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寄云想了想,给何殊寒发短信:“何殊寒,你还是不是男人?耍什么小性子?我和博延之间根本就没什么事,你不要想多了。我之前专心工作,偶尔想起来也是决定不到三十岁不考虑婚姻大事,但是遇到了你,让我把这个想法提前了两年破除了,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钟寄云写到这里,犹豫了好一会儿,毕竟这可类似于表白了,但是还是发了出去,本来是不想再写,转念一想,继续写道:“今天晚上,我要去处理一件很难办的事,是我们六虚派的以前遗留下来的事情,责任如此,我必须前去,但是此行十分危险,我真的没有办法保证真的会回来,也许我会失踪,就像是和之前临久一样,希望你能接受这个现实,不要去找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会到哪里,对了,小久已经找到了,她是自己出现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她现在跟我在一起,一起面对面前的难题,何殊寒!何老板!殊寒!再见!”
钟寄云发出去之后,发现临久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脸上一红,说道:“小久,你怎么偷看?”
临久嘻嘻笑道:“我可没有偷看,你紧张什么呢?再者说了,就算是看了,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寄云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钟寄云撇了一下嘴巴,说道:“不是不可告人,而是不可告你。”
临久将脑袋靠在钟寄云的肩头上,说道:“寄云姐,你和老板其实挺合适的,可惜你们两个都太矜持了,一直都没有表白。”
“小久,你再胡说,我可就哈你痒了哦。”钟寄云“威胁”道。
临久抬起头,郑重其事的说道:“寄云姐,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钟寄云听到这话,叹了口气,没有答话,昂首望了望天空的繁星点点,暗道:“何殊寒,希望你能够彻底消除金修斫这个千年尸鬼,永除后患,然后,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何殊寒已经在炼钢炉上待了好几天,金修斫也基本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身子在钢水里已经成为一摊血水,只有一颗并不完整的头颅飘在上面,不过看样子应该也差不多快化了。
何殊寒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这几天也没有睡好,明显出现了黑眼圈,精神也有点颓废。
何殊寒打了一个呵欠,揉了揉眼睛,盯着金修斫的头颅看,突然感觉大脑中一阵空明,在那一瞬间似乎脑浆被掏空了一般,稍微还有点痛苦。
何殊寒从来没有这种感受,吃了一惊,这时大脑中浮现出一个声音:“何殊寒!我是你的主人,你现在需要到蒋佳昌的博物馆来保护我不受到任何伤害!马上过来。”
迷迷糊糊中何殊寒站了起来,竟然真的要走,当他的双手触及到铁梯,陡然一个激灵,脑海中出现了不同的声音:“不对,我现在不能离开,金修斫还没有解决掉,我怎么可以走呢?”
想到这里,何殊寒猛然摇头,想要把那股控制自己的力量甩开,那个声音说道:“何殊寒,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须听我的!”
何殊寒喊道:“我不管你是谁,你从我的脑海中滚开!”
声音继续重复着:“何殊寒,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须听我的!”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已经达到了何殊寒所能承受的临界点。
何殊寒叫喊道:“滚开!”
这个声音正是四羊鼎所散发出来的,长时间接触到四羊鼎的人,多少都会受到影响,时间越长,影响就越大,何殊寒比之蒋佳昌情况明显要好很多,加上距离也比较远,还保持这一份清醒。
声音终于断断续续起来,并且逐渐消失,何殊寒站了起来,有些迷茫的敲了敲脑袋,自言自语道:“什么东西,怎么回事?金修斫,刚才是你吗?”
金修斫的脑袋有气无力道:“何殊寒,我都快要死了,你还在消遣我吗?”
“不是你又是个什么鬼东西?”何殊寒皱起眉头。
金修斫说道:“何殊寒,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现在已经只剩下一颗头了,想要恢复,总的千把年,那时候对你也没有任何影响了,你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
“尸体修炼本就是不对的,金修斫,你别想着我能放过你了,你我也算是认识一场,我会想办法给你造成一个有点造型的钢像,除此之外,任何事我都不会帮你去做的。”何殊寒说道。
金修斫漂浮在钢水中的脑袋绝望道:“上天尚有好生之德,我怎么说也是一个有着千年修为的,你就这么杀我,就不怕有损阴德吗?”
“我救了你才有损阴德呢。为非作歹的千年尸鬼,我要是再让你存活下去,你以后每害一个人都会算在我的身上,你以为我傻吗?”何殊寒看了看身边最后一桶腐蚀品。
金修斫哀求道:“求求你了,何殊寒,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害人了,好不好?”
何殊寒将那桶腐蚀品打开,说道:“对不住了,我必须要杀了你,我不能无辜的生命来做赌注,再说了,就凭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杀你一百次也不为过,你已经是多活了一千多年了,算是赚到了,拜拜了!”
金修斫苦苦求道:“何殊寒,何老板,何大爷,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邪归正,不再胡作非为,我一定会做一个好人……不,好尸鬼的,好不好?”
何殊寒并没有犹豫,说道:“抱歉,我不能这么做。”说着将腐蚀品倒了进去,金修斫发出惨烈的叫声,脑袋在钢水和腐蚀品的混合物中沉浮不停,骂声也是断断续续的,后来逐渐没有了动静,三个多小时后,脑袋也已经被炼化。
何殊寒并没有着急冷却,而是有炼化了足足五个小时,这才开始冷却,金修斫已经和钢板完全融合在一起,再也没有机会复活了。
何殊寒将钢板吊将起来,然后出去找人,准备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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