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三杯酒(二)
九华山。
这是坐落在整座九华山最偏远的一座宅院,鲜有人来。前方是蜿蜒陡峭的小路,后面是高耸入云的山峰,这座庄园看起来也不算大,比起白惜香在中海市的听竹轩不止小了一半,在这里却宛如人间仙境一般。
江迪辉一路走走停停,并不是因为他累了要歇息,而是舍不得九华山这一番美景,作为中国四大佛家名山之一的安徽九华山,游人自然络绎不绝,但是当江迪辉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时,已经很少见到游人了。
昨晚江迪辉以男人雄风夜御凤凰三次,直搞的凤凰死去活来yu仙yu死,两人抵死缠mian直至深夜才偃旗息鼓。一夜奋斗之后,江迪辉非但没有疲于爬山,反而闲庭信步,足见现在江迪辉身ti素质之恐怖。
独步来到庄园前,一阵古朴心怡的琴声传来,让江迪辉不由得jing神一振,琴声悠扬,传遍山谷,久久不绝。
“吱呀。”
大门被江迪辉一手推开,一个一袭白衣宛若仙子的女人出现在他眼帘,在门口席地而坐,前方是一架江迪辉认不出年代的古琴,白衣女人信手弹奏,表情无风无波,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之气质。
“悠然转身,一缕清香远;蓦然回首,早已千万年。菩萨低眉,金刚怒目,弹指间,吾独与汝相见。”白衣女人玉唇轻启,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嗓音,心情再烦躁的人听后也会归于平津。
琴架前摆着赫然摆着三杯酒,都如酒盅般大小,混合着琴音,酒杯中的酒微微荡漾,让人好一阵心旷神怡。
江迪辉没舍得打断,信步走进大院,立于古琴之前不远处,嘴角微微一抹笑意,眼神慵懒,懒洋洋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女人。
“蹭!”
最后一个音律结束,白惜香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这才抬起头来,美眸之中秋波流动,淡淡道:“你来了。”
一抹笑意在江迪辉嘴角荡漾开来,愈发的灿烂,然后他就在那里傻笑着看着女人,乐呵呵的样子让人有种踹上一脚的冲动。
“娘子,相公来接你了。”江迪辉终于开口,嘴角咧的老大,显然是很高兴。
白衣女人哗一声,右臂一扇,飞云流袖般,三个酒杯已经直直的朝江迪辉飞来,酒杯来势迅猛,杯中酒却不洒一滴,让人ren不住赞叹。
江迪辉闲庭信步般后退,两手伸出,已然用手背接住两个酒杯,第三只酒杯则直直的被他含住,一系列动作自然至极,杯中酒仍然不洒一滴。
有心人如果看到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江迪辉用手背接住的时候手上自然而然的卸力粘力,这一份太极暗劲已经炉火纯青,丝毫不弱于太极宗师陈道岭了。
“咕咚。”口中那杯首先被江迪辉饮下,信口一吹,酒杯已经平平的落在了古琴前,他微微一笑,道:“这一杯叫做风花雪月。”
随后他饮下左手边一杯,再次将酒杯掷于古琴前,笑道:“这一杯,叫做枭雄情史。”
白衣女子只是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并不做打断。
第三杯饮下,男人哈哈一笑:“这一杯叫做男人的执着。”
“惜香,可随相公下山否?”江迪辉迫不及待道。
白惜香秋波流媚,悠然站起,信手再次一挥,三个酒杯已经叠罗汉般的立在江迪辉的头疼,她淡淡一笑:“这是惩罚你来晚一步。”
江迪辉苦笑。
随后白惜香走入房中,不多时已经出来,已经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略施粉黛却与俗气无缘,脚下红花白布鞋,说不出的出尘tuo俗。
她莲步轻启走到江迪辉身边,一拂袖,酒杯已经回到原来的地方,笑道:“可以走了。”
“这就可以走了?”江迪辉诧异道。
“你还想怎样?”
江迪辉表情奇怪:“师fu他老人家不在这里啊?”
白惜香笑着摇头:“这里已经是我的清秀之地,师fu云游四海去了。”
江迪辉ren不住叹了口气:“看来没办法搜刮他点东西了。”
白惜香ren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美眸白了江迪辉一眼:“还是想想怎么提高自己的修为吧。”
江迪辉一愣:“现在还不够?”
刚刚他接酒杯那一招已经充分显示了他现在到达了什么样的成就,与华夏风云榜两大高手交手之前江迪辉处于劣势,然而现在他已经达到闲庭信步的成就,太极gong法信手拈来,显然已经比之前更上一层楼了。
白惜香眉宇之间一抹淡淡的哀伤,轻声道:“不够。”
江迪辉心底不由得一惊,没来由的想起柳扶疏关于劫的话,白惜香说自己现在还有一劫未度过,能让白惜香忧心的,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度过了,在看现在白惜香的态度和表情,江迪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会有强大到难以搞定的敌人?
“走吧。”白惜香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自顾自的往前走了几步,江迪辉也不再想,追上去和白惜香并肩走出去。
一切随缘了,就连白惜香都不介意,他还介意个毛?
其实江迪辉不知道,白惜香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免得泄露天机,她可以通过柳扶疏捎带提醒江迪辉有这么一劫,却不能亲自告诉江迪辉解决的办法,这就是天机。一旦泄露了天机,不止是她要招来杀身之祸,就连江迪辉的劫,也会弄巧成拙。
世间的事情,牛鬼蛇神,又有谁能说的明白呢?
两个人并肩走下山,看似很慢实则很快,眨眼间就已经走到山脚下,再次期间白惜香没有开口,江迪辉也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山下一辆保时捷911停在那里,江迪辉这次是一个人来的,白惜香在九华山的住所,极少有人知道,除了柳扶疏,就是他自己了。
白惜香坐上副驾驶座,最终努了努嘴,还是没有说什么。
车子发动,保时捷和九华山的距离越来越远,江迪辉平稳的打着方向盘,心里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白惜香这次回来,怎么又好像淡然了许多?难不成她有参透了什么东西?
江迪辉默然,他可以把整个中国的局势掌握在手中,他可以决战于千里之外,却无法猜透白惜香的半点想法,真悲哀啊,这也许就是差距了。
而此刻的白惜香不声不响,眼眸之中隐隐蒙着一层看不透的雾气,她转头看向渐远的九华山,心里悠悠叹了口气。
这一劫,她丝毫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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