把拽住我:“别开枪,自己人!”
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连续的射击已经造成了条件反射,就在他拽住我的一瞬间,一梭子弹还是射了出去,将当先而来的一辆suv射的千疮百孔,引擎盖也掀了起来。
“后面搞定了!”立花正仁扛着加特林跑了过来。
金太保赶忙上前拦住他,“行了,来的是自己人!”
被我射的suv歪扭八的开到不远处停了下来,连同其余车上跳下十多个人,匆匆跑了过来。
“爸爸,你没事吧?”当先一人居然是前不久才见过的骆家十一少奶。
骆盖世摆摆,拧着眉头扫了一眼满目狼藉,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十一少奶一窒,回头看向快步走来的一人。
这是一个看上去约莫四十多数的妇人,头上包着块碎花的头巾,体态颇为丰满,眉宇间有着和这个年纪的女人不相符合的戾气。
“老四家的?她怎么来了?”骆盖世眉心拧成了疙瘩。
十一少奶低声道:“四嫂听人说谢安来了,后脚就带人追来了。”
我这会儿已经被从未经历的场面激的血脉偾张,有些失了理性,闻言二话不说,对着那女人脚下就是一阵扫射。
子弹打的地砖石砾飞溅,那女人吓得脸色惨白,待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原本抱在怀里的ak也一点点的滑到地上,被经过她脚边的子弹打的炸成了几段。
“都不许动!”立花正仁的另一挺加特林指向十一少奶和她带来的那些人。
“够了!”骆盖世沉声喝叱。
“想不够也不行了。”我随把射空了的加特林丢在地上。烧红的枪管瞬间将一旁的草坪灼的萎缩卷曲。
骆四奶脚步踉跄的来到近前,恍惚了一阵才问道:“爸爸,谢安在哪里?”
骆盖世用一根指头指了指我。
骆四奶愣愣的看着我,眼又逐渐现出怨毒愤恨。
骆盖世冷冷道:“老四家的,是不是我老了,说的话你们都可以当耳旁风了?”
骆四奶浑身一震,忙低头道:“不是。”
“哦,老四家的,你除了有儿子,还有女儿。如果有一天,小修对别的女人做的事,有人对你女儿做了,你会把那人怎么样?”
“爸爸,我……”
“你一定不止阉了他,还会一刀一刀剐了他,对不对?”骆盖世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摆了摆道:“我再说一次,老四和小修的账已经了结,如果谁还不服,来找我。”
回到厅,骆盖世让人端来茶水,盯着我看了一阵,道:“你打伤了我的人不假,可是你也算救了我老头子和小吉利的命,我一向不欠账,有什么要求,说吧。”
我想了想,指指麻子,“你们骆家以后别再欺负他了。”
“嘿嘿嘿……”麻子笑着搭住我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骆盖世拧眉道:“你的山海才刚刚收购了兰达的项目,不缺钱吗?老头子虽然一只脚进了棺材,可这条老命,起码值你一个山海。”
我摇头,“如果是为了钱,今天我就不会站在这儿了。我只问一句,你们骆家是不是还要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这孙子哪次吃过亏?”骆盖世瞪了麻子一眼,挥道:“算了,他只要不再找骆家的麻烦,骆家就不会再和他为难。”
麻子舔了舔嘴皮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一旁的十一少奶却是明显的松了口气。
我挠挠头,“金老爷子,金景明和珍妮在哪儿?”
金太保抬眼看向我,沉声道:“我孙子回来了,活着回来了,我只要他活着,其他什么都不在乎。你还找他干什么?”
“他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管,我要见珍妮,有些话我必须对珍妮说清楚。”
话音未落,就听楼梯上有人叫道:“爷爷!”
一个靓丽的身影匆匆而下,飞奔到骆盖世身旁,正是骆珍妮。
紧接着,一个身材伟岸的青年男子从楼梯上下来,快步走到金太保身边,“爷,你没事吧?”
“呵,我的好孙子,刚才你们在楼上还安稳吗?”金太保淡淡一笑。
男人脸色一变,“噗通”跪在他脚胖:“爷,我……我也想下来帮忙,可……可我怕了,这年我……”
金太保挥打断他,转眼看着我:“你好好看清楚,我的孙子,是活人。虽然他一回来就让我投资东觉,虽然老头子有难,他躲在楼上不肯露面,可他是我孙子,是活人。”
“嘿嘿,活人又怎么样?活人坏起来比死鬼还要可怕。”麻子阴阳怪气道。
“金景明,你变了。”骆珍妮忽然站起身,满眼沉痛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金景明,捋起的袖口下,小臂上有一个明显被拉拽过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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