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绷着脸,没有吱声。
这会儿和杜默青硬碰硬趁口上之快绝对不是明智之举,等他一走,她立马带着爸爸和双双离开。
如今已经不是感情问题了,而是关乎人生安全。
杜默青一出门,便瞧见陈亦双带着他妈冲冲往这边跑,因为跑得太急,陈亦双直接扎到杜默青怀里。
“干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杜默青感受到陈亦双发育良好的胸部顶着他胸口,他将她扶住拉开了距离。
陈亦双用哭的通红的眼睛把她姐夫看着,“我姐呢?”
杜默青道:“你姐在休息,有事情吗?”
杜母绷着脸道:“刚刚陈亦双又哭又叫的来找我,说你和陈悠在房间你打架,我担心你出事就来看看。”
早知道她儿子没事,她才不来,陈悠那个女人就是欠收拾,狠狠地打一顿就老实了。
陈亦双急忙点头,“姐夫,你没和我姐吵架吧?”她试探的问,眼睛往杜默青身后的房间门瞄,房门关的很严实,什么看不见。
杜默青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眼神有几分暧昧,“双双呀!你还小,以后听到我和你姐房间的有什么东西就当做没听见,成人之间的事情,你不懂。”
陈亦双道:“可是我听见我姐在叫救命……”
杜默青露出一抹不可描述的笑容,“傻丫头,有些事情你长大就会懂的,你记住我是不会伤害你姐姐的,乖乖的回去,你姐累了,让她休息一会。”
陈亦双还是不太放心,“我想见见我姐。”刚刚在楼上她姐明明那么痛苦。
杜默青低头在陈亦双耳边耳语:“小双双,刚刚我是在爱你姐呢!夫妻之间,男欢女爱,你还要姐夫怎样说你才明白?”
陈亦双脸颊绯红,羞的一跺脚,“姐夫你最坏了。”然后一扭腰跑开了。
陈亦双回到她爸房间,脸颊滚烫,心儿狂跳,害臊还没平复下来。
陈荣瞧见小女儿这个样子以为她是急着回来报告陈悠的事情跑累了,也没有多想,“你姐没是吧?”
“没事,姐她……休息了。”杜默青那些话她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她以前就听说过那种事情会叫人欲死欲仙,大概意思就是死亡和神仙两者之间徘徊,刚刚姐姐是死亡之间徘徊么?
倒是是舒服还是痛苦呢?
陈亦双还是一个活脱脱的雏,是不能体会其中的滋味的,只能偶尔臆想一下杜默青。
陈荣坐在床上,心神不灵,“这都是什么事情儿!”
陈亦双完全沉浸在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根本没注意到她爸说什么?
杜默青一走,陈悠就下床要跑,哪知道发现自己先前被杜默青扔远的衣服不见了!
于是,她打开衣帽间找,发现里面空空放入也,只有两条浴巾,浴袍都没有一个!
自己没在家里住,没有自己的衣服正常,杜默青自己的呢?也没有?
陈悠意识到杜默青之前说要将自己关在家里的话是真的,她急忙去开门,发现门被锁死了。
回头找自己的手机,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气得她将一屋子的东西全砸了!
在屋里生了一会儿闷气,她感觉有点冷,北京的冬天暖气开的很高,但室内不穿衣服还是受不住,她披着被子去敲门,“杜默青你给我开门。”
敲了半天没人反应,陈悠真是欲哭无泪,她打开窗户对着楼上喊:“双双……”
陈亦双没等她多等,喊了两声就把楼上窗户拉开了,“姐,什么事情?”
陈悠:“双双,你下来给我开门。”
陈亦双:“姐,不行呀!姐夫说,门被锁了,我们没有钥匙,打不开。”
陈悠:“把你手机拿来,我打电话给开锁的人。”
陈亦双:“姐夫说了,不能给你手机,否则,你会联系外面的男人和别的男人跑了。”
陈悠气的一头黑线,“双双你不听我的话是吗?”
陈亦双从小就有些怕陈悠,唯唯诺诺道:“姐,我……我听姐夫的。”
陈悠只感觉一阵心绞痛,“好吧,给我找两件你的衣服来总行吧?”
哪知道陈亦双坚决摇头,“姐夫说了,也不行。”
“你被你姐夫洗脑了还是收买了?谁才是你亲姐,请你搞清楚。”陈悠气的骂。
陈亦双吓得缩回去,小声道:“姐,总之你安稳在家休息吧,我是不会帮助你逃跑的,另外,你别动不动在下面大喊大叫,爸爸刚刚睡了,爸爸要知道你和姐夫吵架,一定会担心。中午你们吵架,爸爸就吓得差点晕倒,为了爸爸的身体,姐你就忍耐一下吧。”
随即,陈悠听见关从窗户的响声。
陈悠站在窗户前吹了一会凉风,这才得以冷静,她气的在屋里踱步,杜默青这个混蛋,把自己困在家里,不让自己去上班,她只请了半天假,旷工是要扣工资的!
可恶!
再说易北寒会怎么想自己?利用他达到目的就不去上班了,他一定看不起自己。
陈悠发现,她不能想,越想越心急,越想不出应对的方法。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陈悠饿了,怕影响她爸爸休息,没敢对着楼上喊,她裹着被子站在窗户边上往外面看,这里是高档别墅区,偶尔有来往的豪车,基本路上行人都没有一个,别说求人帮助了。
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阳台外面的那颗树上,曾经她不是从这个树上爬进来过的吗?现在怎么就爬不出去?
她将身上的被子扔了,在身上绑了两条浴巾,顶着零下十几度的寒风打开窗户小心翼翼的爬了出去。
陈悠不擅长爬树,再加上手脚冻僵,行动缓慢,好不容易爬到树干上已经冻得浑身发抖,脸颊发青。
“真是该死,杜默青这个混蛋,等我出去了和他没完。”她双手抱着树干准备下树,哪知道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阴冷的嗓音,“悠姐,这么冷的天你光着身子还要跑去见易北寒吗?”
黑夜里,杜默青阴冷的嗓音宛若鬼魅突然响起,吓得陈悠尖叫一声,松了手,身体从树干上摔下去。
“啊!”她惊恐的惨叫,紧接着,身体落地,摔的浑身都痛,满头冒金星。
原本柔软的草坪地面覆盖了一层冰霜,青草宛若坚硬的刀子在她光裸的胳膊肘上划出许多小口子,她没感觉到疼,爬起来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