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菲在呆滞几秒钟之后立刻冲进了卧室打开衣柜,里边有个小抽屉,抽屉下有个暗格……
“幸好还在!”童菲在惊骇至于总算是吁了口气。家里唯一最值钱的就是这副金首饰了,是妈妈当年的嫁妆,一直都藏在这儿呢。
童菲把那千刀万剐的小偷给狠狠地诅咒了一遍,但她也感到奇怪啊,难道是小偷太蠢了?居然没偷走首饰?这小偷也太没眼力了,不会搜一搜衣柜的?
确实,家里的衣柜里都好好的,可其他地方的抽屉和柜子就被翻得一团糟。童菲不知这是否叫幸运……家里来小偷了,可那小偷是个极度愚蠢的菜鸟,连衣柜都不知道翻一翻,家里除了衣柜里藏的首饰,其他哪还有值钱的呢,活该这小偷白来一次!
最可气的是水菡房间里,被翻了个遍,她的行李箱也是底朝天,里边的东西全都被倒出来,两本影集在地上躺着,上边还有脚印。
“该死的小偷!”童菲骂骂咧咧地开始收拾东西,憋着一肚子的气……没有值钱的东西被偷,就算报警也没人受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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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清爽的早晨,医院病房。
床上躺着的老人脸上布满了皱纹,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原本红润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了,他的嘴唇却是有那么一点暗沉的乌青,这是余毒未清的征兆,但比起刚被送进医院时这已经算是安慰了。
如果晏鸿章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也不至于昏迷这么久,可他已经快80岁了身体各项机能都老化,要想恢复身体必须经过一定的过程。用药不敢过猛,因他本身有冠心病,所以毒素排出的十分缓慢。
杜泽涛说了,晏鸿章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持续下去,预计在一个月之内可以醒来……毒素排到一定程度就会醒。
这就是慢性毒药阴狠的地方,它通过长时间的渗透,毒素浸入你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甚至会损害你的大脑神经,要清除也十分不易,特别是像晏鸿章这种,下毒的人明显是有针对性的,并且对毒药和医理相当精通,将他毒倒了就没那么容易能醒来。晏鸿章没死已是万幸,或许下毒的人原本就是要他的命,可晏鸿章命大,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但人却昏迷不醒,恢复的时间很缓慢。
晏季匀刚从杜泽涛的办公室里出来,马上就来晏鸿章病房,像往常一样的坐在病床旁边,不说话,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但他的心里却是不平静的。
“爷爷,乔菊越来越张狂了,水菡也搬出了晏家……爷爷,你昏迷的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公司,家里,每一刻是安宁的。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浑水摸鱼,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看炎月集团易主,如今的我,站在风口浪尖,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我才明白,爷爷您曾经所承受的压力有多大,我才能体会到当周围都是一群虎狼环伺时,这心里有多凉……不过,爷爷您放心,没人能将公司夺走,晏家不会垮,公司也不会易主,我会牢牢地守着,绝不给那些人有机可趁!希望在爷爷您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处li好了……”晏季匀在心里默默念着,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对晏鸿章的保证。
这种时候,从小就被灌输进他脑子里的东西……家族使命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自然而然就会迸发出来,就像本能一般。即使再苦再难,哪怕只有一个人孤军作战,也要拼到最后一刻,尽自己全部的力量扞卫家族基业。商场如战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也是另一种残忍,稍有不慎就会从高空跌下……
晏季匀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材料,晏鸿章的眼光没错,晏家有晏季匀坐镇,是有很大把握能度过这次难关,只是家里某些居心叵测的人不在关键时刻防冷枪就行……
病房外,洪战悄悄走了进来,低声在晏季匀耳边说了两句,随即目光望向了病房的门……只见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站在那里,是沈云姿。
“进来吧。”晏季匀淡淡地冲着门口说道。
沈云姿欣喜地走过来,修长的美腿在短裤之下显得格外you惑,紫色短袖的v字领上挂了一根银白色项链,那吊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着,正好垂在她胸前的那道沟,让人想不去注意那里都不行。
晏季匀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女人美好的胸部,他瞄上几眼也是无可厚非。但他并不至于饥渴到对此产生反应,只是瞄一瞄而已,眼中轻微的波动稍纵即逝,恢复常态:“云姿,你怎么来了?”
淡淡的口吻,却让沈云姿感觉到她必须有合理的解释,否则他可能会不高兴。
晏季匀的性格,沈云姿自以为很了解,其实不然。此刻她未经允许就来医院,事先没有告知他,这是他反感的行为,他问沈云姿,也是想听听她的解释。
沈云姿弯弯的柳叶眉皱得紧紧的,神情略显哀怨,美目充满柔情地看着晏季匀:“早就想来看老爷子了,我跟你奶奶提了好几次,可她都说她没空,不来,而你又忙公司的事,我只好自己来了。老爷子虽然跟我不认识,可我对老爷子还是很敬仰的,况且……我……我能见到你机会太少了,我也想今天来医院碰碰运气,希望能见到你,果然是被我遇上了。匀,我很想你……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我把水菡气走了,所以这些天都不见我,躲着我?”
这张泫然欲泣的脸尽是忧郁,晏季匀不由得一愣:“云姿,你想到nǎ里去了,我是因为公司的事太忙,所以没时间回大宅去,并不是在生你的气,更没有故意躲着你,你别胡思乱想。”
沈云姿闻言,眼里又恢复了神采,温柔地靠在晏季匀的肩膀,心疼地说:“你看你只顾着忙,人都瘦了不少……还长出黑眼圈了……”
“昨天晚上没睡好,有黑眼圈也是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晏季匀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将他最近糟糕的睡眠糟糕的饮食都掩饰了过去。
“匀,有没有什么地方我能帮你的?你一个人打理公司,现在晏家又是多事之秋,怎么忙得过来呢?”沈云姿轻声细语,眼中的柔情又夹杂着关切,这似水的温柔,对于一个身心疲惫的男人来说,是难得的温暖,是一股春雨降临他的心田。
“云姿,谢谢你,我暂时还应付得过去,你就安心养病,不用担心我。听说你在大宅里跟我那几位姑妈婶婶们相处得不错,这样也好,我没空陪你,你也不会感觉太闷。”
“匀……这是不一样的……”沈云姿哀怨地凝视着他:“长辈们叫我陪她们打牌,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开心吗?只是因为我毕竟是外人,总不能让人觉得我很傲气吧,但其实我……对我来说,唯一开心的原因,只有你,你明白吗?只有在你身边,我才看得到阳光……匀……”
晏季匀被沈云姿这饱满幽怨的目光给盯得心头一紧……他还以为沈云姿的病情有所好转,但现在看来,在晏家这段日子,她的病情并没有得到改善,还是这么忧郁,还是这么依赖他。
晏季匀有点接不下去了,洪战适时进来,恭敬地站在门口:“大少爷,该去公司了。”
沈云姿一听晏季匀要走,顿时又红了眼眶,拉住他的胳膊,依依不舍:“匀……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又要去忙了,哎……不如,中午我去你公司找你好不好啊?我们一起吃午饭?你不在的时候,我吃什么都没胃口。”
晏季匀不由得眉头微微一蹙,即使他疼惜沈云姿,呵护她,关心她,可她这样也太让不放心了,他不过是去公司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她都已经两眼红红了,怎不叫人心情沉重?
抑郁症的人就是这样,她之所以会这么悲观,都是抑郁症在作祟啊……晏季匀心里暗叹,耐心地对沈云姿说:“中午我不知道是不是会在公司,到时候再说吧,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
沈云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还流了几滴清泪,她走之后,洪战实在是忍不住吐槽:“我滴个娘啊……抑郁症这么牛x么?不明白的还以为这是生离死别呢!大少爷您真是辛苦……”
晏季匀心里苦笑,俊脸变得冷硬,急匆匆往病房外走,神色凝重:“现在没工夫研究这个,我们要在股市开市之前赶到公司,今天是星期四,如果我没料错,这两天乔菊一定会更加疯狂的,我到要看看她乔家的财力究竟有多强!”
今明两天将是关键,乔菊所持有的股份已经达到了14,与晏季匀手里的股份比例越来越接近了,现在双方都是没有花巧可言,拼的就是谁的钱多![已更一万一,晚上还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