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的住址是明园，这一带最好的两栋超高楼，楼下四层裙楼连在一起，裙楼里有超市，商场，餐厅，电影院，KTV，是这一带最繁华热闹的娱乐场所。
舒曼刻意穿了收身的白色短袖T恤配条牛仔短裤，露出她引以为傲的美丽的长腿，通常工作日她都穿膝盖以下的裙子裤子的。她在楼下咖啡店买了两杯冰咖啡才按了对讲门铃。
江山系着围裙来开了门，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地看了舒曼一遍，低头过来要了个吻，迅速回到厨房继续做早餐。
他的家是简单冷静的浅灰色，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舒曼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在煎蛋的江山的腰，头靠在他的背上。
江山把围裙拉出来遮住她的手继续煎蛋，过了一会儿他说“还没抱够？”
“怎么会够吗？永远都不够。”舒曼又贴得更紧一些。
“可是，我要吃点东西才能让你好好讨厌我，你四处看看我家吧！随便看。”
舒曼昨天给他的那本《解忧杂货店》放在他的床头，床尾是舒曼见过的样子。
那间门上贴着请勿打扰几个字的显然是他儿子的房间，舒曼打开看了一眼，里面乱七八糟，完全是另一个世界，让舒曼想起了彤彤的房间，以及她非请勿入的坚定神情。
还有一间空着的客房，盖着白床单，许久没人住的样子。
书房的一整面墙都是书柜，书柜中间展开出一张书桌，窗边有一对单人沙发和一张小茶几。另一面墙是照片墙，基本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并不多，江山早年做运动的照片只有很少的一两张。舒曼发现自己拍的那几张照片被冲印出来贴在墙上了，应该是里面最新的了。
这时候，江山进来了，他从后面抱住舒曼，“舒老师，我是不是很乖？你要怎么奖励我？”
“他怎么说？”
“他进来看了一遍，问我哪来的照片，我说一个家长给我的，听说你们得了第一名呢，挺厉害啊！他说没打赢体校队的，不过他们只打比赛不记成绩，所以二附中才得了第一，我说体校队每天睁开眼睛就练球，打不赢他们很正常，你们已经是最好的了，下次叫我去看看？他说好。然后，他在我的朋友圈里点了个赞。这几年他跟我说话最多的一次。”
吃早餐时，舒曼一边翻看着餐桌上的《白夜行》说：“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啊！”
“吃熟食，喝烧开的水，是野外生存的饮食原则，我必须会做饭。”
“东西整齐各归各位，是野外物品存放的原则，对吧？”
“对，你渐入佳境了。”
舒曼发现其实野外生存写在他的骨子里，她把面前的牛奶推开，去拿自己买来的冰咖啡。
江山把牛奶放到她手里，“我给你的早餐是牛奶。”
“我讨厌牛奶，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喝不惯牛奶。”
他低下头来抵住她的头，“你这个孩子倒是应了那个词，肤如凝脂，白得跟牛奶一样。每天大量喝茶、喝咖啡，从不在阳光下活动，还不喝牛奶，你知道后果的吧？你60岁的时候可能一跤摔下去，全身的骨头就碎了。”
“我一直知道你会嫌弃我白。”舒曼把自己的白手臂贴着他的黑手臂放着，对比异常强烈，“这个社会对女人的要求就是白一点、再白一点、更白一点。天下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我的肤色，结果还要被你嫌弃。”
江山笑着握住舒曼的手，掌心相对十指紧扣，“白是男人对女人的病态要求，女人是玩具是私产，要藏在家里。以前还要女人缠小脚呢，那时候的女人不也以为自己的小脚美得不行。”
“好吧，我还是有点喜欢自己很白的，虚荣啊？我也喜欢你这样健康的肤色的，可是我真的很忙，必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捂白白的。”舒曼用另一只手摸着他的手臂。
“科学家说了，万物生长靠太阳，你需要多点阳光，多喝牛奶。”他用另一只抓起舒曼的手，轻松吻吻贴在脸上。
“我们昨晚其实一直在你楼下的，吃饭唱歌。”
“我等你等到心都碎了，你在我楼下吃饭唱歌？”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说着，眼睛看着舒曼的腿，“你知道吗，你有我见过最美的腿。”
“是吗？”舒曼把腿搭到了他的腿上。“我其实最满意我的屁股。”
江山一口喝光了牛奶抱起舒曼走进卧室，“就不能让我好好吃个早饭？我一点都不嫌弃你的皮肤，手感很好，口感更好！”
平静下来，江山抱紧她，呢呢喃喃地说着，“舒曼，我怎么舍得让你走？你今天不能走，我不让你走，哪个白痴会舍得让你走？”
舒曼觉得自己有些疯狂，有点丢人。
“你一直这么让人疯狂吗？”他问，“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
“没有，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失去控制”
“你的意思是你以前，我是说很久以前你一直假装*。”
”不，我从不假装。”
“我有点明白你的问题了，任何问题，我们要马上解决，你明白吗？不能让它变得无法面对了，才不得不去看它。你内心的声音，要让我听见，你想要什么，要让我知道。”
“要你啊！”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江山说：“舒曼，你给我闯祸了。”
“怎么呢？”
江山抬起头给舒曼看他脖子上的几道吻痕，还有肩上的几个咬痕，“我大哥大嫂昨天对着我笑了一整天，我朋友老雷更是取笑了我一整天，所以我昨晚有多想你你知道吗？
舒曼用手摸摸，“疼吗？”
“不疼。”
“那你怎么说？你告诉他们街上随便找了个姑娘？”
“他们知道我不随便找个姑娘的。”
没多久，舒曼的电话就开始不停地响了，她叹口气：“我该去上班了。”
“我去给你打工吧？”
“我可请不起你。”
“我不要钱，赐几道吻痕就可以了。”
舒曼哄小孩一般捏捏他的脸，“讲真话，你要找点什么事做，这样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