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比例是80%这里面,又尤其是以居住在徼幸星宫和瑶光星宫的两位星君来的最为勤快。徼幸星君整日里一没事就找到我,愁眉不展,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
本战神对这些神仙的小九九看的厌烦,于是也对徼幸星君说道:“我倒是不明白了,我和白珏在仙界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她往日里与我有仇,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为何还是一个一个来找我,就真这么想让我去吃瘪?”
徼幸星君一脸讨好,只对我说道:“哪里哪里,重华,你可别不承认,我可是听好多人说过,你和白珏仙子是自小一块长大,你们北陵和那九尾狐窝青尢不就隔着几个山头吗?这青梅竹马啊,白珏仙子这么终日愁眉不展,你总该担心担心啊,啊,若是愁出个病来,那可怎么了得哦!”
谈话间,我们已走到一处天池。芙蕖在碧池中摇曳,微风阵阵,带来莲叶的清香。本战神一听他这话,拉下脸来:“你们那么多人都想要关心关心白珏,这不就是机会么?反正你有这心思已经许久了。”
徼幸星君嘿嘿一笑,笑了之后又愁眉苦脸起来:“说是那样,天庭里哪个人不想得白珏仙子的一眼青睐,可是你不知道,连天庭的二皇子扶音上次去玉瑕宫请白珏仙子赏花,可那白珏仙子硬是让下人回话将他婉拒了,扶音连大门都没进去成!说起来,我记得重华你的兄长.......”
本战神白他一眼,只说道:“那你又为什么会觉得白珏会让我进去?她勾引了我看上的好几个意中人,你赔?”
徼幸星君脸一僵,只小声道:“白珏仙子又不是赔不起。”
本战神眯了眼,只朝他哼道:“她赔得起?她把自己赔给我?”
徼幸星君笑一笑,正要开口说我随口胡诌不像话,旁边已经走过一队身着银甲的天兵,个个手持战戟,装束严谨,朝着一边去了。
本战神倒是有些诧异,天庭里的天兵素来是住在七重天的昆嵛山,如今怎么跑到天庭的芙蕖园里来了。
几个小将神穿银甲,朝本战神和徼幸星君点一点头,恭敬道:“见过两位仙君。”
说罢,便要穿过曲折的芙蕖池走廊,往旁去过。
本战神略一思索,慢声道:“且慢,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天庭里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那个为首的小将停步,对我一躬身,恭敬道:“仙子,是这样的,末将刚刚接到一个命令,要去伐掉天宫里的一棵树。”
本战神已经大概猜想到了那是哪一棵树,想来想去,前段日子里只有三公主为一个木偶跳诛仙台一事能与此有关。
但是本战神还是想不明白,既然三公主已然魂飞魄散,那个最后成灵的木偶也终成了半截枯木,天帝又为何下令要伐掉思过宫里的那棵梧桐呢?
枯木成灵,点石成金,此事乃飘忽之神迹,超脱六道生死,可遇不可求。她们游离于生死之外,宛若一缕天地间的幽魂,在天命簿上没有名字,在阎罗册上也不会有往生。
本战神问道:“三公主既是已经死了,为何还要伐掉那棵梧桐?草木皆有灵,总得是有个说法吧?”
那小将一脸尴尬,只说道:“仙子莫要问了,这末将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听上面传令的人说,那棵树留不得,必须用金乌烈焰焚烧殆尽,连根须都得一丝不留的全部销毁,这才能让那邪祟彻底消失。”
本战神刚要开口,前面百亩芙蕖突然齐齐绽放,漂浮在白雾缭绕里的莲香涌动,那个小将的眼神顿时一片惊艳,一副如痴如醉快要说不出话的表情。
本战神看见这几个小将全部屏息凝神惊艳万分的眼神,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来了。
本战神转身,徼幸星君在旁边扯我袖角,本战神尴尬又故作清高的朝面前的绝色美人道:“哦,好巧哦,白珏仙子。”
白珏站在我的面前,百亩的芙蕖齐齐绽放,洁白无瑕,美若幻境,但这一切都不及白珏的一个小动作动人。
她慢慢的抬起柔若无骨细腻白皙的手,将耳鬓旁一缕青丝放在耳后,脸上浮现一丝醉人的笑意,朝我温柔笑道:“重华好兴致,竟然还在这里赏莲。”
本战神冷冷道:“瞧你这话说的,芙蕖园又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我来不得?”
白珏的笑容淡了一些,她深切的望着我,旁边的徼幸星君连忙道:“白珏仙子莫怪,仙友她脾气今天脾气不好,不知道白珏仙子来此处做什么?这芙蕖开的正好........”
芙蕖也应景,一看到美人来了,立刻灼灼绽放,好似表达对白珏的喜爱。美人繁花,交相映衬,看的几个小将都傻了。
听到徼幸星君这样说,白珏也收敛起了一点意味不明的眼神。她看着我,犹豫了片刻,又朝徼幸星君点头,面色浅淡的说道:“我听说今日里天帝要派人去伐了思过宫的梧桐木,白珏一时好奇,想要随同过去看一看。”
说罢,她朝旁边几个目光惊艳一脸倾慕的小将们看过去。
那一眼,风情万种,那一眼,我见犹怜。本战神恶毒的猜想,刚徼幸星君还说白珏整日愁眉不展,如今这才多久没见,她就活蹦乱跳风姿卓绝的出来欠风流债了?说好的闭门谢客,说好的感触颇深呢?
她就是一只劣迹斑斑的可恶狐狸,改不了她们九尾狐一族的魅性。
旁边几个小将被她迷得晕晕乎乎的,听到白珏这样说,连忙只一个劲的点头。徼幸星君连忙道:“既然如此,正巧本仙君现下有空,不如同去,也去看个热闹。”
顺带扯了扯我的袖子,朝我挤眉弄眼。
旁边的一个小将这才回过神来,看看姿态高雅眉眼温温的白珏,再看看徼幸星君,似乎有些郁闷的开口道:“可是上头下令时说过,这思过宫已经不再让闲杂人等随意进出了。”
白珏轻声道:“这还不简单?”
她转了个身,化作了个颜色普通个子稍矮的小将,低眉顺眼的站进那几个小将中,竟真看不出一丝破绽。
徼幸星君连忙也化作了一个普通小将,还故意挨在了白珏稍近些的位置。他朝本战神道:“这可有趣,重华,你也快来!”
本战神刚想义正言辞的拒绝,可是看到白珏殷切的眼神状似无意的扫过我,眼里的意思明摆着就是不想让我去。本战神顿时勃然大怒,只道:“好,我也去。”
说完便捏了个诀,将身上的衣裳化作了战甲,威风凛凛的挤进白珏和徼幸星君中间。
虽是睡着,可五官六神却都是轻灵透彻,旁里的风吹草动根本避不开我的神识。
赤炎在被子里扭了扭,慢慢的从被子一角钻出个小脑袋来。她慢慢的,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从我膝盖上挪过去,轻盈的跃下了床头。
本尊闭着眼,呼吸匀净,心下却在好奇。赤炎回头看了我一眼,甩了甩尾巴,似乎是确定我已经睡着了,这才一溜烟推开了房门,留了一丝门缝,以极其柔韧的身体,活像一尾白鲤似得流利的一扭,出了门。
本尊抽了神识,尾随在她背后。赤炎轻快的跃上旁边的柱子,藏进旁边一个花瓶里。
正对着下面,店小二正在核对着账簿。此时天色已晚,他捧着脸,正拿着算盘哔哔啵啵的算着银两。
他从怀里掏出我给他的那枚金子,美滋滋的笑,藏进了贴身的口袋里,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那账簿上。
本尊倒是明白了,他这是把本尊住店的房费给自己付了,再把金子自己得了。反正那都是本尊给他的小费,这番算来,他既没有凭空做假账,还不用向掌柜说明,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赤炎蹲在花瓶里,歪着脑袋往下看。店小二站的位置有些偏,她稍微伸出爪子推了推花瓶,往旁边挪了挪,正对着店小二的位置。
这花瓶青瓷白底,不过是七寸高三寸底的饰品,若是从这里摔下去,虽然不会闹出头破血流的人命案,但是也够这个店小二晕乎好一会儿了。
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有点记仇心。
赤炎盯着下面,恶作剧似得想要伸出爪子去推下那支花瓶。本尊在旁,心想到底是管还是不管。赤炎自小出生青尢,头一次被人说扒皮做毛领,心里自然是不痛快。她这样,也算无可厚非。
可就在她将花瓶推下那一刻,本尊突然显形,单手接住了那只即将落到店小二头上的花瓶。面前阴影将至,店小二浑身一抖,抬头来看着本尊,显然是吓到了:“客.......客官!你可真是吓死小的了,你怎么走路没个声啊?!”
他吓得浑身一抖,如今看是我,捂着胸口就道:“客官您这还举着个花瓶做什么?”
语气又气又怕。
本尊悄无声息的在他面前显出形来,淡淡道:“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