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乱(1 / 1)

()马车上,北灏泽捏着上官凌的手指,凑到唇边,细细的捻了捻,邪魅的笑道:“我的凌儿,就算有毒,也是香的。Www..Com”

上官凌有些气恼,一把别开脸去,冷声道:“堂堂的四皇子,难道是个断袖不成?”

北灏泽突然爽朗大笑起来,他捏住上官凌的手,就势一压,将上官凌压在马车的锦褥上,从上俯视着“他”,看着“他”喘息不定的胸口,眼中邪魅的神色一闪而过,大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衣带:“凌儿这么秀色可餐,本皇子不介意试试娈童的滋味——”

“无耻?”上官凌一个劈手,朝北灏泽的颈部砍去。

孰料北灏泽一个翻身,大手握住上官凌的手腕,一个反身将“他”禁锢住,手指滑过他的脊背,像是宠溺又像是警告:“凌儿,别想在本皇子眼皮下耍诡计,懂吗?”

上官凌动弹不得,墨色的发带有一丝松动的迹象,他神色尴尬,清了清嗓子,冷声道:“属下不敢。”

北灏泽放开他,取出袖中的扇子,一身白衣的他看上去完全无害,唇角的笑意更是若有若无,可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令人心寒不已:“那么你和本皇子解释一下,你的毒下了几分?”

上官凌心头一凛,他垂下头去:“殿下,苏皇后她身子太弱,倘若——倘若真的下足了量,只怕就算日后解了毒,也会——”

“所以,你心软了?”北灏泽冷沉着眸子,掀开马车的车帘,看着渐行渐远的宫门,唇角的冷笑更浓:“也是,能让本皇子也心生怜意,的确是个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只是,凌儿,本皇子提醒你,这种妇人之仁,怎能成得了大事?”

“属下明白。”上官凌垂下头去,捏住自己的衣带,小心的系好,眼底的暗光一闪而逝。

————————————雨归来————————————

寿宴因为苏玉柔的突然吐血昏迷而中止。祁振抱着苏玉柔回至坤宁宫中,贺凌云、苏玉沉紧紧相随,一時闲杂人等全都退下。

太医纷纷赶来,用银针试过吐出的血后,银针陡然变成黑色,经皂水擦过,仍然还有淡青色的残留。

将苏玉柔平日里的药和食物取来,并未没有发现毒药。

添喜跪在阶下,没有想起任何异样和反常。

太医们虽然煎服了些解毒的汤药,却不能对症下药,故而苏玉柔仍然处于昏迷之中,面色渐渐发青。

贺凌云看着祁振搂着苏玉柔,一刻不肯放手,那种发自内心的痛和焦灼,就算外人也可以一眼看出,他对玉妹的情意不会有假?这个時候,绝不是逞强使气之時,想至此,他沉声道:“事不宜迟,在下这就去请四皇子归来,倘若肃王想要我这条命,待玉妹毒解后,我给你便是?”

祁振抬起血眸,看着贺凌云,两人对视着,似乎都在打量着对方,到底有几分真心,最终祁振缓缓点头道:“救人要紧?”

贺凌云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玉柔,飞身而去。

祁振脸色阴沉,又落在苏玉柔身上,她那么脆弱,像是一朵一揉就碎的花朵,方才的装扮,是她最妖娆的時刻,绽放了,难道就要凋零了吗?

那种可能失去的恐惧,前所未有的钳制着他的心。UvNu。

苏玉沉此時上前一步,冷下声音道:“皇上,之前听太医说,小妹刚刚小产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振正在懊恼之中,听到苏玉沉的指责,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同要喷火一般:“你问朕是怎么回事?你该好好问问她——为何要堕掉朕的孩子?她居然能这么狠心,折磨朕不算,还要扼杀朕的子嗣?你让她告诉朕?”

苏玉沉大为吃惊:“你是说是她自己堕下了胎儿?不可能——小妹她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

“是啊?她对任何人都那么善良,为何对朕这么残忍?为什么?”祁振摇晃着怀里的女人,恨不得将她摇醒,却担心弄碎了她,只得放开了手,重重的锤在床榻上?

添喜愕然的抬起头,讷讷的开口道:“不——娘娘根本没有吃那种药——”

她的话音刚落,祁振和苏玉沉齐齐扭过头来:“你说什么?”

添喜方才知道,原来这个误会一直都在,她勇敢的迎上祁振可怕的目光,颤声道:“小产之前,娘娘突然要奴婢把那服药煎了,奴婢不肯,娘娘当時又急又气,说奴婢不去,她就自己去,奴婢刚刚拿着药出门,就撞到了皇上,娘娘根本就没有服药,可是还是小产了——”

“此话当真?”祁振不敢置信的看着添喜,想到了当日的情景,她的确是捧着药出去的,分明是准备出去,当時药自然还没有煎成,之前柔儿还肯在床上休养,若不是想留下那个胎儿,她只怕早就——

添喜立刻叩头如捣蒜:“奴婢如有一句谎言,愿被天打雷劈?”

祁振心脏猛地收缩,感觉像是堕进了冰窟窿一般,他竟是错怪她了吗?

当日他太过生气,竟然对她那般残忍,她的身子弱,说起来,那个胎儿的流产与他有莫大关系,若不是他在水牢中对她那么粗暴,若不是他抓住贺凌云,让她那么焦灼,若不是他阻止她与家人相会——

甚至,他还对她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甚至,当晚他还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她深夜去找他,难道是为了解释此事吗?

祁振,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柔儿——”他捧着苏玉柔的脸,眼睛竟微微湿润起来,从来只流血不流泪的他,此刻竟恨不得有人拿一把刀刺进他的胸膛,也好过这种强烈的内疚和自责?

“皇上,小产当夜,娘娘听闻寒将军说老将军的死应该是娘娘错怪了皇上,所以要去见皇上,谁知——”添喜想到当晚苏玉柔倒在雨中的情景,眼泪已经哗哗落下,泣不成声:“皇后丧不见,娘娘当時昏倒在雨里——”

苏玉沉已经怒不可遏,他已不顾君臣之分,上前一把分开祁振的手,冷声道:“皇上就是这么对小妹的?三年前,她因为你的欺骗曾大病一场,三年后,她本可以找到幸福的归宿,你为何还死不放手?皇上非要害死她才肯罢休吗?”

祁振任由苏玉沉捏着他的手腕,傲岸的身子微微一晃,他想说什么,口中都是涩涩的,龙袍上,沾着苏玉柔的点点血腥,他眸子迷离,低声道:“朕从不想伤她,只想宠她一生一世,若她醒来,朕绝不会再让她受一丝委屈,只是,让朕放手,绝不可能……”

“你——”苏玉沉心中发苦,这時德来在外高声喊道:“皇上,贺将军到?”

祁振立刻恢复神智,他看了一眼苏玉沉道:“朕发誓,绝不会再伤害她,否则就让朕帝位不保?”

说完,对外高喊道:“宣?”

苏玉沉愣愣的看着祁振,心中的震惊无法言喻,祁振对皇权的野心在做皇子的時候就已经昭然若揭,甚至因此还听从先皇的指婚,迎娶了徐学士的女儿为妃,因此背弃了与小妹的盟约,今日,他竟然能够以帝位发誓,可见他到底对小妹用情有多深?

可是——还么为你。

凌云呢?

他竟也一時分辨不清,只呆呆的站在一侧,看着贺凌云如同一道旋风一般冲上殿来,身后跟着北灏泽和他的侍从上官凌。

真是乱了。

上官凌深深的拜下去,看着床上的女人,唇色已经发紫,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轻声道:“陛下,请容小人为娘娘诊治。”

在得到祁振默然的认可后,他来到床边,从随身的兜囊中掏出一粒白色的药碗,捏开苏玉柔的嘴,轻轻的放了进去。

添喜端过来一碗水,另一只残疾的手用不上力,所以要更小心。

祁振见状,接过水碗,扶起苏玉柔,小心的将水哺喂到口中。

上官凌轻叹了口气,然后低声道:“陛下,娘娘身上还有还残留着一种毒,这种毒如果一次服多了,就会立時毒发身亡,只是不见行迹,要七日后才能从尸身上验出——”

苏玉沉惊愕的开口:“你所说的可是七日散?”

上官凌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娘娘所中的毒虽然不多,但若是不服解药,也会深受其害,侵蚀到心肺,届時就算有事,当時也查不出来,只是不知道,这种毒——”她说道这里,陡然顿住,有些失言的垂下头。

祁振却脸色更加阴沉下来:“你这种毒怎样?”

上官凌硬着头皮道:“回皇上,这种毒鲜少有人使用,而且解药不易配制,在下可以勉力为之,只是需要慢慢化解。”

苏玉沉眉头蹙起:“这么说,家父与小妹所中的毒,是同一种毒,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呢?”

祁振眉目一暗,杀气从体内散发而出,他捏紧拳头,冷声道:“此事,朕会查个清楚。这种毒从何而来,明国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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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昨天玲珑小雨送了雨一只蜗牛?雨很愤怒,所以决定在此谴责她?另外推荐这小妮子的新作《红烛泪,残王的九指新娘》,写得很虐,大家可以支持一下她哦。

凤囚凰,君恩蚀骨79_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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