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在那铺满丝绸的卧床上小睡了一会儿,之前的焦虑也散了不少,他在期间醒了片刻,很快就又昏睡了过去。期间,他隐约察觉到有人进来过,那人好心地给他擦了擦裸露在外的额头与手臂,又坐在他床头呆了许久,她轻轻抚摸过夏天的额头后,便转身悄悄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急躁的敲门声震醒。夏天满身乏力地走向大门,玻利瓦正衣装肃整地站在门口,他的小秘书紧随其左右。
“现在是什么时候?”
玻利瓦看了看手表,“狼时,我们到这儿已经快四个小时。”
那倒是过的很久,他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嚒,难怪口干舌燥的。
“夏天先生,泰斯商人已经快到了。”
“那我先收拾一番,”夏天一边捏了捏鼻梁骨,一边晃悠悠往回走去,他快速洗漱了一番,又换了一身稍微正式的衣服,便走出去。
娜塔里娅已经收拾好一切,虽然穿的还是那套工作服,可夏天还是能看出她有认真打理一番的痕迹。
“娜塔,你刚才进过我的房间?”
娜塔里娅小心地垂下头,“我只是收拾了一下房间,夏天先生,我没有乱动您的东西。”
“我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夏天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只是想谢谢你。”
娜塔里娅抿着嘴唇,露出紧张而羞涩的腼腆笑容,“如果夏天先生不介意......”
“我倒是不介意,只是会很麻烦你,”他正想着还要说些什么,玻利瓦急匆匆赶过来,“泰斯大商已经抵达大都会站,夏天先生,他邀请您去他的厢房坐一坐,我去把他迎来。”
夏天点点头,也不再闲聊,跟着服务员便走向旅馆的后面。
..........
安静得让人坐立不安的厢房,拱形的屋顶,石墙上布着硝石斑。环绕他们的是一个个妖娆妩媚的年轻少女,这些女孩个个外貌娇俏,身着三点轻纱,披着薄丝衫领,金灿灿白晃晃的,单看一眼就足够榨干每一个男人的精力。
夏天对这些没有任何兴趣,他等着泰斯大商人等得膀胱都要胀痛,在他再也忍不住出去畅快地小解归来后,终于,一个怪异的肥胖男子出现在他所坐的桌子正对面,肥胖的男子留着黄色的八字胡,手握捏着类似圆珠的金丝大玉链,身上挂着虔诚的双子女神像。他身上的袍子如此宽大,足以做顶居民顶上的帐篷。不过那原本就疏松的腰带散了开来,露出一个肥白的肚子和一对沉重的胸脯,双胸下垂得厉害,倒好像是覆着黄色粗毛的两袋油脂。他让夏天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的最大的猪。
那胖子向他看了看,又瞄了一眼拘谨的娜塔里娅,笑了。“一个干瘪瘪的毛头小子,”他用纯正的森纳德语说道,“外加一个情人小秘书,看起来还是个雏儿。”娜塔里娅本以为自己需要稍稍翻译的文雅一点,可夏天不仅听懂了对方的话,还以同样纯正的森纳德语回敬他。
“一头我所见过最大最蠢的母牛,你有见过还是雏儿的小情人?”娜塔里娅为他的话咋舌,每个人初见泰斯商人的时候都会觉得泰斯商人胖得像头大猪,可只有他有这胆子敢说出来。
“你很傲慢。不过我喜欢傲慢的小伙子。”那胖子大笑的时候,他的肉抖动的如此剧烈,以至于让夏天担心他会倒下来把自己压扁。“你饿吗,我的小朋友?”
“渴了。”夏天扭了扭身子,“还很热,浑身都汗。”
那胖子嗅了嗅。“那么,先洗个澡。然后给你弄些吃的和一张软床,好吗?我的这几位女儿会办好的。”他把玉链放于手旁,“这是我的女儿,小友,自然也是你的女儿,只要是玻利瓦的朋友,就都是泰斯的朋友,泰斯的朋友,自然也是泰斯女儿的父亲。没错。”
玻利瓦从没认为你把他当朋友过,夏天对他的话更是半点不信。“洗澡就免了,”夏天拒绝,“我刚洗过,可不想再脱层皮,这儿已经够热了。要不,我们开始吃饭吧?“
泰斯商人赞同地点点头,他软绵绵地靠回他的软椅上,他的眉毛上挂着不少汗珠,胖脸上闪着一双猪眼。他挥动双手的时候,只见一堆珠宝在跳动:有玛瑙、翡翠、碧玺、黑玉、碧玉,有猫眼石、虎睛石、红宝石、蓝宝石、紫水晶,还有一颗黑珍珠和一颗绿珍珠。他的戒指足够我一辈子的富裕生活,夏天想到,也足够娜塔里娅当几十次的嫁妆,如果她愿意的话。
不过想要拿下来,没把好的杀猪刀可不行。
“过去陪陪我的小朋友,我最可爱的女儿们”,伊利里欧招手让那几名不过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过去。
夏天动了动屁股,对他来说,这椅子太大了,这张铺着垫子的宝座原本是要容纳泰斯那肥实的屁股,粗实的椅脚也是要承受他的体重。对他来说,他生活的世界已经太大了,而在泰斯的这座专属于他的私人会客厅里,这一切更是大得离谱。我是猛犸巢穴里的一只老鼠,他心道,幸好泰斯的那几个女儿不是猛犸,就是不知道这几个女孩是不是能肩并肩坐在泰斯的大肚皮欢快地玩耍。
那几名女孩扭动着桃子般美妙的臀部朝他走来,夏天再次谢绝他的好意。
“你不满意我的女儿?”泰斯惊奇万分地问道。“如果你还需要其他的,我可以给你找。”
“这些女孩都是万中无一的尤物。”他坦诚,“在其他地方,基本是找不到这种级别的女孩。”
“我想也是如此,玉庭的调教手段让人折服,没有男人能拒绝她们魅力,可你还是拒绝了,”泰斯大商人坏笑着问道,“我们的小朋友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我喜欢女孩,可不喜欢这几个。”
泰斯难以置信地盯着娜塔里娅,“为什么?难道你喜欢你旁边的女孩,她虽然长得比我的姑娘们漂亮,可身材太过干瘪了,我敢保证,小朋友,我的女儿们会让你回味无穷。”
“我是个小朋友,你没听说过吗?”夏天耸耸肩,喝了口酒。“小朋友可不要什么玉庭的剩货。”
“如你所愿。”泰斯拍了拍手,他的女儿们便退了下去,“让厨师们上菜吧。“一旁侍在门口的士兵点点头,便朝门外招呼,很快,一盘盘菜肴端了上来,一式三份,一人一份。
菜的样式多得让他吃惊,先上的是一道由黑螃蟹,潾虾和盲鱼熬的汤,以及一份鸡蛋和莱姆果的凉汤。接着上来的有蜜制蝙蝠、粉蒸老鼠,酒浸鹅肝、奶油胡萝卜拌蜘蛛,还有一份白乳猪。这些菜的样子全让夏天倒足了胃口。出于礼貌,他强迫自己尝了一勺凉汤,谁知一口下去,他竟然控制不住食欲了。那些食材看起来让人无法接受,可厨师的高超厨艺让他大吃了一惊。
”乳猪是切好的,”泰斯徒手拿了一块,蘸了些特制的蘑菇酱,用手抓着就吃开了。
夏天插起一只焦黄的蝙蝠,看着它蜷缩成一团的可怜摸样,不由得咂咂嘴,然后咬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泰斯商人拍拍手,随着掌声,一个端着盖住的盘子的仆人走了进来。他把盘子放在夏天面前,泰斯从桌上探过身子来,掀开盖子。“黑爪的老贰,”他宣布,香味弥漫出来。“添加了大蒜,经过黄油的浸泡。我告诉你,那味道绝啦。吃一个,我的朋友,就会想吃两个,最关键的是它可以壮阳。”
夏天已经把一块肥厚的肉条送到了嘴边,但泰斯商人的介绍让他突然停了下来。让他去嗦黑爪的老贰,这可不成,就算是死的也绝无可能。
他把叉子放下,慎重地换了一副新的。
“原来小友还有洁癖,。”
夏天夹起一块老鼠送入口中,“我也不想呐,可黑爪乃是我的大敌,它们繁衍成性,平日总是躲在巢穴里,一有机会便会伤害我们的居民,这样的生物,我见了它便会茶不思饭不想,又哪有好胃口来吃它那最让人可恨的东西。”
”小友真是可爱,要是我的对手,我也有那么一丝不情愿去嗦他那挂在身上的根子,可要是被切了下来,烤的酥黄里脆,再添点奶酪黄油,那我铁定是胃口大开,”有那么一瞬间,这个满身肥肉的奶酪贩子的语气好像变成了一个顽皮的孩子,“小友,吃了它,你就会浑身有劲,对付黑爪可就多了一份动力呐。”
“那我还真是敬谢不敏。”
厨师们又陆续一只填满酸樱果的小乳狗、用杏仁奶泡过的蘑菇肉饼、奶油烹制的不知名的肥鱼、糖拌的洋葱、臭烘烘的奶酪、几盘蜗牛和杂碎,还有一只褪去毛的烤鸭子。夏天没有碰那道烤鸭子,听大商人说里面还放着几颗腌制过的黑爪睪丸,不过他倒是吃了乳狗、肥鱼和几个甜甜的洋葱。还有酸樱莓酿制的甜酒,这酒果真甜的醉人。
差不多有个八分饱,夏天总算收了口,他拍拍肚皮,娜塔里娅正小心地解决着自己的蘑菇肉饼和洋葱,好像是在对付一个可怕的敌人。
在他专心解决乳狗的期间,泰斯大商人停了两次,都是在他的女儿费劲的搀扶夏爬下椅子去撒尿。夏天暗自笑了起来,我们这位汉庭的大商人有着一头大象般的身材,可他的膀胱去像枚花生那么小一点,这几位年轻女孩也是够辛苦,还要给他褪褲子摆正老贰的方向,说不得还得给他擦屁股。当然,要说她们过的惨,倒也不至于,毕竟泰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女儿们,而有些人,比学校的那些孤儿们过得还惨。
”泰斯商人,“等他第二次回来后,夏天终于开口了,”我们来此.......“
”不就是为了验证彼此的友谊嚒?“泰斯大商摆摆手,”我已经把一切都交给一位值得我信赖的人,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他看到夏天迟疑地抬起酒杯,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论怎样,事情都如我们所想的那样,至少眼下我们的碰面不是没有大问题,不是吗,小友?“
”那就预祝彼此的友谊天长地久,“夏天咽下最后一杯斟满的果酒之后,泰斯大商吃力地从桌子前爬起来给了夏天一个肥猪般的拥抱,活像半只搁浅的海鲸。夏天闻见他浑身的酸奶酪味道,又腥又浓,让他差点吐了出来。
与夏天拥抱完后,泰斯打量着拘谨的娜塔里娅,她显然不太愿意。泰斯只是宽容地笑了笑,”少女的拥抱多半只愿给她的心上人,这我能理解,美丽的姑娘,为你的魅力,能与我喝上一杯。“
大商人如此盛情,娜塔里娅自是无法拒绝,她不得不咽下她来此吃饭后的第一杯酒,然后看着他在几名女儿的搀扶下蹒跚地离去,还有几名女儿被他要求留下来服侍夏天,待他走后,夏天便让她们也离了去。
“他是我见过最胖的人.......”良久后,娜塔里娅承认,“学校里最胖的学生也比不过他的十分之一。”
“最贪吃的同样也比不过他的十分之一,”夏天看了看那满桌的菜肴,才发现这位肥猪商人已经解决完了自己的食物,难怪他要走了。
“看来之后还得吃一顿,”夏天扶了扶额头,酸樱莓酒的后劲比他预想的还要大,他狠狠拍了拍额头,却无济于事。今日的他能有往常二分之一的清醒就不错了,还好对方没趁着这机会和他商讨这贸易条件的事情。
“我扶着您回去,夏天先生,”娜塔红着小脸蛋,她的笑容里带着微微迷人的醉意,这让夏天更加燥热。
“你也喝了这酒,漱口茶吧,”夏天好心给她递上商人之前准备好的醒酒茶。娜塔接过茶只是轻抿了一小口,便执意要扶着夏天回去。夏天也便没了坚持,在女孩的搀扶下晃悠悠走回自己的卧室,他一碰见软床,倦意更深,一沾床便再也起不来。意识恍惚之中,他看见女孩正吃力地要脱去他的外衣。
“娜塔,“夏天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他低声说道,”我们是朋友,你可不是泰斯的女儿,也不是玻利瓦的秘书,没必要学她们那一套。“
”这件事是我心甘情愿的,夏天先生,“娜塔里娅不止脱去了他的外衣,还一道去掉他的鞋袜以及被果酒打湿的裤脚,还好她没褪去他的内衣褲,夏天稍稍挣扎了一番,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