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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接到牛队的电话,我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电话接通,牛队的声音无比的深沉阴鹜:“你在哪儿?”
“在公司呢。”
“下来。我在你楼下。”
我没有耽搁,也没多琢磨,胡乱冲了个澡走出了办公室。
见胖妞水淼淼正由方淼带着熟悉办公室,我心里一动,对胖妞说:“你整理好以后,去十五楼找一下徐大状,把你前天晚上的工作内容向他汇报一下。”
胖妞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下了楼,一进前厅,就见一辆警车停在大门外。
匆匆出门,径直上了副驾驶,“牛哥,出什么事了?”
牛队一言不发的挂上档,警车开上主路,才转而看了我一眼,“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这几天事情多,昨晚睡办公室。”我微微皱眉,“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牛队眉头紧蹙:“到了再说吧。”
我知道老狐狸表面油滑,实则公私分明,这种态度,应该是出了大状况,所以也就没再跟他多说。
一路无言,警车开进了城西的一个居民小区。
拐过弯,远远的,就见一栋居民楼前停了七八辆警车。
牛队停好车后,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是你干的?”
我默然的摇了摇头。
虽然对他的怀疑表示理解,可心里仍是兀自有些不忿。
老丫这是又怀疑上我了。
下了车,我刚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听有人叫我的名字:“谢安!”
抬眼望去,不远处,一个穿着米黄色呢子风衣的窈窕佳人正偏着头看着我。
“小曼?!”我诧异的看着她款款来到跟前,“你怎么在这儿?”
“哦,来找一个朋友。”彼岸夫人淡淡道。
牛队长微微呆了一下,“这位是……”
我介绍说:“她是我一个朋友,小曼。”
彼岸夫人立刻道:“小曼不是谁都能叫的。”
刚想开口打招呼的牛队窒了窒,干脆指了指楼门,对我说:“你跟我上去。”
“我能不能一起进去?”彼岸夫人问。
不等牛队开口,眼波流转的看着他,幽幽道:“我朋友就住这栋楼。”
她的声音略有些异样,似乎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以至于,牛队在短暂的失神后,竟点了点头,默许了她突兀的要求。
我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懒得多想,抬头打量了一眼居民楼。
这个位于城西的居民区才开盘不久,从寥寥的几个围观人员来看,小区的入住率还不是很高。
一进楼门,就觉一阵阴冷。
乘电梯到了八楼,电梯门一开,我就闻到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同时伴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见牛队又用怀疑的目光看我,我终于忍不住道:“老牛,你要是再这样咱没法处了。”
我是真有些火了,看这阵仗,应该是出了大案,可无论案情如何严重,老狐狸也不应该这么怀疑我。
“唉,别怪我多疑。”牛队神色肃穆,口气沉重。
这小区档次算是比较高的了,一层只有两个单元。
奇怪的是,左右两个单元的门都开着,都有警员在里面忙碌。
牛队让我戴上手套,带我走进左边的一个单元。
因为一层只有两个单元,所以房子的面积很大。
就房间里的装修装饰来看,房子的主人应该小有身家,却奉行精而不繁的简约主义。
“牛队长,死者的死因无法认定,还是等方主任……呕……”
一个身形微胖的白大褂从一间房里走出来,刚说了没两句,就捂着胃一阵干呕。
我认出他是和方婷共事的一个法医,叫庄宏,在法医科也算是资历比较深的了。
紧跟着庄宏后面,又有两名警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个跟他一样干呕,另一个年纪大些的脸色苍白,喉结不停的拱动,看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带着疑惑走到房间外,往里一看,我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胃控制不住的直抽抽。
这是一间书房,和外间一样,保留了简约硬朗的美式风格。
实木的书桌斜对着门,书桌后的椅子里,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里面穿着浅色的棉布睡衣,外面套了件咖啡色睡袍。
我实在分辨不出这人的年纪。
因为,他的脸完全被已经凝固了的血污覆盖。
而且,他眼睛的位置没有眼珠,只有两个黑洞洞、血糊糊的空洞。
一旁的沙发上,仰躺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和男人穿着同色同款的棉布睡衣,外面的睡袍是浅蓝色的。
看年纪,她应该只有二十出头,脸色青紫,一双空洞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却早已没了神采。
“跟我去隔壁。”牛队沉声道。
带着满心的惊疑不定来到另一个单元。
这里的房间布局和隔壁差不多,装修风格却截然不同。
和隔壁相比,这里处处透着奢华,给人一种钱多的花不完,纸醉金迷的感觉。
相比隔壁,这里的状况更加的惨烈,单单是客厅里就有两具尸体。
之所以说这里的给人的感觉是纸醉金迷,是因为,这是两个只穿着三点式的女郎。
夸张到呼之欲出的身材,微微发青,却更显洁白的皮肤在已经没了暖气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冰冷凄艳。
我不是法医,没法判断两人的死因。
牛队一言不发的走到一个房间门口,示意我过去。
这是一间单独的浴室,十分的宽敞,装饰同样奢华。
阔大到夸张的按摩浴缸里贮满了水,水中躺着一男一女。
在浴缸里,自然是没有穿衣服的。
但是,却很难看到这对男女身体的全貌。
因为,浴缸里的水,已经完全被血染成了猩红色,只能隐约看到女人身体较为凸出的部位。
相比隔壁死亡的男子,浴缸里的男人,也只能勉强看清三分之二的模样。
看上去,他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
之所以说只能看清三分之二,是因为,他的下巴连同嘴里的舌头都已经不见了。
白森森的上牙在血窟窿般的伤口映衬下,格外的触目惊心。
我快步走出房间,在过道里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我忍不住对牛队爆粗。
牛队斜指了指上方,“上面还有。”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也都死的这么邪?”
牛队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表情从未有过的深沉,甚至还带着无比的沉痛。
老狐狸没乘电梯,而是沿着楼梯往上走。
刚走没几步,就听上面传来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呜咽。
转过拐角,就见九楼的过道里站满了警察。
有男有女,有制服,也有便衣,都是眼睛通红,满脸的悲戚。
我久在刑警大队厮混,一眼就认出这十有**都是刑警队里的人。
我的心直往下沉,加快脚步,越过牛队走了上去。
从刑警队员们中间挤过,往左边敞开的防盗门里一看,浑身的血都凉了。
这是一套正在装修的房子,或者说,房主本来也没打算怎么装修。
只是在空荡的客厅里摆放着一架人字梯,角落里有着两桶油漆涂料。
地板上,数道触目惊心的血迹一直从门口延续到梯子旁。
梯子上,吊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赫然是警队网络技术部的虞姬!
我顾不得其他,绕过血迹,快步走了进去。
“小安子……”蓝兰扑进我怀里失声痛哭。
看着虞姬的惨状,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事实是,我自己也只觉得巨大的悲痛一阵阵的撞击着心脏。
我混在刑警队的日子并不算长,但是对活泼俏皮,睿智中带着几分狡黠的虞美人格外的有好感。
这是个很甜很乖的女孩儿。
她就像是四月里的微风,既清新,又让人觉得温暖。
这样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孩儿突兀的离开,死状如此之惨,怎能不让人感觉沉痛。
“把她放下来吧。”方婷回过头,通红的双眼中也噙满了泪水。
看着几名刑警小心翼翼的把虞姬从梯子上解下来,轻轻放到地上,我强压着情绪问方婷:“她是怎么死的?”
方婷道:“初步断定,导致死亡的原因是窒息,小虞是被吊死的。”
“吊死?”我看着地上延续的血迹,再看看虞姬十指翻起的指甲,那分明是被强行拖拽、拼死反抗留下的痕迹。
“小虞前不久才买下这套房子,年轻人,有了自己的房子,肯定要急着入住。她才从警队宿舍搬过来不到一个月,就……”牛队说着,也有些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方婷强忍悲痛道:“头儿,房间里都处都看过了,没发现有嫌疑的指纹和脚印。初步判定,小虞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导致死亡的直接原因是窒息。”
“别哭了。”我轻轻推开蓝兰,勉强压制着情绪,仔细查看着房间里的情形。
房间里没什么装修,只是比毛坯房多装了必要的厨卫设施。
卧室也只是简单的铺了仿真地板,一张床垫上堆满了毛绒娃娃,只留下一小部分可供睡觉的地方。
一张简易的电脑桌,显示器却是出奇的大。
一旁的机箱,还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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