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父亲之命,司空文到素心斋来接司空颜去祠堂,只是他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一黑影从素心斋飞出。
什么人?
司空文心下犯疑,忙追上前去查看。
可惜他轻功太弱,没追几步,就不见了人影。
此时素心斋的大门已经打开。
算了,正事要紧。司空文只能放下心中疑惑去见司空颜。
看来回头要加强府中警戒了,这里住着未来太子妃,万一出什么差错,他们司空府吃不了兜着走。
拜祭祖先这种事,夕颜从来没经历过,好在司空敬提前安排一个管事嬷嬷扶着她,从旁提点。嬷嬷说一句她做一步,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祭拜了祖先,夕颜就正是成为司空家的一份子了,与司空家也有了扯不断的联系。
想来人的命运也是奇妙,夕颜刚来到这里时,掉入青楼,还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清倌,不过半年的时间,她已经是丞相司空府的嫡二小姐了。
吃过早饭没多久,就有人来报,说太子驾到,司空府赶紧接驾。
祁烜延先到会客大厅与丞相司空敬叙君臣之谊,然后才到素心斋看望夕颜。
夕颜没想到不但祁烜延来了,师父竟也跟着来了。
师父不但来了,而且还会以太医的身份住下。
原来,刚才祁烜延对丞相说,司空颜自幼生活在山上,怕常年吃素身子骨不健壮。她嫁给太子是要为皇家延续香火的,如果身子不好不能生育,无法向祁家的列祖列宗交代。所以特向皇上请旨,在司空颜没有嫁入东宫之前,由白清止为她调理身体。
牵扯到皇家子嗣问题,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于是白清止就正大光明的住进了丞相府,住在了素心斋的隔壁院落。
“师父……”送走祁烜延后,夕颜投身到白清止的怀里。
“没有为师陪着,住的可还习惯?”不过两日未见,白清止就发现对她的思念已经泛滥。
“不习惯。我还以为之后的三个月都要我一个人过呢。”昨晚离陌没来时,夕颜已经做好了泡冷水浴的准备。
“昨晚不是有人陪你吗!”昨天晚上离陌与凌潇然猜拳,凌潇然输了。
“原来你们早就安排好了?”难怪离陌会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里。
“知道你的身体状况,自然不会让你难受。”原本的计划,是三个人趁夜轮流潜入司空府陪伴夕颜。
只是没想到司空府明明是文臣之家,守卫却同武将之家一样森严。轻功若非绝顶,还真不好进入。
“那为何昨天不想出办法,害我空担心。”夕颜昨夜可是折腾了半宿,脑子里总是在想子时该如何度过。
“早上离陌回去说,可能被发现了。我和太子就商量,每天晚上潜入你房间的危险性太大。毕竟这是丞相府,人多嘴杂,保不齐会走漏风声,让你名誉受损,所以不如想个法子一劳永逸。”所以今天祁烜廷才会亲自登司空府。
“嗯!这样就能一直和师父在一起了。”夕颜心中却暗道,这就是既想做那啥,又要立贞洁牌坊啊,摆明了欺世盗名。
死折时,臭折时,你投身什么不好,非要做太子?日后没准还要三宫六院,难道以后她还要与别的女人争宠不成?
一想到这夕颜头就大了,到时候她这边一堆男人,折时那边一堆女人,这哪是一个乱字说的清的。
白清止可不知道夕颜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继续说道:“我不能一直待在你的屋子里,除了每日三次把平安脉与送药外,我不会过来。”这里不是白府,总要有些顾忌。
“那晚上呢?”她明明与白清止是拜过堂的,怎么跟偷情一样?
“你说呢?”白清止在夕颜唇上印上一吻,暂解相思之苦。
自从进入丞相府,夕颜是真的被困在了这一方天地。
身边没有人陪,师父定时才能见到,还得规规矩矩,以防被外人看见。
除了偶尔可以逗逗小凤和小玲外,夕颜的日子过得实在无聊。
难道要像大家闺秀那样学习绣花才能打发日子吗?是不是这种米虫的日子过多了,人就没了追求?夕颜无语望天。
过了许久,夕颜忽然想起来她的赚钱大业。
是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现在想想,她最近好像懒了很多,没有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奋斗精神了。
那时候,她孤苦无依,总是想各种各样的赚钱办法,为以后的生存做储备。
即便有些想法不能立即变现,也把它们记在一个小册子上,想着等什么时机成熟了,就拿出来大展宏图。
可如今,人完全懈怠了。
夕颜知道,她最近被宠坏了。自从娶了白清止后,她有什么想法,只要一张口,师父就会立马帮她办妥,根本就不用她费脑子。
如今又加了一个祁烜延,更是要什么给什么,更是给了她一个这么尊贵的身份,让她都有点承受不起。
按道理说她是妻主,是一家之主,她应该支持一个家,养着师父、凌潇然、离陌和小凤、小玲。
可如今看看,竟然倒过来了。她的每一分支出全是师父给的。
祁烜延不用说,他是太子,也许将来某一天,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白清止有自己的药王谷,全天下的药铺有三分之一是他的。
凌潇然,镇国将军府唯一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他自己也是位少年将军,身上有着累累军功,即便他现在不再上朝参政,也是有俸禄的。
离陌,听说曾经是杀手组织天涯阁的少阁主,因欠人情,策划刺杀太子失败而被俘。结果被折时收入麾下,以替太子做事换取天涯阁的无罪,却不曾想阴错阳差之下成了她的夫侍。
至于小凤和小玲,算了,年龄太少,还不算成年人,没他俩什么事。
总之,除了这对兄弟外,每个人都有自己事业,相比之下她这个妻主实在是弱爆了,简直就是个米虫。
所以夕颜没有理由再让自己沉溺下去,她要奋发图强!
再说,她身边有这么好的资源与人际关系,不利用起来,实在太可惜了。
夕颜决定大干起来,嗯,嗯!当然干的事业还是她的老本行——餐饮。
其实之前菜单她早就拟好了,店铺也选好了,祁烜延还答应给她弄来俩御厨。
只因最近册封太子妃的事,把这事给耽搁了,以致她的店面还在那摆着,尚未装修呢!
说干就干,那店面夕颜去过,上下三层楼,可比味回斋大多了。
夕颜打算模仿现代会员制,每一层代表不同的级别,菜色待遇也绝不相同。
毕竟夕颜不是专业搞餐饮的,只是想到什么就记下什么,反正她有太子做靠山,绝对不怕开黄了。
所以等晚上白清止翻墙而入的时候,夕颜在纸上已经密密麻麻写了好几张了。
夕颜的毛笔字实在不工整,好在白清止已经看习惯了,倒也认得。
白清止在一旁看夕颜创业的思路,她在一边手里转着毛笔头,心想,回头她一定要把铅笔造出来,毛笔写字实在不方便。
白清止看完之后,把夕颜写的东西又誊抄了一遍,让她别再操心了,剩下的事他会办妥。
又不让她操心?那怎么行,那她岂不是又无聊了。
不行不行,这次她一定要参与,就算一时半会出不了司空府,动动脑子,传传纸条总可以吧?
夕颜不知道,在她紧锣密鼓地为自己的豪华大饭店筹集开业的时候,江湖上却因为她的一张画像引起了轩然大波。
叶家堡堡主叶君心重金悬赏,寻找未婚妻!
西月国,二皇子府。
楚恒泫提笔作画,不过寥寥几笔,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已经跃然纸上,可见作画之人早已经将这女子刻入心中。
书房里,此女子的画像不止一张,或坐或站,或哭或笑,或清纯或妩媚,或妖艳……
楚恒泫画画成了魔,相思亦成魔!
他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干别的,只画画,痴迷起来甚至连饭都不吃。
如果夕颜在此一定能认出来,这女子就是她!
“殿下!”楚杰在门外求见。
“进来吧!”楚恒泫停下笔,凝视了画中人许久,才将画收起。
“殿下,你看看这个。”楚杰将一张纸双手呈给楚恒泫。
“这是初莲?叶初心?”画上的人和楚恒泫笔下的人一模一样。
原来你是叶家堡的人。
楚恒泫笑了,半年来终于有了你的消息。
“听说六月初二东昊太子大婚?”楚恒泫问道。
“是。”楚杰应道。
“替我拟折子,我要出使东昊。”初莲,你等我,我很快就来了。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你锁在我身边,不会再让你逃脱。
楚恒泫轻抚画像,对夕颜势在必得。
“可是大皇子那边……”楚杰担心,大皇子不会这么轻易让二皇子离开。
“他还想怎样?给我下落红劫,废了我的童子功,在父皇面前诋毁我,被禁足半年……”楚恒泫一拳击向桌面,血隐隐渗出。
“殿下!”楚杰飞速的从怀里拿出金疮药给楚恒泫止血。
“不用管我,去安排吧!”这点血算什么?怎比得过他里滴血。
“是。”楚杰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