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痛的大叫一声,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qian戏,比任何一次都要cu暴,撕裂般的痛让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外流。
她完全不知道姜易度到底是怎么了,走之前那晚的些许温柔,就像一场柔|软的梦,只不过出了个差,几天没见,为什么这个人又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甚至比以前还要残暴。
何慕已经完全傻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个情绪时好时坏的姜易度,她想挣扎,可她看到姜易度腹部血迹的面积扩大了,她不敢动。
即便是此时,她还是在担心姜易度的伤口!
姜易度趴在何慕身上,完全不顾她眼角的泪水,“是不是觉得我很在乎你?我很喜欢你?”
何慕在他身下拼命摇头,“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见他腹部有鲜血开始扩散,何慕的眼泪越发止不住,她哭喊着,“我求你了,别这样,你的伤口裂开了,正在往出渗血!求求你……停下来……”
但这话不旦没有阻止得了姜易度,反而让他的幅度更大。
他的嘴唇更加惨白,“你不是恨我吗?现在是在干嘛?关心我?你会关心我?你明明巴不得我去死!”
姜易度就跟疯了一样,他的面容透着病态的狰狞,身体没有停,两只手同时掐住了何慕的脖子。
“说啊,你是不是特别恨我?说啊!”
“姜易度……我恨你。”何慕的泪像决了堤般涌了出来,身体的痛和心里的痛,同时冲击着她的大脑,哽咽的声音连呼吸都困难不已。
姜易度的动作停住了,坚|硬的东西还留在何慕的身体里,接着,毫不犹豫地退了出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完全发泄。
他背对着何慕,坐在床边,眉头如千斤锁一般蹙在一起,闭上了眼睛,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滚。”
何慕的神情有片刻的凝滞,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连滚带爬的下了床。
她绝对是病的不轻,才会去担心姜易度!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的关心!
这样的屈辱她已经受够了!她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也不要再看到姜易度!
何慕哭着冲出了房间,也不管外面是不是有人,一股脑的跑上了电梯。
守在门口的士兵看到何慕跑了出去,立刻给李际渊打了个电话,很快,李际渊和迟钰就赶了过来。
他们推开房门时,看到的是姜易度一张淡漠的背影,他面对窗外坐着,清晨的朝阳照在他身上,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辉,让人看不真切。
李际渊看着凌乱的床铺和姜易度乱的跟鸡窝一样的发型,难以想象这里刚才到底经过了怎样一场‘大战’。
“度少……”他轻声唤道。
声音还未落,姜易度的身体却先一步倒下了。
迟钰和李际渊惊得同时睁大了眼睛,一个箭步跨到了他面前,这才看到他的腰腹部,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染红了绷带。
而姜易度的脸色,此时就跟白纸一样,没有丝毫的血色,要不是还能感知到微弱的呼吸,那模样跟死人也没什么两样了。
迟钰二话不说,将姜易度安放在床榻之上,小跑到客厅,拿出自己放置在这里的医疗包,专业又熟练的为他止血,处理好伤口,换上新的绷带。
李际渊常年在部队,多次执行国际任务,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姜易度狼狈虚弱到这种地步。
以前跟他一起当兵的时候,他就对姜易度有一种崇拜,因为不管在任何时候,姜易度都是头脑清醒的,不管是解决什么棘手的问题,他都能够做到足够的冷静理智。
但是,现在看来,度少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他竟然会独自一人跑去救何慕,还被那女人摆了一道,差点交待在异国他乡。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结果姜易度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让他把何慕带过来。
李际渊以为他是要找何慕算账,但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他又想错了。
他死死捏住双拳,度少的伤口裂开,肯定跟何慕脱不了干系!
“这个何慕,我跟她没完!”李际渊说着转身要走。
“等一下!”
迟钰的一声厉喝制止了他的脚步,他低头朝床上的人看去,姜易度缓缓睁开了眼睛。
“度少,你醒了?”李际渊赶忙跨上前,他焦急的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把她捉回来!”
姜易度摇了摇头,“是我让她走的。”
“什么?你让他走的?”李际渊越来越搞不懂了,“让我把她带过来的是你,现在放她走的也是你,度少,你到底什么意思?”
姜易度没有回答,又跟闭目养神似的闭上了眼睛。
“你——!”李际渊见他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正想发作,却被迟钰给拦了下来。
迟钰对李际渊摇了摇头,又看向姜易度,“易度,有些话我本不想说。我觉得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你自己想想,你这次去东南亚的事,除了我们就真没人知道?我可听汪秘书说,你告诉过何慕……然后白江枫他们就出现在了东南亚。而且,白江枫让何慕做了他的贴身秘书,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很信任何慕,白江枫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信一个人,还是由你姜易度亲手送过去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代表了什么。再说……”
“闭嘴。”姜易度打断了迟钰的话,眼睛依旧闭着,声音虽然虚弱,但仍具威严。
他怎么会不清楚这一切?如果不是何慕,白江枫又怎会知道他在东南亚,还提前派人过去替换了存在质量问题的货物,设计了这次的陷阱,诱他深入。
何慕恐怕早已经倒戈,她在他面前所表现的一切,不管是娇俏妩媚,悲伤愤怒,都是装出来的,全部都是假的!她恨他,就跟曾经的沐梓云一样,都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度少,难道迟钰说错了吗?”李际渊插了一句,“你这么护着何慕,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姜易度的眼睛猛然睁开,他的眼神有些怕人,让李际渊这样的陆军少将都产生了须臾的畏惧。
“你会狠心去折磨一个你喜欢的人?”姜易度突然开口反问李际渊。
他刚才用尽全力折磨何慕,就是为了证明,他不在乎何慕,不喜欢何慕,如果他在乎,他喜欢,他就不会折磨她。
然而,李际渊却回以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他的声音变得极为低沉,“度少,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作为跟你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我必须奉劝你一句,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无畏付出,我们这种人,一旦动了不该动的感情,那就离死不远了。或许你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但是云廷呢?那位在易安疗养院住了五年的人呢?还有你父亲的死,你真的甘心吗?我言尽于此,告辞。”
说完之后,李际渊直接转身往出走,但姜易度从他身后传过来的冷冽声音,让他的脚步稍微停滞。
“何慕的事,我自会处理,谁也不准动她一根汗毛。”
李际渊的眼睛朝后轻轻一瞥,勾唇嗤笑,他没回头,像是随意的说,“对了,还有件事,你知道我今早去找何慕的时候,她跟谁在一起吗?”
姜易度没有说话。
“在一处偏僻的山上,她正跟赵鸣泽在一起。看样子相谈甚欢。”李际渊淡淡说道,然后信步离去,将门重重的摔上。
姜易度的眉心猛地一阵紧缩。
何慕怎么会跟赵鸣泽在一起?迟钰也觉得不可思议,那赵可心知道这些事吗?还是说,是何慕有什么企图,故意去接近的赵鸣泽?
这个女人,真的是深不可测。
迟钰虽有疑虑,但他觉得现在不是在姜易度面前火上浇油的时候,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易度,你别怪渊少刚才说的话,你也知道,渊少当年因为陶雨,差点就……”迟钰欲言又止。
“你先回去。”姜易度身体翻过去,背对着迟钰,语气听不出情绪,但凛冽不容置疑。
迟钰看着姜易度,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有事你叫我,别自己忍着。”
等人走后,姜易度一天一|夜都没有离开这个房间,他就待在里面,没叫任何人进去。
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何慕跌跌撞撞的跑出云海酒店,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路狂喷,她没有目的地,街上的冷风刮过双颊,她甚至连寒冷都感觉不到。
她只觉得心一阵一阵的抽搐,一阵一阵的难受,想哭,却发现自己竟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不知不觉,她跑到了一个公园里的湖边,现在是工作日的清晨,公园里的人并不多,何慕望着面前汪|洋碧蓝的湖水,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人,直接冲湖面放声大喊,将内心所有的情绪,用呐喊,全部宣泄出去。
然后她还不满意,又向前走了一步,可突然她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何慕惊得扭头一看,眼前的人,让她的心瞬间染上了一层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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