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最后,两位守门差役终于将阿严和阿照放入了城中,这多亏了阿照的三寸不烂之舌,阿严不得不佩服起来,像阿照这样‘献媚’讨好,‘偷鸡摸狗’的伎俩,有时候真管了大用,阿严忍不住翘起了大拇哥。
“那是自然!”
阿严洋洋得意,
确定离城门远了,走在宽阔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进入耳中的是吵杂的喧嚣和马蹄哒哒,车轮辘辘声,阿照突然说道:“接下来怎么做?”
阿严紧紧的挎着阿照的胳膊,虽然进了城,阿严不敢掉以轻心,稍有差池,便会有大麻烦,阿严低着头,‘羞答答’的跟着阿照走,阿严轻声说道:“先找个客栈住下来,我去大牢探路,你在客栈呆着即可,……”。
“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好吧,我不拖累你,但你也要注意休息,你都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我不碍的!”
于是,二人决定,暂时找了一家离官府比较近的客栈住下,
县衙官府立在城中,按理说,城中左右前后便是城里最繁华的地方了,其实不是,城中的繁华只包括三面,东西北三面,城南就比较冷清了,城南有座牢房,九山城的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有人的地方,便会有作奸犯科。
监牢自然是关犯人用的,城南有座牢房,自然是一个晦气的地方。
同样的大街。同样的街道,城南大牢附近就显得格外冷清了,阿严和阿照在城南找了一家下等的客栈,因二人是‘夫妻’,只开了一间房,进入房中后,阿严乔装易容,交代了阿照一些事后,从后窗,悄然的离开了。
白天。阿严把城南牢房附近摸了个熟透。甚至,逃跑的路线也盘算好了,
晚上,最是静寂无声的时候。
月亮已经被二十侵蚀了大半。犹如弯月。今年的春天,来的有些迟,腊月二十几的天气。一点暖意都没有,更可怕的是,连过年的气氛都没有,怪只怪这场瘟疫,死了很多的人,即便是没有染疾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的。
“今年真不是个好年儿!”
“可不是!……”。
阿严翻过了大牢外最高的一座围墙,阿严的轻功了得,进入里面后,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在阿严迅速地寻找杜一恒的下落时,突然听到有人对话,是两个看大牢的禁子,阿严对他们的话根本无动于衷,当阿严的身影快速的从他们身边闪过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又道:“现在的官老爷,真不如前任!”
“可不是!”
“扣儿的要命,连我们过年的循例钱都克扣,……”。
“太贪了,迟早会有报应的,……”。
“说杜少爷私吞青蛇花祸害百姓,其实他才是最大的蛀虫,……”。
“嘘,……,小声点!”
就在此时,二人突然提到了杜一恒,阿严溘然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向他们靠近许多,躲在石墙角落的暗影里。
这两位禁子,摩拳擦掌般吹着哈气在给他们的双手取暖。
牢房四面八方全部是由石块堆砌而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道道门房与墙壁之多,真可谓一入大牢深似海,在这个终日不见天日,四外阴森的地方,特别是深夜,夏天都会感到凉风刺骨,何况是冬天?
“作孽呀作孽!”
瘦一点的禁子止之了一声,高一点的禁子叹息起来,
“啊……!”
“什么人?”
“别出声!”
“饶命,饶命!”
两个禁子无事闲聊着,阿严对他们的话实在糊涂,阿严想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蓦然飞身上前,一掌打晕一个,在那人闷声栽倒的同时,那瘦一点的禁子想大声呼叫,阿严的手更快,
蓦然一个转身,掐住了他的咽喉,推到了墙壁上,一连的动作,那句‘什么人?’竟像是在肚子里说一样。
“我不会杀你,但你要如实回答我的话!”
“你是什么人?”
“一个闲着没事,来牢房溜达的人,我不想杀人,你最好也不要逼我!”
“好好,好,我会乖乖的,如实回答!”
阿严用手掐着禁子的咽喉,也不敢掉以轻心,说着话,已经来回游目了好几圈儿,阿严注意着身后,用心在手掌,制服着禁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刚才说王县官是最大的蛀虫是什么意思?”
“大侠,我们什么时候说过王大人是蛀虫的?我们的王大人可是个清官,前不久还抓了祸害九山城百姓,私吞青蛇花的杜一恒呢,……”。
“少废话!”
明明是刚说的话,这个瘦一点的禁子特别的谨慎,说他们顶头上司的不好,已经非常不敬了,此时此刻,此人是谁?为什么要问关于王县官的话,这个瘦一点的禁子想多留个心眼儿,以免这些话传到王县官的耳朵里,自己吃罪不起。
可眼前这个蒙面人,不吃他这一套,
“再不如实讲来,我立刻掐断你的脖子”。
“别,别……”。
阿严手上顿时加些力气,那瘦一点的禁子,吓得全身冒起了寒气。
“大侠,大侠,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那青蛇花,王县官是如何处置的?”
“大侠,和你商量个事儿,……”。
“少废话!”
“我若说了,你千万不能到王大人面前告发我,要不然,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讲到这里,瘦一点的禁子,脖子十分的强项,瘦一点的禁子三缄其口,阿严心想,只是一个牢兵,在背后谈论顶头上司的坏话,确实大不敬,阿严理解他的心情,况且,阿严想听到的实话,并不是为了告发这两个禁子所用的,
于是,阿严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个始末,你放心,今晚你对我说的话绝对不会传到王县官的耳朵里,……”。
眼前的蒙面人回答的真诚,瘦一点的禁子微微的放心了许多。
“说起这事儿,真是天理不容,……”。
阿严静静的听着,瘦一点的禁子想到如今的王县官,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禁子继续说道:“王大人真是丧尽天良,净做一些天理不容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
“广袤府的新任当家杜一恒你可知道?”
“略有耳闻!”
“前两日王大人到九山城抓来了杜一恒,并且找到了可以医治瘟疫的青蛇花,本来应该是值得庆贺的事,谁想到这王大人贪念已起,私吞了青蛇花,只拿出了一小部分医治得瘟疫的百姓,……”。
“什么?”
听此一言,阿严格外的震惊,
“九山城得瘟疫的人太多了,杜一恒找来的青蛇花远远不够的,况且又被王大人私吞,如今的九山城又成了死城,……”。
“怎么会这样?”
阿严真的无法相信,是多么的寒心,王县官竟然连禽兽都不如,让阿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场瘟疫根本没有过去。
“如今的县官老爷,可谓是日进斗金,每日到府上拜求青蛇花的贵族不计其数,如今的青蛇花从最初的一两黄金一朵,变成了二十两黄金一朵,大侠,说出不敬的话,如果您是除暴安良的人物,你今夜就去杀了这只巨鲸,为民除害,……”。
“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瘦一点禁子恨王县官克扣他循例钱,阿严比禁子更痛恨王县官。
瘦一点的禁子眼珠子咕噜噜转动几下,
阿严心里虽然气愤,却可以让自己冷静,他来大牢,不是为了王县官而来,而是为了杜一恒,须臾的功夫,阿严又心平气和下来。
“我再问你,从九山城抓来的杜一恒,王县官把他关在哪里?”
“从这儿往北走,过了东面的门朝西拐,第三间牢房,……”。
“王县官可曾虐待他?”
“王大人收钱都收的手软了,哪里还有功夫来见一个囚犯,只……”。
“得罪了!”
瘦一点的禁子话犹未了,阿严蓦然出手,打在他的脑后,瘦一点的禁子连点反抗先觉都没有,直接晕倒了过去。阿严左右看看四周,门口上昏暗的油灯影影绰绰,静悄悄,依然没有一丝的异常。
阿严看看脚下的两个人,蹲下身,将他们拖到了黑暗的小角落里,这才回到刚才的门口,心里有些不安,
‘王县官收钱收的乐此不疲,没工夫来审杜一恒?’
阿严心里有些怀疑,他的主人真是安全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阿严的心里突然觉得不安起来,甚至是胡思乱想,想迫切的找到杜一恒,
“少主呆在这里,千真万确的委屈了,希望那禁子没有骗我!”
阿严回到了刚才制服那两个禁子的门口,再次回顾一下四周,找对了方向,一路向北,小心谨慎,避人耳目,躲过了一行巡逻的官兵,慢慢的来到西监房,这里很黑暗,很潮湿,一股子难闻的腐臭味,即便是冬季,竟然也是如此的呛鼻。
“少主?”
阿严在第三监房看到了一个人,斜身半躺在地上,一身污浊的囚衣,发髻蓬乱,似乎已然不省人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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