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欧阳曙都有些心虚。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满嘴讲什么命数,什么注定,实在是赧颜之极。不过,这样的说法在这个时代却是十分流行而且被普遍接受的,不是这个理由,要说服鬼精灵的胡秀儿,还真是不容易呢!
胡秀儿撅着嘴,说道:我也不是不愿意学这些东西。只是,我在学这些东西的时候,你也可以去我家看看我啊,有时候我烦闷的时候,好想找个人说说话,别人我阿爹不会让他来蒿恼我,但你要见我的话,我阿爹绝不会拦住的!
欧阳曙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胡浪的做法确实是偏颇了。他一直觉得胡秀儿只是最近自己忙,没有办法过来,想不到却是被胡浪拘住了自由。欧阳曙决定找个时候找胡浪说说,他的办法是培养不出一个好的继承人的。
欧阳曙还没有说话,忽听啊!的一声大叫。欧阳曙惊愕地回过身去,就见吴和正用握剑的右手抓着自己的左手,一脸痛苦地对着胡多。而胡多则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愣楞地站在那里。
看起来,应该是吴和一不小心被胡多刺了一剑。好在他们两个用的都是木剑,加上也不是搏命,应该是没有大碍的。欧阳曙站起身来,正要过去看看,却见胡多收起剑,一边向吴和走过去,一边说道:哦,对不起,我以为你这一剑应该是能接住的!的确,他这一剑剑势平缓,又没有使出全力,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威力。只是令他颇为意外的是,就是这样平常的一招,吴和居然硬是没有接住,而且反应之迟钝,令胡多都不能不惊讶,以至于他连收手都没有机会了。
而就当胡多走近吴和,伸手去拉他的时候,异变突生,胡多的脸上忽然露出几分暴戾之色,大喝一声,横剑就向胡多扫去!
胡多的武功虽然比吴和强了不少,但两人相隔这么近,他想要躲开吴和这奋力的一击,实在是太难了。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想到吴和居然会在这样的状况下动突袭,一时间,他居然愣在那里,忘记了做出任何动作。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清叱,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倏的一下腾空而起,以迅疾无比的度插入了吴和与胡多之间。待得众人看清楚那粉红的身影便是胡清儿的时候,吴和手中的木剑已经落到了她的手里。
欧阳曙顿时松了一口气。胡清儿淡淡地望了吴和一眼,将那把木剑重新递回到吴和的手上,道:中舒啊,比试就比试,比试的时候用真功夫,这种诱敌之计,还是对敌的时候用为好!
吴和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接过那把木剑。
胡多见场面有些尴尬,连忙打圆场道:姐,中舒他不是故意想要伤我的,他这个人就是容易头脑热,我这不是没事吗?
胡清儿也不说话,缓缓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双眼看见欧阳曙的时候,还报以了歉意的一笑。她觉得,作为一个妻子,在丈夫面前展现强过丈夫的本领,是有点扫丈夫脸面的。好在欧阳曙也笑了笑,甚至还对她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令她心怀大慰。
就在此时,胡秀儿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吴和道:吴小乙,你这是做什么?你方才那一招,还是比试吗,出手那么狠辣?我哥哥难道是你的仇人?比试就是比试,一定要光明正大地击败对手才算是比试。用上了其他的手段,就算是赢了,也会被看不起的!这一点,你难道不明白吗?
吴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忽然,他一把丢下手中的木剑,丢下一句我一定会堂堂正正地击败他的!转身就向外面走去。当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正好来到欧阳曙的身边,他微微停住,深深地看了欧阳曙一眼,这才继续向前走去。
吴和的离去,无疑让场中的几个人十分的尴尬,谁也没有想到一场小孩子之间的比试居然会演变成这样子。欧阳曙连忙站起来打个哈哈,笑道:我饿了,就开饭吧!今日难得小乙和秀儿都在,咱们家里吃饭也热闹一点!
众人连忙附和,场面的尴尬终于是被冲淡了不少。由于这几年以来的高强度锻炼,欧阳曙如今的身体很好,作息的规律也十分的好,虽然一夜荒唐,被窝里温香软玉,实在是香艳得很,但还是早早就起来了。
胡清儿见他起床,也连忙爬起来服侍他穿衣盥洗。倒是昨夜里最是生龙活虎的范晓璐此刻却怎么也起不了床了。她只能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望着欧阳曙。对于这时代的女子来说,男人起床了,自己却赖床,实在是一个不轻是罪过。
欧阳曙却哈哈一笑,回头轻轻捏了一下范晓璐粉嫩的脸蛋,道:现在知道什么叫惩罚了吧?这便是对你的惩罚,以后还像昨天晚上那样耍小聪明给我找麻烦,我就让你第二天都起不了床,看你还怎么躺着给我找麻烦!
范晓璐立即讨好地趁势抓住欧阳曙的大手,吮*了几下手指,道:好人儿,奴家再也不敢了!
旁边胡清儿忽然插了一句:你若是这么惩罚她,倒是正合了她的心意呢,她以后定然天天给你找麻烦!
欧阳曙愕然地回过头去,满脸惊诧地望着胡清儿。
最近她向范晓璐靠近的度实在是太快了点,这让欧阳曙都感觉有点不大适应了。很难想像,这样的荤话,她竟然是张口即来。
胡清儿面对欧阳曙灼灼的目光,有点手足无措地说道:你看我做什么,本来说的就是实话!
欧阳曙彻底无语,不过心下却隐隐地升起一种色狼特有的兴奋之情。范晓璐无疑是这时代最为开放的女子了,若是在二十世纪末,欧阳曙觉得她一定能成为妇女运动的先锋的。而她的开放是全方位的,不管是日常生活中还是到了床上,都不知道何为羞涩。欧阳曙甚至很怀疑,她这样一个具有极端前卫思想的女子,怎么会出生在范家这样的理学氛围浓重的家庭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基因变异?
而胡清儿一向以来,就显得不怎么放得开。平时说话,只要遇上一点带着荤味的话题,都会经常害羞,白天拉手亲嘴这些动作,即使是欧阳曙主动了,她也极少响应。从总体上来看,她就是这个时代的女子的典型。
这样的女子到了床上,就显得太过被动了一点,总是默默承受,从来不敢主动索取,这在有的时候就显得无趣了。但是,最近欧阳曙却现她终于有了一些向好的方向展的苗头。比如说昨天晚上,她就是主动求欢的,而且还是少有的癫狂放纵,令欧阳曙尝尽了新鲜滋味。
她的这种转变,让欧阳曙很有种成就感,在如今这年代,调教一个女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就连范晓璐也被胡清儿这冷不丁的一句激得愕了一下,随即,她秀眉微皱:清儿姐姐,你你真是太坏了,污蔑人家!人家可从来不会主动给李郎找麻烦的,人家可是最听话的!
胡清儿撇撇嘴,作轻蔑状:听话?昨天晚上你是听话了,结果怎么样?我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怎么我们晓璐都变得这般听话了,让你在家等着,你就在家等着,你不是一直喜欢凑热闹吗?不过,我当时有要事在身,倒也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来,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胡清儿一向都不是说话这般尖利的人,但是昨晚她确实是吓了一跳,而且看见欧阳曙那伤心绝望的样子,她当时更是难过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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