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要在车里玩,如果她说是第一次,希望他怜惜一点。
恐怕只会换来更大的冷嘲热讽,对于她所说的“第一次”,只怕也会以为是假的。
“考虑清楚了没,你不是一向最喜欢玩这种极限又刺激的运动,这次对于你来说亦是家常便饭!”他的大手移至她的头顶,动作看似很轻柔在抚.摸着她的发圈。
只是那颠倒黑白的言语,不搅得人肝肠寸断,誓不罢休。
夏浅胸腔内堵塞的那股无名之火,大有越燃越旺之势。
她睁大了眼眸瞪着面前看似斯文矜贵的男人,却是十足的恶魔,最喜欢无情地践踏别人。
“叶大少,我那是玩车,可从来不玩别的。倒是久居国外的你,来教教我什么在叫在车里玩。”
即便知道他冷酷无情,她也按捺不住了,掀动着红唇,终是痛快地说出口了。
“小野猫,你别忘记了现在是你在求我,还不赶紧收起你的利爪来,难不成你还想耀武扬威爬到我的头上。”他眸底的寒意甚浓,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薄唇边的弧度越发深邃,邪魅滋生。
这样的叶锦臣让她感到害怕,看着俊美无邪,只是一言一语都透露着他心底的念想。
她无措地缩在一侧,知道自己这样拖延维持不了多久。
叶锦臣懒懒地勾起唇角,直立起身来,神色傲慢又兼具威严:“还不赶紧坐过来!”
夏浅略侧目一瞥,刚好触及他耸立在那的腿腕,扎实稳健。
她紧闭上了双眸,开始挪动过去,忽而就多了一股力道,将她拖了过去。
她再次睁开眼眸的瞬间,她就坐在了他的身上,独属于他身上的气息完全侵袭住了她,令她心跳的节奏越来越快。
“还不动手,需要我教你来伺候我,嗯!”他挑眉深湛的眼眸里饱含促狭一下子擒住了她的目光,低沉醇厚的嗓音暧.昧至极地落入她的耳畔间。
夏浅抿着唇,看着这样痞态十足的男人,深感自己这回逃不掉了。必须抛弃她那些所谓的自尊骄傲,来迎合他,得到他的称心如意。
吁出一口气来,她的手终是伸了出去,触及他熨烫的平整的衬衫,停留在那。
刚试图蛮横地下手,她的小手上覆来一双厚实的大掌,狭长的眼眸微眯着,浏览在她的身上。
他薄唇轻启,嗓音轻缓:“先来后到,这个先来怎么也得是你!”
夏浅憋着小嘴。在心里恨恨地咒骂他,混蛋。
她今天穿的是吊带裙,上面加了一个小罩衫。
她收回手缓缓解开蝴蝶结,一下就散开了,只露出了里面低领的裙装。
夏浅能明显觉察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盘旋在她的身上,与其自己在动手,被他在观摩。
她咬了咬牙终是脱口而出:“你还是直接来,给个痛快!”
听完后的叶锦臣笑了,沉沉的笑开来,双目间晕染了丝丝缕缕的笑意。美艳不可方物。
“浅浅,你明明知道我一向很温柔的,尤其是对你。”他低垂着眼帘,眉目变得温静,嗓音亦是懒懒的,磁性十足。
那张完美绝伦的俊脸上,勾勒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越来越凑近,停留在她的颈项。
她的心随之被紧紧地一提,乱的一塌糊涂。
她的手紧紧扣住了座椅,想要出声拒绝。却发现她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
难道她的第一次就真的要在这种场合里发生吗?
她第一次感到这么绝望,最终闭上了眼睛。
直到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响起,还有车窗上传来了“咚咚咚”的敲击声。
她倏地睁开了双眸,感觉是有救了,叶锦臣那张脸很明显透着不快,睨了一眼双颊红绯的她。
夏浅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还是瞥到了洁白无瑕的肌肤上,被某个人造成了恶劣的痕.迹。
叶锦臣只打开了一点车窗,沉着脸触及外面之人。
来人自来知道许是打扰人家的好事了,他也是公事公办。
“抱歉,先生,这儿不能停车,我们园车要进去。”
听到了明确的消息,夏浅在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至少在他兴致头上被打断,想来他不会再出这种招了。
随后就听到他“砰”一声,推开车门,还有伴随着那冷冷的一句:“这下你该庆幸了!”
他坐上前座,快速倒车,开了出去。
在这条羊肠小路上,这个车速再次创了新高。
夏浅无所谓地看着窗外,反正她又逃过一劫了,这次可怪不得她了。
到时上了主道,大白天的他想开快车也不行。
她刚想到此,车子就猛地停了下来。
她疑惑地探头过来,见他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变,看不到他的脸。
只有那不温不火,却无不透着施压的言语滑落下来:“你可以下车了,最好做好了饭在家乖乖等我,否则的话……”
“谢谢,叶大少成全,一路慢走!”夏浅也不想再继续坐车下去,万一再生出点别的事,她可招架不了。
果断决绝地推开车门,下车立定,挥手与他作别。
直到看到他黑色的车流消失不见,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去往餐厅取回自己的车。
刚抵达“蓝调”门口,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显示是本地的一个陌生号码。
她提起手机接通,“你是?”
“夏小姐,我是易简扬。”对方庆幸她接通了,直接自报家门。
“哦。你是怎么知道我号码的,对了你的身体如何了?”夏浅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毕竟那晚的事她心有愧疚。
“有了名字,朋友圈一下就知道了。我没什么大碍,但保守起见,留院观察几天。”此时易简扬半靠在病床上,到底是存了几分私心的。
“你在哪家医院,我过去看看你。”夏浅这么一听就知道那两脚叶锦臣是用足了力,于情于理她得过去一趟。
“这样你会不会不太方便?”易简扬一听很是兴奋,只是稍微有所保留。
“没什么。我还没开始正式上班,你把地址发我,我马上过来。”夏浅轻缓地说完后,结束通话。
这个叶锦臣实在是太霸道无理了,把人家都打的负伤入院了。
她收到了确切地址后,上车前往目的地医院。
她抵达医院停好车,买了一束鲜花与一篮果品,这才步入其内。
易简扬听到病房外传来敲门声的时候,赶紧起身,整了整精神坐在了床沿。
夏浅推门而入,见到穿着病服的他。
对方还是朝着她。如沐春风的微笑着打招呼:“你来了,还买东西太客气了。”
“易师兄,是我连累你了,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夏浅放下东西走近了过去,微微颔首,面露歉意。
“其实没什么,一点小伤,就是我爸妈不放心而已。”易简扬微微一笑,示意她过去坐下。
“那你就多休息几天,医院也就闷了些。”夏浅见到他并没有大碍,心里宽慰不少。
“夏师妹。那天走后他没有为难你吧?”易简扬本想问的那句你与叶锦臣是什么关系终是收住嘴,改问了一句。
“没什么,他就是脾气差了些。”夏浅轻垂着眼眸,摇了摇头,转而一笔带过。
“对了,易师兄,你要吃水果吗?”她望着果篮很快岔开话题。
“好,那就麻烦你了!”易简扬也不急于多问什么,化作淡淡一笑。
结果就是夏浅刚把水果洗好,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看着屏幕上跳跃的数字,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心虚的感觉。
与易简扬示意了一下,她这才握着手机推门而出。
“有事?”碍于他之前那么恶劣,夏浅本不想接电话,奈何受制于人。
“你现在人在哪?”他低沉而温凉的嗓音,快刀直入式。
夏浅回望了一下长廊并无人,一时竟有种后背发毛的感觉,“我自然是回公司。”
“公司,那怎么有人说在XX路段看到你……”叶锦臣的话适可而止,但更让人觉得心慌意乱。
“你在调查我!”夏浅对于他这种带着质疑又兼具威胁的口吻,很是不舒服。
“倘若你光明正大,又何惧人言。”叶锦臣的嗓音隔着电话都能感到里面暗含的讽意。
“你如果没别的事,那我要挂电话了。”夏浅很生气感觉自己被监视了。还要被他呼来唤去的。
“你给我五点前准时到家!”叶锦臣带着命令的口吻,说完直接断了电话。
夏浅紧攥着手机,依照她以往的脾气,早就甩他的电话了。
可是眼下她却不得不一次次接受他的刁难。
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推门而入,为了不生事端,看来她在医院不能再逗留了。
“易师兄,你好好休息,那我就先回去了。”夏浅略有些含糊其辞的。
“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那你先回去吧,反正没两天我也要出院了。”易简扬微直起身来,虽心有不舍,但也不能强留人家。
“那我先走了,拜拜,祝你早日康复!”夏浅边说着又望了望这才提步离开。
夏浅刚走出医院门,准备下阶梯,突然面前一道闪光拂过眼前,空中上有一个不明的物体下坠。
她心上一抖,灵机一动忙往旁一避,耳旁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噪音,一个瓷质的花盆轰然摔碎在地。
她惊魂未定的平复着气息,想当然抬头仰望上空。
她站的位置刚好是一个带着露台的平顶楼层,平顶上空无一人,这个花盆是意外吗?
“小姐,你没受伤吧?”医院的安保人员循声跑了过来,追问着。
夏浅这才落回视线,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还有一些土,“你们医院有人在露台上养花?”
她指的方位正好是对准着花盆坠落处。
“对,有时护士们偶尔会把一些花放在上面养,只是今天又没刮大风,这么大个盆怎么会掉下来,万幸的是没有砸到你。”安保人员见她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摸着头疑惑地看着地上的碎花盆。
夏浅听闻后随即蹲下身来,检查了一下,目测只有半盆土,而且压根没有任何植物根须的踪迹。
显而易见的是这一盆不可能是近期护士们养的,那么这很有可能就是——一起有预谋的人为事件。
如果不是某个车子的闪光灯刮过来,让她提前看到,现在恐怕她就被砸中了。
“小姐,你要不要进去休息,检查一下。”安保人员见她半天不说话,就蹲在地上,甚至还用手触摸那些泥土,真有种她是不是脑震荡的感觉。
“不用,我没事了,下次请你们医院注意好这点。”夏浅利落地起身,并不打算再逗留此地。
因为那个幕后之人很有可能埋伏在周围,她还是趁早离开为好。
直到坐进车里,发动了车子,开到了路上。
她在琢磨着到底是谁这么狠,不惜谋划意外,想置她于死地。
叶锦臣,他虽然可恶至极,也存在跟踪她的嫌疑,但还不至于会想害死她。
那么眼下她一命呜呼。得到最有利条件的,除了王美惠那一对狼心狗肺的母女俩,还能有谁。
夏正邦也不见得是一个好父亲,但她相信谋害亲骨肉这种逆天之事,还不至于会做的出来。
夏琳,王美惠,还有陆俊哲,这三个人都有很大的嫌疑。
这才没几天,你们就忍不了要出手了,竟用了如此狠的手段,杀招。
要玩阴的。狠的,那么大家就一起好好的玩,不死不休!
她扫了一眼窗外,发现了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
处理这种跟踪调察人的事情,自然是这种地方最上手。
她打了一个转向灯,将车开到路旁。
即刻拿起手机来,搜索了一下本地侦探事务所人气最旺值。
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就是面前的这一家。
她从车里摸出了一个墨镜,随即戴上,甩了一下头发。
留意了一下身后,这才放心走入其中。
店员一见有人来立马上前相迎,像他们开这种侦探所的,基本上接手的都是富人区的单子。
像什么调查老公,老婆有没有什么小三小四啊,离婚需要证据什么……
“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店员一见她这身打扮,还有这气质,就知道又有生意了。
“把你们负责人喊过来!”夏浅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入座,开门见山哪有什么闲工夫与一个小菜鸟聊。
“好的,您请稍等,我马上把我们的金牌侦探请过来!”店员得到授意进去请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头戴鸭舌帽,亦戴了一副黑框的男人,有模有样地走了过来。
夏浅扫了一眼来人的架势,这个侦探派头还真是十足,不过她要看到的是真才实学。
对方坐下来,依旧如她般还戴着那副黑框墨镜。
她啜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撇了撇唇角,“我说这位大侦探,你的庐山真面目就这么不可见人吗?”
“不是,那是因为我太帅了,所以不太方便揭面,会直接影响你对我的专业判断。”莫少钦手扶了一下帽檐,给人的感觉很是骚.包。
夏浅对于这种喜欢夸夸其谈,又特别自恋的男人,不太感冒,立马出声:“店员,我要换人!”
“别,小姐,不就是揭面。”莫少钦也是服了她这个个性,立马将帽子与黑框一一摘下。
露出了一张帅气飞扬的脸,与刚刚他掩饰出的老沉完全不一样,这是一张很是年轻的脸,目测比她大不了多少。
“好了,美女,我都揭面了,你还不乐意。我可极少会对雇主第一次就展露真颜的!”莫少钦见她看到他的脸后,并没有流露过多的神色,很是淡定,不免又调笑了几句。
“这位侦探先生,颜值还算过得去,只是你这年纪,我很是怀疑你的专业水准。”夏浅依旧透着镜片,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很是不相信的口气。
“这位穿着打扮不凡的小姐,你身上的味道本该是淡淡的香水味,却多了一股不属于的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去了趟医院。”
莫少钦身型略往前倾了一下,那张俊脸上露出了柯南式精明的笑意。
夏浅并未搭话,最多只能感叹眼前的人,有着跟狗一样灵敏的鼻子。
莫少钦微微一笑继续说下去:“本是清爽干净的你,可是在你的手指上却沾染了泥土,这点说明你遭遇了突发事件,还有拐道到我这家侦探所是临时决定的。”
夏浅微微一怔,眼前的男人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却样样都被他料准了。
“原来你就是老板,不过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临时决定到这来的?”夏浅收敛了一下刚刚随意的心性,开始认真与他交谈。
“外界沾染到的气味,有一定的时效性,距离我这最近的是一家医院,还有依照你的习性,是不可能不洗手,除非就是措手不及的事。”
莫少钦直接以单手撑向桌面,越说到后面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坚定,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夏浅终是坐正了身姿,她并不需要看到太有噱头的东西。她看的是对方的严谨与观察入微,这点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不知你们对雇主的事保密性如何?”夏浅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开始谈到正题上。
“这点尽管放心,我们会签保密协议,即使没有这项,我的口风一向很紧。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去趟洗手间为好,咱们再具体谈。”
莫少钦重新入坐了下来,他对这单生意已经十拿九稳了,只是这位美女还真是沉得住气。
往往遇到突发事件的人,一进来肯定会巴拉巴拉向他们吐露而出。
有的是直接数落对方怎么怎么不好。像是要把所受的委屈都告诉他们,让他们一定要帮他们一雪前耻。
夏浅看了看自己的手,纸巾确实弄不干净,刚刚事发突然,她根本来不及洗手。
也不矫情接受对方建议,起身前往洗手间,莫少钦还殷勤的告诉了她方位。
夏浅立在镜子前理了理头发,再次以最佳的状态,走了出去。
“随后我会把要调查的人发给你,这三个人的行踪,尤其是与谁接触我必须一一掌握。”夏浅走近了过去,并未再入座,直接挑明了说。
“爽快,那么美女这边请,先支付一下头款费用。”莫少钦亦是配合起身,面露盈盈的笑意。
夏浅深感还真是精明,从包里取出自己的卡,见他过来接,她稍顿了下收住:“钱不会少,不过要是调查的不好,我也有权利克扣。”
“放心,收人钱财,帮人办事,稳稳的!”莫少钦眯着眼眸微笑,接过卡交给店员。
随后双方还各自签了保密协议,临走之时,莫少钦再次出声喊住了她:“美女啊,你从头到尾都没摘下墨镜!”
这年头对于他外貌不感冒的雇主,还真的很少。
他接的单从年纪轻的到中年的,没有几个不仰慕他这张俊脸的。
“不需要,看你的办事效率,足不足让我揭面。”夏浅踩着高跟鞋无比潇洒地离开了。
她坐上车子,这才取下墨镜。算是暂时了了一桩心事。
眼下还是公司的事情,如果有个信的过的人在她身边相助的话,那么她会更加顺风顺水。
她的脑海里第一个就想到了好闺蜜——林青媛。
她即刻发动车子,塞上蓝牙耳机,给闺蜜拨通了电话。
“浅浅,你这几天浪哪里去了,都没想到我。”那头青媛的声音压的极低,看得出来正在上班之中。
“我这不是想到你了,而且还有一个天天与我粘在一起的好机会,你愿意尝试否?”夏浅放缓了语速,更类似于在连哄带骗的撒娇。
“到底是什么好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那头的青媛着实被她这种软磨硬泡的小绵羊口吻,惊了一把。
“我现在是经理了,缺一个贴心的小蜜,与我并肩作战。反正工资是我爸出,完全不需要替他省,我会给你开高点,来不来?”夏浅的脸上露出了浅笑盈盈,嗓音清脆悦耳,听到人心里很舒服。
“天哪,你这明摆着是要挖我跳槽呀,我得考虑一下!”林青媛拔高了嗓音,卖了一个关子。
“青媛,你还要考虑,看来是我这个力度还不到位,得登门造访。”夏浅语气一下子变弱,显得很是沮丧。
“我说大小姐,又不是说走就走,起码得让我准备辞职对吧!”林青媛真是服了她这个个性了,可是她就是很吃这一套。
“香一个,我随时恭候大驾,先这样了。”夏浅结束通话时,脸上的笑意还不止。
看来拨开云雾,总得见天明。
那些想害她的人,她也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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