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羞耻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尴尬的转身就跑,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一用力便将她拖了回去,她撞进他怀里,鼻子撞的生疼,泪珠滚了出来。
“你放开……”她哭着挣扎,他不但没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她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你放手……”
自己那些照片出来后,要怎样见人,不如死了干脆!
易北寒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没事了……”
陈悠在这样温柔的安慰下心里防线溃不成军,淘淘大哭。
这些日子以来所受到的委屈就像洪水一般发泄出来,她哭的酸腿发软,大脑一片空白,撕心裂肺……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陈悠平静下来,发觉自己靠在他肩膀上,眼泪鼻涕全擦在他名贵的西服上,顿时尴尬的涨红了脸。
她轻轻的挣扎了一下,他便顺势放开她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陈悠抬眸看向他,他的眼神真诚深邃,极具说服力,叫人无法抗拒,“好。”她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么现在你去洗把脸,和我一起去吃饭。”他拿了纸巾伸手就给她拭泪,她本能的后退,让他的手僵在了半空。
一瞬间,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陈悠急忙补救,从他手上拿走纸巾擦泪,转身就跑了出去。
她跑到洗手间,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绯红,心儿砰砰狂跳,这幅样子当真是丢脸死了!
她双手掬着冷水泼在脸上,让脸上的热度退下来,心怎么都静不下来,她不敢出这个门,害怕见到易北寒和公司的每一个人。
谎言可以欺骗别人,但是欺骗不了自己,难怪别人说人这一辈子最大的难关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她在洗手间磨蹭了许久才出去,便瞧见易北寒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他们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默契的乘电梯离开。
上了易北寒的车,陈悠道:“谢谢。”
“对我,你永远不要说着两个字。”他专心开车。
陈悠:“我不能让你平白无故帮我。”
“你可以报答我。”他清风云淡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陈悠:“……”
“这件事情你想过没有,谁有动机?”易北寒问。
陈悠沉默了,除了杜默青不会有别人,但是自己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老公干的吧?
毕竟自己没有离婚,她还要脸。
“我也不知道。”
易北寒:“这件事情必须彻查到底。”他心心恋恋的人儿居然出现在所有人电脑里面,该死的好!
陈悠:“这种事情不好张扬查吧?”她还要顾忌名声!虽然本来就没什么名声了!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他说。
陈悠只能听从他的安排,毕竟如今的她除了躲在厕所哭以外,一无是处!
吃午饭的时候陈悠去洗手间给杜默青打了一个电话,“杜默青,照片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什么照片?”
“我们新婚夜的床zhao,你居然背着我拍下这些恶心的东西,如今还发在我公司同事的邮箱,我已经报警了,只要查出来,你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对于这样的人她绝不姑息。
你不仁,就别怪我无意。
杜默青诧异道:“悠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怎么可能?那些照片我明明放在书房电脑里面保存起来,等闲暇时回味的,我这么宝贝你,怎么可能舍得把那些照片公布出去?”他口吻极为愤怒,还真不像是在撒谎。
杜默青真的炸毛,他当初给郑月兰的优盘的确有陈悠的照片,但是那是陈悠和易北寒在酒店的亲密照,绝对不会是裸zhao!
眼下这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拿错了!
想到他的悠姐不着寸缕迷死人不偿命的画面呈现在那些男人眼前,在夜深人静的时刻那些家伙不知道会用那些照片干什么觊觎的事情,他便的愤怒的想杀人。
“悠姐,你在什么地方?我来接你回家。”他现在急迫的要见到陈悠,他要解释清楚,把自己给洗干净了。
陈悠现在根本就不相信杜默青,自然不会要他来,“不必了,杜默青你背着我拍下这些照片那一刻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你简直就是极品男人,弄得你老婆身败名裂,你怎么不去死。”
她骂完挂了电话,气呼呼的回想,以杜默青的性格或许的确做不出这样龌龊的事情,但是换做别人就不一定了。
杜默青说这些东西保存在他的书房电脑里面的,昨晚恰好陈清欢留在她家,这件事情早不曝光晚不曝光,陈清欢一去就曝光……
陈悠心头认定了是陈清欢,苦无证据。
这天下午,陈悠抬头挺胸做人,反正坚决不承认邮件上的淫da
g的女人是自己,一口咬定是合成的照片。
易北寒当天下午就贴出通告,如果谁敢流传那些照片,将会被追责。
有易北寒的庇护,陈悠在公司没有遭到旁人骚扰,但偶尔离开A组便感受到别的组男人觊觎的目光,着令她非常苦恼。
晚上下班,陈悠回到家里便瞧见欣欣向荣的一面,家里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陈清欢和她婆婆在厨房忙着准备晚餐。
黄梅抱着兵兵在客厅学走路,她瞧见陈悠回来,神色阴冷,知道陈悠心情不好,不建议添油加醋,“杜太太你要在不会来这个家的女主人就变成里面的那位了,今天把家里你布置的东西都扔了。”
陈悠环顾四周,墙面上有一副她喜欢的油画不见了,那副画是杜默青当年带着她去参加画展买下的。
后来家里瓦斯爆炸,画烧毁,这幅画是杜默青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模一样的!
还有酒柜上她喜欢的陶瓷工艺品也不见了,至于其他的什么东西她一时间想起不起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就在这时,她婆婆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瞧见陈悠站在客厅板着脸,当场就用鼻孔对陈悠:“都几点了现在才回来,不知道家里有客人要回来招待啊?”
陈清欢在厨房回答:“杜阿姨,我不是客人,不需要招待。”
杜母满意的点头,指着客厅的沙发,“陈悠看见没?欢欢还没进门就这么会治家,将家里的旧沙发换了新的,哎呀呀,欢欢说这个是真皮的,好好几万呢!”
陈悠一双手握成了拳头,内心的怒火直线上升,偏偏她婆婆不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老太太,还指着酒柜说:“你在酒柜里放那么多酒,都过期了,我全部搬出去扔了,欢欢给我们家买的茅台放上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