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给女儿盖好被子关了灯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微信里江山的留言：“刑讯逼供还没完？招供完回我，我在床上等你呢！”
舒曼看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三点，按江山告诉她的，如果是登顶雪山，这时候应该出发了，“大山哥哥，如果你睡着了，那么我说早安。如果你还没睡，我说晚安。”
“傻丫头曼曼，还等着你呢！你招供了？”
“嗯，你呢？”
“我主动坦白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和你说话和你相处很舒服很开心。你怎么说的？”
舒曼发自内心的笑着，“我说我们谈得来，相处很愉快。”
“我想抱着你睡。”
“别闹了，睡觉吧！好晚了。”
舒曼上午醒来，看见江山另外的留言。
“曼曼，睡不着，我想你。”
“我兄弟更想你。”
“睡着了？”
“猪小妹，你居然睡着了，居然扔下我睡着了。”
舒曼忍不住笑起来，“我还扔下你醒了，早安还是午安？”
等了一会儿，他没回复，舒曼起床做家务去了，不时拿手机出来看看，不过一直没有回复，舒曼有点体会到他昨晚的心情。
“江山，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你故意不搭理我的吧？”
依然没有回复。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以为你是睡美人吗？”
彤彤睡眼惺忪地从她卧室里走出来，“妈咪啊，你怎么还在家里啊？我以为你早就找你男朋友去了呢!”
舒曼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还不快去刷牙洗脸来吃饭。”
这个时候么早饭午饭并一顿吃了。
彤彤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已然不是进去时的朦胧样，精神抖擞，风风火火的，“妈，快吃饭，快吃饭，要不然来不及了。”
“做什么来不及了？”
“打篮球。”
“打什么篮球？”舒曼一边盛饭一边问。
“去年，你记得吗？我们学校参加了的，青少年活动中心办的那个《追风少年》青少年篮球争霸赛，今年一会儿说办，一会儿又说不办的，因为没有资金，拉不到赞助。刚才说有个叫超越户外的探险健身俱乐部出资冠名了《超越杯追风少年篮球争霸赛》，由他们承办。”
舒曼愣了愣，“放假了谁组队啊？”
“你严重低估了体育老师和篮球疯子们的热情。”
“你们学校会组队？”
“我们老师一直当要办练着呢！刚才通知大家学校集合的。男女生混合赛制的，至少两个女生的。可是，如果是参加学校队，我就要和刘世钊一个队，我不想跟他组队。”彤彤这才想到这个茬，一瞬间萎靡不振了。
“我不想去了。”她灰心丧气地咬着筷子。
“彤彤，这个刘世钊就是你以前说很讨厌的那个人？”
彤彤点点头。
看她没有往下说的意思，舒曼说：“彤彤，姐姐可是心里话都跟你说了哦！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
彤彤笑起来，“大姐姐，他是篮球队长，很拉风的，好多女生都喜欢他，所以他跟别人说我是他女朋友，我也没说什么。我只是跟他个人说：你不要乱说话，你都没问过我要不要做你的女朋友。他说：全校女生，谁不想做我女朋友啊？我说：我不想做。他说：去，装什么装。我就开始讨厌他了。后来更讨厌了，哪个男生跟我关系好一点，他就去恐吓人家，他牛高马大的，大家都怕他，我很烦。”
“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一跟你说，你就不要早恋啊什么，吧啦吧啦的，你们大人只听得见自己想听的声音。而且，你已经够辛苦了，我不想让你烦。”
舒曼有些惭愧，“对不起啊！可是，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的，以后要告诉我。”
彤彤点点头。
“后来呢？”
“我跟你说了，你发誓不能跟别人说，不能跟王雨阳妈妈说！”彤彤很认真地说。
“我发誓！”舒曼举起右手。
“王雨阳跟陈子翔是一对，他们是小学同学。”
“那你和张晟睿？”
“妈，你想多了，我们就是两个超级大灯泡，不过不算太尴尬的那种。陈子翔是超级暖男，对人很暖，说话又有趣，很会活跃气氛，有他在的地方都不会冷场的。张晟睿很闷的，苦大仇深的，他可以坐一天不说一句话。我们四个人活动的时候，经常是他们两个男女朋友聊天，我们两个一人一本东野圭吾。不过他篮球打得不错，和陈子翔两个人配合很好，我们四个人经常一起打篮球。”
“有一次我们在KFC吃午饭，碰到刘世钊，他过来拉我，说我是他女朋友，没有他同意不能跟其他男生一起吃饭。我说：刘世钊，我从来不是你女朋友，你有完没完？他还是要拉我，那么呆的张晟睿过来一把把他推开，刘世钊想跟他打，陈子翔说：你动手前想好了，他们家在山水龙庭有三栋房子，你惹了他，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舒曼笑起来，他们父子还真是一模一样。
“他也算救过我，我们以后会聊聊东野圭吾，他才慢慢开始讲话，偶尔地会讲讲他爸爸的事。可是，妈，我们只是朋友，我不想做谁的女朋友，不想必须听谁的，我的地盘我自己做主。”
“并不是每个男生都是不许跟陌生人说话的。”
“女生也一样啊！陈子翔跟哪个女生多说几句话，他帮哪个女生一点小忙，王雨阳就不高兴。我都尽量只跟张晟睿讲话，不跟陈子翔说话。我不想做谁的女朋友，不想跟说说话还要看某个人的脸色，我也不想谁做我的男朋友，我还要为他负责。人是生而自由和平等的，对吧？妈？”
舒曼没想到女儿这样的独立和自由，只是她不明白女儿是爱自由还是害怕亲密关系。
“张晟睿呢？他怎么想。”
“那你就得问他了，我怎么知道？我看看他们怎么说，我是说打篮球的事。”彤彤一边说一边点开手机上他们的四人小组。
舒曼伸头想看看。
“妈，给点空间好不好？看什么啊！给点隐私，我都不看你的电话。”
舒曼缩回头。
“我们五个人组队参赛。”彤彤又兴奋起来。
“你们只有四个人啊。”
“不会在再找一个？多少人想加入我们的。妈，对不起啦！你一会儿再说啦啊，我们需要讨论一下篮球争霸赛的事。”彤彤和她的小团队聊得热火朝天，忙不得搭理舒曼。
舒曼默默地吃着饭，看着彤彤就着微信下饭吃。
最后，彤彤抬起头来：“妈，据说还没最后敲定呢，赞助商今天和体育局谈去了，不过应该是会办的。我们商量好了，我们几个上午去省图写作业，复习功课，下午去练球准备比赛。今天我们要去你店里买几本《五三》复习用，还要再买几本其他的书，你跟张亚姐姐说说给我们打个折？”
舒曼还没想出怎么回答，彤彤就又说开了：“妈，我们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不会因为打球影响学习。我知道我明年就要中考了，知道我们无数同学已经在上补习班了，我不上补习班也能考好的。再说你知道张晟睿是谁吗？人家是二附中永远的年级前三，二附中准备冲刺中考状元的主要人选，你不是没事就唠叨什么前五名定律吗？我们跟年级前三一起混，不是最合你意了吗？”
舒曼被她说得无话可说，“你永远有理！”
“本来就是我有理。”
彤彤吃完饭换好衣服，约好她的小伙伴们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