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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扛起俄国特警的尸体,爬上一棵大树,把他安放在一个稳固的树杈上。
跳下树,对狄安娜说:“这样他的遗体就不会被野兽糟蹋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等回去的时候,再把这哥们儿带走。”
“安,谢谢。”狄安娜和三名俄国警察一起向我敬了个礼,又向树杈上的尸体脱帽敬礼。
易明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们先前对敌方力量估算失误。”
狄安娜摇摇头,“这不关你们的事,我们也没想到会有另一拨人,赶路吧。”
叶师爷和无妄合计了一下,决定绕路前行,这样一来,既符合我们缓行军的想法,又可以避免再和对方的防卫部署遭遇。
再出发,众人的情绪都很低落。
事实上,无论是易明还是狄安娜,都不是没接触过生死的人。
但是,眼睁睁看着一个熟悉的人,前一分钟还在和自己谈笑风生,下一分钟就天人永隔,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狄安娜大概是为了调节情绪,走在我身边没话找话,“安,那个胖子现在在做什么?”
“坐牢。”我苦笑,胖子要是知道远在东北山林里还有个漂亮洋妞想起他,大概会躲在监狱的厕所里打一发手枪吧。
“他又犯同样的错误了?”狄安娜好奇的问。
我使劲点头:“嗯,他又喝多了,在洗浴中心抱住一个放蛇的女警不放,直接被女警来了个大背摔。断了几根骨头不说,还要坐牢。”
“啊?骨头断了?他不像是那么不结实啊?”
“噗……”牛队忍不住笑,“结实……狄安娜警官,你的中文……哈。”
易明忍不住问我:“谢顾问,你开枪很熟练啊,而且,还能在短时间内就看破对方的防卫目的和防卫阵营,你……你以前当过兵?”
我摇头,“没,我以前是牙医。”
“呵呵,这个但凡对你好奇的人应该都知道了。”易明笑道,“我只是不明白,如果你的背景真的那么简单,怎么会在短驳专业雇佣兵的时候能应变那么迅速。”
“之前去老挝旅游,协助过当地警方,参与过金三角的一场枪战。那些武装分子的身份都很复杂,所以……”想起在老挝的经历,我有些不堪回首。
狄安娜忽然道:“你是个不安分的魔术师。”
“耶?你们也知道我魔术师的外号?”
狄安娜展颜一笑:“在莫斯科的时候,我只知道你是个商人,后来才听说,你不光是商人,还是大富豪,超级大富豪。你收购兰达的海运业务以后,已经是女孩儿们眼睛里的钻石王老五了。”
“王老五……”易明和牛队都失笑。这个在国内耳熟能详的称呼从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口中说出来,的确很让人发噱。
众人一路闲聊,气氛总算缓解不少。
易明无意间一回头,忽然道:“小彭,你干嘛去?”
几人回头张望,就见一个特警已经落下十多米,正面对一棵大树背对着这边。
牛队捶了易明一下,“你傻了啊?那不摆明是……”
牛队撇了狄安娜一眼,冲他使眼色。
易明失笑,摇了摇头:“我也是神经绷得太紧了。”
众人都笑,事实是特警不是武警,和三个凶悍雇佣兵的短驳,的确让每个人都有些紧张。
我也以为那个姓彭的特警是在撒尿,可是不经意间多看了一眼,汗毛立刻悚了起来。
他的后颈,竟然有一根肮脏的草绳在缓缓向上升起。
我把突击步扛到肩上,反手把量天尺拔了出来,沉着脸走了过去。
“他干什么?”易明疑惑的问牛队。
牛队同样满心疑惑,却不吭声,跟在我后面往回走。
我走到小彭身后,绳子还在慢慢往上升,眼看着就要绷直了。
顺着绳子升起的方向往上看,赫然就见离地两米多高的悬着一个树藤挽成的活套。
再往上,竟然有一个眼睛鼓出眼眶,舌头吐在嘴边,面皮青紫的‘男人’飘忽的站在树杈上。
“你想作死?把他给我放下!”我用量天尺指着那‘人’,厉声喝道。妈的,这吊死鬼,居然当着老子的面找替身!
本以为以量天尺的威吓力,会让对方收手,没想到那吊死鬼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面带残忍得意的笑容,垂眼看着下方的特警小彭。
我恼火的点点头,助跑两步,猛地攀上树干。
与此同时,小彭忽然‘跳’了起来,伸手去抓那活套。
活套离地面两米多,不到三米,小彭身高大约一米八,这笔直的一‘跳’,居然一下就把活套给抓住了,下一刻就把脑袋塞进了活套里。
我仗着云顶之力,快速的爬上树,还没挨近吊死鬼,他就猛然往高处飘忽了一截。
我死死的盯着他,拔出进山时配备的匕首,横下砍断了树藤。
牛队和易明等惊呼着,把小彭接住。
见吊死鬼飘立的树枝高不可及,站在那里满眼怨毒的瞪着我,我把量天尺在树枝上狠拍了一下,一言不发的跳下树。
再看那吊死鬼,仍是垂着眼,怨毒无比的瞪着我。
“小彭,小彭,醒醒!”易明抱着小彭摇晃了几下,见他满面麻木,眼睛呆滞无光,骇然问我:“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走神儿了。”我冲易明笑笑,抬眼看着树顶,从腰间摘下飞虎爪,旋了两圈,猛然向上面的吊死鬼甩了过去。
吊死鬼冷然一笑,又向上飘忽了两尺。
虎爪没有勾住他,只勾住了他先前立足的树枝。
我拉了拉绑着虎爪的绳子,树枝跟着颤动了两下,吊死鬼蓦然变色。
这飞虎爪是六指齐宗所赠,虎爪是玄铁所铸,绳索更是坚韧无比的蛟筋,能够承受千斤分量。
我拉紧了蛟筋,冷然对着树上的吊死鬼说道:“又不是***飞天鬼,没事儿你爬什么高啊。老子没工夫跟你墨迹,好好在上面待着吧。”
“谢施主,不可!”无妄匆匆赶了过来,见状急忙阻止我,“他现在已在树梢,你若断了他的退路,等到太阳出来,日光灼烤,他就形神俱灭了!”
说着,双掌合十,念了声佛号,抬头对吊死鬼道:“这位施主,贫僧知道你怨死于此,无法·轮回托生。贫僧答应施主,只待此间事了,就来帮施主诵经超度,还请施主把灵智归还给这位施主。”
吊死鬼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我不禁也犯了难,从穿着看来,这吊死鬼死了怕是不下百年了,鬼力之高,比起当初海胖子惹上的子母凶煞只强不弱。要是肯正面交锋,我自然能制得了他,可他偏偏是个闷狠的角色,只在上面和我们对峙,不肯下来。
小彭被他选中替死,虽然没死,却在被迷时失了三分灵智,所以才会变得现在这样麻木不仁。
灵智和魂魄不同,就算不去理他,过个一天半日,最多三两天,也会恢复,可眼下身在雪山里,却哪里等的了。
我刚才嘴上说的狠,实在是知道吊死鬼的特性,一旦在吊死的树上升高,就只能按原路下来,树枝一断,即便鬼力再强,一时半会儿也是下不来的。只要等到雪停日出,纵然再凶悍,还是免不了烟消云散。我这么说,却不想这么做,只是想吓唬这吊死鬼,让他把灵智还给小彭。
可是,现在看来,这家伙倒是水米不进,软硬不吃了。
无妄费了一番口舌,见他无动于衷,也是没招了。
那么高的树梢,除非是猴子,否则谁也上不去。叶师爷倒是‘身轻如燕’,可他是被埋在火车里的,跟吊死鬼不是一个路数,是上不了树的。
就在我和无妄一筹莫展的时候,牛队忽然二指并拢,胡乱指着树上大声道:“无常七爷在此,屑小鬼犯,也敢作怪?还不速速下来参拜!”
我愕然的看向他。
牛队尴尬的耸耸肩,小声道:“好歹我也扮过一次七爷嘛,吓唬吓唬他,说不定管用。”
我无语。
可是,下一秒钟,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吊死鬼听牛队假模假式的咋呼,先是一愣,随即盯着我看了一阵,竟然沿着方才上去的树枝飘忽滑落下来,恭恭敬敬的向我施了一礼。
“呃……”小彭像是被噎着似的,猛然打了个嗝,激灵着四下张望,“我这是在哪儿?”
易明等人这会儿都看傻了,不明所以的望着我们,哪里能答得上话。
见吊死鬼垂首站在一旁,并不隐遁,我想了想,搭着牛队的肩膀道:“七爷答应你,等到此间事了,一定会用太阴之火将你度化,去吧!”
吊死鬼面露喜色,又恭恭敬敬的向我拜了三拜,就此隐遁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易明才试探着问:“出什么事了?”
“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我指了指小彭。
小彭忽然红着眼睛道:“我刚才看见……看见我们所有人都死在山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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