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松的覃萍舒展开拧着的眉头,准备睁开眼来,好好看看她的爹和娘。
“师傅,清萍怎么了,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走进了屋子,随后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自己的头顶传来。
师傅?爹的徒弟是谁?她怎么想不起来?
不管她如何努力,她的脑海里除了昨夜的记忆之外,竟然没有任何有关阮清萍前十多年生活的记忆。
清萍(覃萍)在心里幽幽叹口气,双眼又紧紧闭上。
“元昊啊,你咋来了,工地这一阵应该还没下班才对?”
阮永山眼神复杂地望一眼走进来,皱着眉头,一脸关切地望着清萍的李元昊,心中暗暗叹口气。
元昊?总感觉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清萍屏住呼吸,一边在记忆里努力搜寻,一边继续仔细聆听。
“我——”李元昊纠结了一瞬,转头间目光看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
“下雪了,工地放了假,没事干我就到林场去转了一圈,没想到运气挺好的,竟然抓到了两只山鸡。”
李元昊将手里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放到八仙桌上,并将牛皮纸敞开来。
“你这孩子,你娘身体不好,你留着给她补身体,干嘛还拿过来一只。”
周秀梅看一眼被处理干净的山鸡,心情格外的复杂。
领居家的和平都去工地上工了,工地怎么会放了假呢?
林场一个来回至少四五个小时,元昊这孩子定是请了假去的林场,目的不用想也知道。
“既然元昊拿来了,你就去收拾了,分上些先炖点汤,清萍这丫头是该补补。”
“那、那我去收拾,你和元昊先聊着。”
周秀梅心中叹着气,挪下炕,拿着野鸡去了厨房。
“坐下吧,我跟你说个事!”
阮永山吧嗒吧嗒又抽了两口旱烟,给自己鼓了把劲儿之后才开了口。
李元昊坐到阮永山对面的椅子上,抬眼望向躲避着他目光的阮永山。
“师傅,清萍只是摔倒磕到了头,既然韩大夫说没事,那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有些事他心里清楚,虽然心里很难过,但是既然清萍没有走,他还是想等她醒来后,听她的解释。
阮永山隔着自己吐出的烟雾望向李元昊,“元昊,师傅对不起你,你和清萍的亲事退了,你另外再说门亲吧!”
“师傅,我、我想听清萍亲口说。”
他本想说他不想退亲,可是在阮永山那带着对他的痛惜的复杂的目光下,他终是选择了妥协。
清萍的脾气大家都清楚,若她实在不愿意,他也别无选择,就似是昨夜义无反顾跟着刘文远离开的她。
“唉——”,阮永山长长叹口气。
“听说等水库修好了,县城会迁到我们这里来,等到了那时候,日子也该好过了,说门亲应该不难。”
这都是些什么啊?‘她’和这个名叫元昊竟然已经定了亲?听他们的对话,阮清萍似乎很不愿意嫁给这个人。
清萍(覃萍)的心猛然一个激灵,阮清萍不会是为了不嫁给这个名叫元昊的男子才悄然跟着刘文远进城的吧?她为何从未向自己提起过这个人,难道说这个人非常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