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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季叶在绘画方面真的厉害得惊人,果然富二代还是比她优秀多了,至少学了这么久,她还是无法独立完成一幅优秀的作品。
季叶对此并不担心,他随意在画板上画了些线条,眉眼淡淡道:“学什么都不是一日的功夫,何况我学了二十年来年,自然比你好多了。”
聂芷疑惑道:“那你为什么不出名?”
果然得到一记白眼,季叶对她破为无语,低眼自嘲笑了笑。“梵高不也是死了之后才出名的么?出了名,就无法出作品了。”
“无法出作品?”
季叶抬眼看看她,眼里一片深沉,聂芷很快反应回来他在逗自己。“等到出名就没有手感了,谁还能顶着那么大的压力画出惊世绝艳之作呢?眼里都被金钱给填满了,心里哪里还有艺术的一席之地?”
聂芷怔了怔,脱口而出问道:“可是你很有钱啊,你又不会被这些钱给吸引了去,为什么不办画展呢?”
季叶扑哧笑了,半开玩笑道:“虽然我有钱,可我想要更有钱,我想要很多很多钱。”
说完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眼底满满的笑意惊艳了日光,闪烁着温和的光芒。他那一头茶色头发暴露在阳光里,浅色色泽看上去竟然像是透明的。
聂芷赶紧掐了自己一下,喃喃道:“美男计啊,这是美男计。”
“是美人计你就不动心么?”
果然,这货时时刻刻都在表现他的大众魅力。聂芷摊手:“你长得确实不错,很养眼,可也只是养眼罢了。”
季叶撇撇嘴,小声嘟囔道:“不会欣赏美的家伙,你学一百年也就是那样。”
聂芷忍着笑认真道:“如果我承认你是全国第一帅哥,你就能保证我能成为世界级的画家么?”
季叶还真的想了想,然后凝着眉语气郑重道:“如果你承认,我至少能保证你能达到我现在这个境界。”
“你这个境界?”
季叶点头点得煞有其事,瞬间就把聂芷给逗乐了。这个自恋的家伙真是太可爱了,连她在开玩笑都看不出来,还特别严肃地说他特别帅画工也特别好。虽然是有些那个意思,可是中国人还是讲究谦虚点啊。
“好了,不说笑了,大师,我总是处理不好这一根线条,你帮我看看。”
大师是聂芷对季叶这个师傅的尊称,毕竟她有个学中医的师傅了,叫季叶师傅也不好。正好季叶本人能力很强,也很喜欢这个称呼,是以就这么叫了下来。
季叶走过来,唇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他拿起画笔轻轻画下来,竟然出其意料地契合,曲线也流畅得很,让聂芷一阵惊喜。“大师,你太棒了。”
他嗤笑:“那是你太笨了。”
聂芷手一顿,这个语气像谁来着?唐漾好像也骂过她笨吧,难道她真的很笨?可是师傅和周晴之说她很聪明啊,两正两负,聂芷干脆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
不知不觉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午饭的时候,父亲上来叫聂芷和季叶。却见聂芷弄了一脸脏兮兮,正委屈地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看着地板上红红绿绿的一片,似乎是颜料,再看看干净清爽的季叶和满手污渍的聂芷,摇着头叹气。
“小芷,你哥哥教你画画你就认真学,弄乱了别人家还把自己弄得这么邋遢,你上课的心思都到哪里去了?”
见父亲蹙着眉责怪她上课走神,聂芷不由眉一垮,正要解释,季叶抢先开了口。
“叔叔,是我没照顾好小芷,我以为她能驾驭这些颜料,结果害小芷弄成这样,对不起,我这就带她去清理。”
聂芷望了他一眼,眸里带着哀怨和鄙视,季叶侧过身挡住她的眼神,手一拉聂芷就从椅子上起来了。
父亲松了口气,抬手揉揉聂芷的脑袋:“小心点,弄好了就下来吃饭。”
聂芷点头,被季叶牵住的手悄悄翻转过来,狠狠拧了把季叶。她才不会忘记季叶看到她打翻颜料时笑得前俯后仰的模样,这个傲娇的男人!虽然是她出了丑,可季叶还一脸无辜地解释他不是故意把颜料放在她脚下的,结果她不小心踩到了摔跤了不说,还给颜料打了一脸。她当年在师范学美术的时候都没弄得这么狼狈,季叶居然还明目张胆地嘲笑她,简直不可忍。
季叶一直保持着和煦的笑容,直到父亲走下楼梯,他突然就低低的叫了一声:“小芷,疼。”
聂芷眯眯眼,哼道:“你还知道疼啊,我摔跤就不疼咯?”
“又不是我特意伸脚把你给绊了一跤,要怪,就怪让你摔倒的那块地板去。要不,我叫聂斐来给你把那块地板挖出来,你鞭尸泄愤怎么样?”
聂芷看着季叶柔和的侧脸,他正伸手打开水龙头,水击打陶瓷的声音充斥在屋内,她笑了笑,道:“算了,反正没毁容,要是毁容了才要你负责呢。”
季叶夸张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就轻轻地摔了一下而已,不至于毁容吧?要是让我负责我不是吃亏了么?”
“吃什么亏,好歹我长得还算眉清目秀,哪里委屈你了?”
季叶摇摇头,严肃道:“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不是你这样的,你要是再调-戏我,我可就喊人了。”
“你喊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话一说完,房间里先是一静,聂芷和季叶对视两眼,有默契地大笑起来。聂芷揉着眼睛笑道:“我们刚才的对话真是庸俗啊,简直就跟流-氓欺负良家妇女一样。不过,我们谁是流氓?”
聂芷正认认真真地望着季叶,冷不丁季叶这样冒出来一句:“反正我是良家妇女。”
她一个激灵,忘了季叶和聂斐是一对了。正要笑笑,忽然惊觉这话不妥当的地方,她瞪着杏眼道:“你是受?”
季叶脸一红,赶忙澄清道:“我和聂斐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
呃?聂芷表示不明白,其实她明白,却只是想看看季叶惊慌失措的样子。腐女嘛?她可不是,不过八卦嘛,她喜欢。
季叶磕磕巴巴道:“我不是受,我的意思是,我和聂斐只是单纯的关系,我们没有那个过。你别笑啊,我说的是实话,我刚刚的意思只是想表达我想好好照顾聂斐,就像妻子照顾丈夫那样,啊,也不是这个意思,你懂我说的么?”
聂芷摇头,摊手,很无辜的样子,惹得季叶一下急了,都不清理她手上那些颜料了,手舞足蹈地要解释给聂芷听。她见状,只能自己花些力气动手清理了,于是用肥皂擦了手一遍,接着揉搓起泡沫起来。又像是一下子被那么多丰富的泡沫吸引了心神,季叶说的话她基本上没怎么听进去。
倒是隐约还有一句话传进她耳朵里:“我喜欢聂斐在家里跟我在一起,不说话也不尴尬,只要他陪着我就安心了。”
安心?看来季叶从小就没有安全感,基本上人格出了问题的人主要原因都在于童年。好吧,季叶也不算人格有问题,他只是情感出了问题,毕竟哪个伟人说过,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是正当的。管他呢,反正她又不出柜。
洗干净了手,聂芷抬起头来,迎着季叶笑了笑,偏头稚气道:“洗好了,你帮我弄一下脸上的水彩颜料吧。”
季叶一愣,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些话是不应该说的,不过看来聂芷也没怎么听,他便放了心,威胁道:“刚刚跟你说的不许跟别人说,聂斐也不行,不然就不教你绘画了。”
聂芷笑起来,眼里流露出幸灾乐祸:“瞧你这个样子,就跟我们女生也没有差别嘛,一样的害羞还脸皮薄。行了,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没那么无聊。”
反正周晴之只要往我脑海里一扫就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也不算我告诉别人了呀。
聂芷偷着笑了几声,正色的时候季叶瞧着她一脸怀疑,她便一挑眉,催促道:“我脸上的颜料干了以后要是洗不掉,毁容了你就得娶我啊。”
季叶闻言,瞬间就动作了起来,打好水,然后干脆利落地把聂芷往水盆里一按,呛得聂芷鼻子里都进了水。接着涂上肥皂,左右揉搓,又是一按!
聂芷赶忙摆手:“别了,我可能得葬送在你手上,我自己来。”
季叶抱着手臂笑:“本少爷从来没给别人洗过脸,对你粗鲁了一点,真不好意思。”
待聂芷擦干脸一看,季叶脸上哪里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分明是在偷笑!
好吧,算季叶棋高一着。她无所谓地抬手,季叶还以为她要打他,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聂芷啧了一声,拉过他的手,把他按到洗手池边,对着镜子指着他脸上一两滴颜料。
季叶抿着唇看了眼镜子,随手沾了点水往上涂就清理干净了。
“然后呢?”
聂芷理所当然道:“废话,当然是吃饭了。”
顺便还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季叶,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