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这丫头越来越懒了,我还特意为她煮了饺子,问她生不生,等她醒来在吃,泡都泡熟了。”杜妈妈摇头说道。
农村有习俗,新媳妇结婚当天要吃半生不熟的饺子,问她生不生。新媳妇必须说生,寓意是早生贵子。
“妈,您放心,我们绝对生。保证让您明年就抱上白白胖胖的大孙子!”韩文志以生孩子为话题,成功转移了杜妈妈的注意力,与杜爸爸坐在一起吃饭。
可他哪有心思吃饭,匆匆吃了几口就说吃饱了。
杜爸爸杜妈妈理解,小两口新婚,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和做不完的事,只吩咐文志注意身体,别太操劳,就让他赶紧回屋了。
韩文志明知道二老误会了,却不能辩驳什么,只能哼哈应承着。
回到卧室,夕颜的额头还是很烫,韩文志为她不停的换冷水毛巾。
在这期间,韩文志的大脑也没闲着,一直在想这件事。
换走血玉的人一定知道血玉的价值,不然他不会事先准备好假的血玉。
去年想要买血玉的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在韩文志的脑海,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他还没死心?只是他怎么换走的血玉?或者说是有人帮他换走?那帮他换走血玉的人又是谁?
韩文志越想问题越多,暂时也理不出来任何头绪,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有云昭哥出马,他相信什么都能解决,他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夕颜。
赵薇薇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茶几上的血玉。
曹辉答应过她,只要能帮他拿到血玉,就给她二十万。
曹辉,就是他们去年同学聚会上,那个想买夕颜项链的男人。
二十万?赵薇薇的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
通过网络,赵薇薇查过血玉的价值,众说纷纭,可谁也没见过真的。
据说真正的血玉指的不是单单哪一种玉,而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田,还是黄玉等诸类,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
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古往今来,血玉都是极为昂贵,因为血玉是世间罕见之物,一般只有历代皇室、宰相级别才有幸使用之物。而血玉器则更是被誉为世上最美的玉器。
不论是血玉还是血玉器,都是极难见到的,价值连城,有价无市。
这些信息都是赵薇薇通过网络查出来的,而且网上还说,现在销售的血玉,是选用上等新疆白玉,通过手术放在小羊的皮肤下,让血渗透到玉里,几年之后再取出来,这种血玉价格昂贵,而且市面上很少见。
但是现在造假盛行,造假之人将仿古玉经过化学着色剂侵染,形成血玉,或者将劣质玉植入动物体内,过一段时间后再取出。这样的玉其红色不艳丽,呆板且平均处于玉表,没有任何收藏价值。
曹峰给她的赝品估计就是这么来的。
只是这血玉究竟是上千年的人血玉,还是后来人造的羊血玉,赵薇薇就分不清了。
今天下午,赵薇薇趁夕颜和韩文志敬酒的时候,借故东西落在了他们临时休息室,让服务员帮她把门打开,悄悄换了出来。
之前服务员见她进去过,也就没有防备,给了可乘之机。
但是现在赵薇薇却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东西卖给曹辉了。
因为一般的女人结婚,穿的婚纱是租的,带的首饰是假的,而杜夕颜却敢在婚礼上把上千万的钻石随意戴在身上,那她这一直不离身的血玉又会价值几何?
曹辉的这二十万给的是不是太便宜了?
都说利益能让人蒙蔽了双眼,赵薇薇只看到了血玉高昂的价格,却没有想到她偷东西的事情曝光后会遭遇什么后果。
邢云昭在暗处已经观察了很久,就看到赵薇薇犹豫不决,来回踌躇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决定这血玉的去处。
血玉是他的,珠串是他亲手打磨的,上面有他布置的聚灵阵法,只要稍微一感知,邢云昭就知道血玉在什么地方。
邢云昭听到赵薇薇与一个叫曹辉的男人打电话,似乎在为价格争论。
赵薇薇想要如何处理血玉,与邢云昭无关,他只想拿回属于夕颜的东西。
邢云昭摸了摸手上含有微量毒素的赝品,在上面施了障眼法,瞬间赝品就变得和真血玉一模一样。
现在他只要等到赵薇薇睡着,把东西换过来就可以。
至于赵薇薇将这假的血玉是卖还是自己带,都与他无关。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夕颜的烧才退,悠悠转醒。
韩文志暗舒一口气,终于没事了。
“饿不饿?我煮了些粥,吃点吧。”韩文志把粥一直放在保温桶内,现在盛出来还热乎着。
夕颜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累,很乏。
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问道:“我睡了多久?”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韩文志慢慢吹凉,一口口喂夕颜吃。
“我睡了这么久?”难怪这么饿。
夕颜嫌韩文志喂的慢,自己拿过碗往嘴里扒拉。吃过一碗觉得不够,又吃了一碗。
“姐,睡了这么久,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韩文志旁敲侧击。
“饿,算不算?”连续睡了八个小时,比晚上睡得还多。
“那就好,那就好。”韩文志没让夕颜吃太饱,毕竟是晚上,吃太饱对身体不好。
“身上太黏糊了,我去洗个澡。”夕颜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明明开着空调不热啊。
夕颜的身体虽然是凡胎,但她的灵魂不是。自她重生以来,她的灵魂就慢慢滋养肉体,排出杂质,让身体变得纯净。
可是太过纯净,以至于不能接受一点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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