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达到50%就可以看了~关于这个世界的小说内容记忆隔了十五年后才姗姗来迟,
这是一个女扮男装才貌双全的佳人帮助心爱的男人在乱世一统天下成为帝王的故事。
而锦荣就是小说中的女配, 天下第一富翁沈虔的独生女, 与还在微时的男主邵云沛私定终身, 恰逢天下大乱,邵云沛势要挣出一番事业后来娶她, 并写下婚书。女配沈锦荣信了, 还把可以在任何一家沈氏商行取钱的信物送给他, 却不想人心易变, 邵云沛要娶大将军的女儿,也就是女主, 好接管将军的势力。
听闻此噩耗后,沈锦荣带着婚书离家出走千里迢迢去找他, 却被拒之门外,眼睁睁地看着他拜堂成亲。
沈锦荣爱而生恨, 嫁给了邵云沛所在势力的喜欢她的敌对阵营将军男配, 但结果却是邵云沛赢了,他的新婚妻子为他挡箭,敌将被杀,并俘虏了沈锦荣, 关进了大牢。
沈锦荣或许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男人沦落到被关大牢甚至会被问斩的地步吧,但她运气好, 没有遇到一个好男人, 却有一个好父亲, 献上方家所有家财, 以求保住他女儿一命。
从大牢里出来的那一天,便是她父亲代她问斩之日。
沈锦荣几欲疯癫,最后还是父亲旧仆送来的一封遗信,嘱托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报仇。沈锦荣才断了随父亲同去的念头,带着父亲为她留下的余财出家了。
多年后,皇后去世时,沈锦荣念着当初皇后求情之恩,诵了往生经。
锦荣对皇后态度还好,虽说当年是她夺了自己的情郎,但沈锦荣的父亲为保住女儿到处奔走时,皇后还是出手相帮了的,甚至于沈父代女儿受死时,她也劝过邵云沛饶其一条性命。
真正要沈父死的人是邵云沛,他在征战多年中知道了财富有多大的能量,居然能资助出一个皇帝,还有一个险些当了皇帝的人。
当了皇帝就更不可能容忍天下第一富翁的存在,即便他为女儿献上了所有家财,但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是天下第一有钱人。
锦荣理清了这些思绪后,开口说了一句话,“我要当皇帝。”
皇者,天下之尊也。
过来看望宝贝女儿学的如何的沈父还未踏进门,就听到这句轻飘飘的话,暖阳的日子里竟吓出了一身冷汗来。一反应过来就以完全不符合他圆润富态身材的速度飞快扑到女儿面前,连忙捂住了宝贝女儿的口。
当今虽然昏庸,大有亡国之相,但毕竟还顶着个皇帝的名头,年纪不过十五的女儿居然说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沈父瞥过教导女儿的萧老师,细眼睛里竟闪过一丝杀意。长身玉立,一袭白衣的萧老师萧约依旧神态从容,笑意温润,好似什么也没听到。
但没有人会认为不关他的事,更遑论爱女如命的沈虔沈大富人。
相比起沈父的惊惶失措杀气腾腾,锦荣显然很淡定,好似她只说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话。伸手拿下了沈父的手,站起身来,语气平静地道,“不是萧老师教的,是我自己想的。”
沈虔看向女儿,只见她眼底一片沉静,“财帛动人心,乱世将起,父亲以为,沈家豪富焉能保存?”
“再者……”锦荣嘴角微抿,露出了一个纯良的笑容,“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女儿也有一争之心。”
沈虔倒吸了一口气,他很早就知道女儿与常人不同,自幼聪慧非常,但未想到竟会说出如此惊人之语。
沈虔的家业人脉遍布天下,对女儿这番话也知道一二,当今暴虐不仁,乱世之势已现。沈虔没什么大的野心,只想好好做生意和养女儿,但真到了那时候,沈家不免为人所觊觎上,钱财都是些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沈虔并不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唯一的宝贝女儿,他可不愿意拿女儿去搏那些荣华富贵。
只是事事又岂能尽如人意,他也不过是个商人罢了。就像女儿说的,沈家豪富焉能保存?
“我要再想想。”沈父一时还是接受不了女儿锦荣的话,这条路太险,他还要再想想。
沈父虽然脑子一片懵然,但也没忘了一个人,教女儿诗书的老师萧约,不论女儿所说是否一时兴起,他又是否决定支持,萧约既然听到了,那此人就不能留了。
沈父不过目光微闪,锦荣便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淡定道:“父亲先走吧,萧老师我自会处理。”
“好。”沈父点了点头,他对女儿的手段还是很信服的,然后脚步轻浮地离开了书堂,他还为从女儿的话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锦荣注视着沈父离开后,才收了回来,瞥向萧约。
萧约仿佛没有感觉到可能发生的危险一般,饶有兴致问道:“好徒儿打算如何处置我?”
锦荣直接转身坐在了身后的榉木霸王枨的书桌上,她这番毫不拘泥随意散漫的样子若是让某些酸腐儒士见了,少不得痛骂有辱斯文。
可惜,在书堂这里的两人都不是什么正经老师学生。
锦荣眉目弯弯,语笑嫣然“既然被老师听到了,那也没办法了,要么老师就做个永远也开不了口的人,要么……就只能和我们同流合污了。”
他这个看似贞静秀丽的女学生,一张嘴却偏偏吐露出这样的话来,
毫无顾忌地说出‘同流合污’这等威胁之语,比他想象的还不要脸。不过……不愧是他萧约教出来的学生,他喜欢,萧约眼里泛起浓浓的笑意。
想要争霸天下,成为帝皇。
……就得不要脸一些。
“既然徒儿盛情相邀,那老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约笑眯眯地道。
这个老师也很不要脸啊,锦荣心里闪过这样一道念头。
此时两人的笑容相似极了,好比一大一小两只狐狸样。
既然达成了一致,锦荣就淡定地坐了回去,抬头对萧约道:“老师继续上课吧,我还没听完呢?”
“不用管之前学的了,我要教你新的东西。”萧约一挥袖负手而立,傲然道。
“为何?”锦荣眼眸微动,道。
萧约一勾唇,眼底尽是意气飞扬,“因为你的志向变了,之前学的东西也就浅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教你更深一点的东西,争霸之道,还有,帝王之道。”
话一说出口,他似乎也更变了个人似的,过往的内敛温润都只是假象,如今仿佛出了鞘的锋锐凌厉,才是真正的萧约。
锦荣缓缓一起身,朝萧约郑重地拱手一行礼道,“请老师言。”
萧约避也不避,坦然受了这一礼,垂眸看向难得低头弯腰的沈锦荣,心底微微一笑,帝王之象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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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原以为那日之话不过是锦荣一时意气之语,他这个女儿才谋甚高,也有自信张狂的资本,后来想想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也不奇怪。
沈父刚这么自我安慰,就发现女儿开始着手于训练近几年暗地里建立的私军,调动沈家的遍布天下各地的人手收集情报,以及督促火药火火铳的研发,而且丝毫没有避着沈父的意思。
沈虔不禁生了一个念头,女儿这次是要来真的了。
但仔细想想,锦荣哪次不是来真的,以护卫走镖的名义蓄养私军,为了赚钱命家族工匠研发玻璃,水泥,以做生意为由建立情报网,甚至还为了沈家找好了退路——往海外扩张生意,,买岛开发种植园。
他这个女儿了不得啊。
沈虔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白手起家挣下的这天大的家业迟早也是给女儿的,自然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一狠心,锦荣想做什么就支持她去做好了。
虽然前十五年没有任何所谓的关于这个世界的剧情,但锦荣还是凭借这对这个世界朝代环境的判断,逐渐发展起以沈家为中心的势力,只是之前仅仅是想保沈家安泰而已。
如今想法变了,做起事来反倒更顺手了。
姗姗来迟的小说记忆只是一忆契机,让她心中的决定越发清晰而已。锦荣也不会天真的以为造反登基为帝的事情多简单,以女子之身起事古往今来从为有过,这条路注定走得很艰难,但教方锦荣以后在别人手下过活,身家性命都系于一人念头间,这更难。
锦荣虽然开始着手于造反起义的事,但也没落下在萧老师那里的学习,他所教的让锦荣也觉得颇有意思。
萧约这个人也很有意思。
锦荣留下他除了他的才华还有一个原因,他是小说中一个出场仅有两次的角色。
萧约,出身不明,姓名也不知真假,隐世奇人,善谋略,且有相面之术,他第一次出场就是直道男主邵云沛有帝王之相,第二次就是救男主于危难中。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男主登基为帝后,遍寻天下不得。
锦荣不知道萧约为什么会屈居在她这沈府当个书画师傅,但既然她现在对萧约讲的东西感兴趣,那留下也无妨,其他的锦荣并不担心。
皇帝虽也奇怪,但毕竟宠着锦荣,便道:“怎么,他惹你生气了?听说他连你的房门也没进去过。”
锦荣虽喜欢好相貌的儿郎,但不也想委屈自己碰这种不干净的男人,也不觉得公主府的事能瞒得过皇帝的耳目。
这种事要瞒总不能瞒上一辈子吧,还不如挑明了说,便在旁边侍女捧着的果盘里挑了颗最大的水晶葡萄,哄着皇帝吃了,然后坦坦荡荡道:“也没惹我生气,我还没跟他说过话呢,只是前几天还喜欢来着,今天就不喜欢了,也不耐烦见他。”
锦荣就是这么直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毫不在意自己这三分钟的热度,新鲜劲一过就没了的态度。
皇帝还没说话,皇后就忍不住发话了,“襄仪啊,这成婚三日回门,你父皇总是要见见驸马的。”
锦荣轻笑了一声,对皇帝道:“父皇,你不是见过他了吗?还要再见什么?”
老皇帝连忙点点头,笑呵呵地道:“锦荣说得对,见过了就不用再看了,锦荣高兴就好。”说完还想了想,又道:“锦荣要是不喜欢这个驸马,咱们就再换一个,好不好?”
皇后听得心里直犯堵,又这么宠女儿的吗?还说换驸马就换驸马的。
锦荣摆摆手,“就这个吧,当个摆设也好过那些大臣为了锦荣的事让父皇担心了。”
皇帝听了满心欣慰啊,连忙冲旁边的皇后贵妃等人道:“看看,锦荣这一片孝心。”
这会除了父女情深的锦荣和皇帝之外,其他人都心里都犯堵得不行,同时也庆幸着襄仪公主没有下降到他们娘家,有个这么宠女儿的皇帝,当驸马的也太糟心了。
皇后妃嫔们心里头除了嫉妒还有羡慕,这世道女子不易,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便是尊贵如皇后,也要贤良淑德地为皇帝广纳后宫,还是当皇帝的女儿好啊。
但一想到自己宫里同样被教得贤良淑德,好选个有用的夫家为她的兄弟作助力的公主,不禁叹道,这公主和公主也不一样啊,谁能像襄仪公主混得如此受宠,又敢随心所欲,不用在乎他人眼光呢。
又得了流水般赏赐在一行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走出皇宫的锦荣,表示心里很满意,就喜欢看这种羡慕嫉妒恨却什么也做不了的人了。
没过多久,襄仪公主的新驸马不受宠的事就在京城传开了,也没多少人奇怪,以襄仪公主喜新厌旧的性子,这再正常不过了。
那新科状元确是生的一副好相貌,但也就那样了,襄仪公主打小什么好样貌的儿郎没见过,没收到身边的,所以这事也就传了两天就渐渐淡了。
可邱晟心里却是苦闷得不行,原以为是一步登天,谁知道公主连个面都不愿见他。
襄仪公主是当今最宠爱的公主,她的驸马想来也会有不少人阿谀奉承,巴结拉拢,可他这个驸马却不受宠,想找门路的官吏豪富要找都去找襄仪公主宠爱的面首去了,哪里还会理睬他这个被冷落的驸马爷。
成了驸马无异于又断了仕途之路,空有个爵位宅院,每月那点驸马都尉的俸禄,若放在以前,邱晟是欢喜满意的,但见识过公主大婚时的圣宠还有公主府那让人咋舌的豪富,邱晟是怎么也不愿意放弃追求这真正驸马的尊荣了。
人心不足自然生了贪念。
邱晟一心想进公主府,和锦荣叙叙夫妻之情,可无论是公主府的人还是公主身边的人,都被吩咐过了,襄仪公主不想看到驸马,他们当然也会尽忠职守地不让驸马出现在公主看到的地方。
在某些宴会上,一容貌昳丽的年轻青年瞥见了远处饮酒消愁的邱晟,讥讽一笑,“那就是我们的驸马爷?还是新科状元?”
旁边知晓这位青年身份的客人不禁干笑,这可不是旧爱撞上了新欢,说新欢也不对,那位驸马爷也不过坐了个冷板凳,还不如这位武探花,至少得过一段时间的宠爱,甚至借公主的颜面入朝为官。
傅玉瞧着那一看就是道貌岸然满腹虚伪的状元郎,心里头几乎咬碎了牙。
原以为当了武探花,能更好地站在公主身边,公主也能多看他一眼,谁想公主竟冷了他,再未接见过他。
三年的情分,真的不值一提吗?
不过是个文状元,有什么好了不起的,被公主冷落也属正常。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傅玉眼里还是忍不住闪过一丝嫉妒,嫉妒驸马爷这个名正言顺的称呼。
傅玉咽下了一大口琥珀色的酒,眸子赤红,直直地朝驸马爷走去了。
瞅见这幕的人不禁心底一咯噔,这位武探花可是个真烈性子的,而且本事又高,要是对驸马爷动起了手,这场宴会可就坏了。
刀鞘拍在红木的桌子上,把邱晟吓了一跳,抬头便看见了长相风流漂亮得近乎绮丽的青年,不过青年目光里明晃晃的恶意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驸马爷,一起喝个酒吧。”傅玉嘴角带着讥讽地一勾道。
“不了,在下不胜酒力。”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怀有恶意,但邱晟还是故作谦和地推辞了。
‘嚓’的一声,雪白的刀光闪过,利刀出鞘,傅玉把玩着凌厉的刀尖,漫不经心地轻叹道,
“那驸马爷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小的武探花了。”
白刀美人,本该是赏心悦目,但迫人的杀意还是压得邱晟面色微微发白,他勉强扯了扯笑容,“那邱晟恭敬不如从命。”
“上酒来。”傅玉高声道,眉角眼梢带着凛冽的锋芒,“今日我要与驸马爷不醉不归。”
邱晟当然没能喝过傅玉,一坛子下去就倒了,傅玉也没兴致再整治个醉了的软骨头,还是宴会的主人吩咐把邱驸马送回去的。
一夜过后,傅玉和邱晟的这场微妙的冲突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不过公主府里却是没人敢在锦荣面前提起,原因很简单,都是公主没打算再理会的人,说起了只会让公主厌烦,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也就没必要在公主身边待了。
邱晟也知道了那天故意刁难他的人是这届的武探花,也是襄仪公主曾经的侍卫。会对他有敌意也就不难理解了。
比起对付情敌,邱晟更在意能见到公主,于是借着宿醉又不小心着凉,很快生起了病,可惜没能如他想的那样公主能亲自来看他,他也就只好‘病好’了。
就在邱晟挖空心思,想办法见到公主的时候,南方多地发大水了。
锦荣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吃着今年新运过来的荔枝,朝廷都快为赈灾的事情吵翻天了,她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也吩咐下去拒绝任何的接见。
这种赈灾治水的朝政大事下不知有多少势力你来我去的勾心斗角,国库也还充盈着,不需要她拿身家去救灾博取什么名声,这个要紧的时候,她一个公主还是不往上凑了。
只是,周玉莲也快要上京了吧,锦荣留个心思吩咐了下面的一些人盯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