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了这么一段插曲,沈安诺坐上副驾驶座后,都没有主动搭理过靳韶琛。
不过,她发现大魔王今天穿了昨天她帮忙挑选的某套衣服,分外无语。
需要这么迫不及待就跟人展示新衣服吗?
又不是幼稚的小屁孩,念白估计都没他这么爱炫耀。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腹诽,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路无语,靳韶琛倒是好几次想主动开口的,可话到了嘴边,睨到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车窗之外,不知不觉间咽了回去。
强势惯了,他还是不太习惯主动低头,尤其是小意讨好。
他觉得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行径,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做,自尊心还是有些拉不下来。
沈安诺照例选择在离公司的前一个路口下,其实靳韶琛不介意两人之间的关系宣之于众的,真的。
他想就是他说出口了,沈安诺也不会同意。
他昨天下午联系过沈安诺在阳城的那个心理医生,那医生说,不要急切地打破她原先的生活状态,循序渐进,潜移默化是最好的策略。
他邀请那个心理医生来帝都,毕竟对于沈安诺而言,李姓医生对她的病情了解得更全面,当初还是成功把她给治愈了。
李姓医生对于他出的高薪,没有丝毫迟疑婉拒了,她坦言,自己此时出场并不是最好的时机,相反,指不定会勾起她那段不好的回忆,加剧她病情的恶化。
倘若是个新的心理医生接手,情况会更好。
靳韶琛便作罢了,他也不敢恣意妄为,沈安诺的反胃呕吐还历历在目,毕生难忘。
车子扬长而去,沈安诺漫步往公司而去。
她进公司以来,请假的次数还真的挺频繁的,难怪办公室不少不安分的家伙酸言冷语诋毁自己,私底下议论怎么不把自己辞退,靳氏又不是招不到人了。
沈安诺懒得理会,这多半是王丹跟林曼两人煽风点火的成果。
她直接去莫言那报到了下,莫言倒是对她这阵子请假没有怪罪,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拍了拍她的肩膀,“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多多保重。”
“喉咙我看你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我这有瓶胖大海,润喉效果不错,你拿回去泡开始喝吧。”
除了新的设计任务,莫言还塞给了她一瓶胖大海。
从莫言这得知,最近她工作岗位上的重要任务,谢敏敏跟夜梦两人帮她摊去了大半,剩下来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夜梦会不遗余力帮她,沈安诺没觉得诧异,错愕的是谢敏敏也会出手帮忙,她可是高子文的助理,厉承浩在位时,她对本职以外的事情从来不沾手的。
这,无缘无故又多欠了一个人情,沈安诺感慨万千。
她真诚地跟谢敏敏道谢,谁知道谢敏敏轻描淡写地道,“沈助理,你谢错认了,是高总监叫我这么做的。”
言下之意,她需要谢的人,是高总监。
“那还是要谢谢你的。”
沈安诺微笑着道,谢敏敏这人,她挺喜欢的。
沈安诺犹豫了下,还是敲响了总监室的办公室大门。
“进来。”
高子文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
沈安诺进去之后,看到高子文脸色不善,的确心情很差,一时之间,她都后悔进来了,太不好挑选时机了。
可进都进来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跟高子文表达了一番谢意,生怕他不耐,她言简意赅至极。
高子文并没有放在心上,随便敷衍了两句,沈安诺正准备离开,转身之际,听到高子文迟疑着开口,“沈助理,小梦是不是有新的男朋友了?”
沈安诺愣了愣,并没有立即回头,脑子飞快转动了起来,尴尬地冲他笑了笑,“高总监,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还是问她本人比较好。”
“没事,你出去吧。”
高子文欲言又止,还是挥了挥手。
高总监虽然是挺好的,但小梦跟他已成过去式,成了过去,一般难以回头了,小梦明言过跟他不会有复合的可能了,高总监倒是个痴男。
小梦跟江御,也不知道进展得如何了。
沈安诺出去,发现姗姗来迟的夜梦正风风火火冲进设计部的大办公厅。
夜梦看到她,眼前一亮,就好像猎人发现猎物的目光,炯炯发亮。
“安诺姐,我要去洗手间,你去吗?”
夜梦三两步冲到了沈安诺的面前,拽着她一只胳膊热情地邀请,一副不容悖逆的架势。
沈安诺哪里不知道她这分明是有私密的话跟自己说,这偌大的办公厅人来人往,的确很容易被偷听。
她也有话要问小梦,这高总监的哀怨表情,她还没遗忘呢,顺便探探下小梦跟江御这事进展到底如何了。
只是,沈安诺隐约觉得小梦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太过的炙热。
她没有放在心上,很快她就后悔自己被小梦给拉进洗手间来了。
两人一进女洗手间,小梦松开了她的手,然后一扇扇厕所门开了过去,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慌忙去把大门给关上了,还上了锁,不让别人有机会闯进来。
沈安诺嘴巴微张,“小梦,你这是做什么?”搞得要去做坏事似的。
“安诺姐,你跟琛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夜梦双眸亮晶晶的,璀璨生辉如同天上最耀眼的北极星,令人移不开眼。
沈安诺踟蹰了会,夜梦又抛下了一颗重大的炸弹,炸得她两耳嗡嗡作响,“安诺姐,你可不许再隐瞒我了,我已经知道你跟琛哥结婚了。”
小梦喊大魔王琛哥,口气熟稔得很,这帝都姓夜的人家并不多,姓夜又是权贵之家的,那就是夜家了。
“夜淮是你哥?”
靳韶琛烂醉如泥那天,那几个出色的男人,沈安诺过目难忘,其中一个,跟她介绍说叫夜淮,让她叫她夜二即可。
夜梦闻言,立刻激动得无以复加,“靠,安诺姐,你连我哥都认识啊?我哥那个叛徒,居然瞒着我暗渡陈仓。”
“不对,是瞒着我一个人自得其乐,太过分了,叛徒。”
她连着骂了好几个叛徒,还是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