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喜宴办得闹闹热热,那一边,黑夫人家里,苏媚却在不停地叹气。
无论如何,自己捧着长得的妹妹嫁人了,作为一个妹控,没点情绪真是太奇怪了?不是么?
今天魔王殿下大婚,黑夫人的病人们,除了重病在床起不来的,余下的病人不管出于什么心理,都去围观去了。黑夫人闲得无聊,只能数手指玩儿。
这种情况下,想要忽略掉苏媚一小时50余次的叹息声,真的不容易。
黑夫人无奈之下,想起了自己老公当初送给自己的聘礼之中,有那么一瓶子酒。
那就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忘忧?
聘礼诚可贵,友情价更高,若为耳膜故,;两者皆可抛。
为了堵住苏媚的嘴,用这酒让苏媚忘一忘忧也不是不可以滴!
黑夫人是行动派滴!既然想到了,就会赶紧的做到。
能作为聘礼神马的,基本上都不是什么破铜烂铁,所以黑夫人能很快的翻到那一瓶忘忧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于是,你能看到一个自以为笑得很和善,其实笑得很猥亵的少妇,拿着一个装着一种红黑色液体的透明水晶瓶,在苏媚的面前晃来晃去,道:“心情不好?我陪你喝两杯怎么样?”
苏媚被眼前的酒瓶子吸引住了视线,干脆的点了点头,完全忽略了背后黑夫人跟狐狸似的笑容。
肯喝酒,那还不好办!
厨房就在身后,中午办了这么大一场盛宴,厨房里面怎么也能弄来不少吃的。
喝上几杯小酒,配上几样小菜,要不是苏媚心头不痛快,还真是蛮惬意滴!
这忘忧酒既然做得了黑无常送给自家夫人的聘礼。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这忧愁怎么能忘?
一醉解千愁嘛!
忘忧最大的功能就是--醉得快。
一杯忘忧酒,能抵得上十坛子百年陈酿。
苏媚和黑夫人本都不是擅长此物的人,不过三杯忘忧下肚。黑夫人和苏媚便脸上红霞飞,已是有三分醉意。
魔王殿下娶亲。黑无常公务繁忙,才把手上的公事交代清楚,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没想到迎接他的居然是这样的局面。
黑无常倒不是心疼那得来不易的忘忧酒,而是看着醉醺醺的,已经认不得他的娇妻,颇有几分气恼。
也是江湖上晃荡了这么些年的人了。黑无常可没少见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醉倒的女人,黑无常见得更多的是她们各种悲催的下场。
面对这些人,黑无常常常是装作没看见。
都说:“不做死,不会死。”
一个女人。自己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就不能怪人家见色起意,图谋不轨啦!
可如今,这样醉醺醺的女人变成了自己的妻子,虽然是在自己的家里。可想到这丫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再想一想自己家里收留的众多病患,黑无常不淡定了。
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着,散发着一种危险的讯息。
可惜,即将倒霉的某人。因为醉酒而反反应迟钝,错失了补救的良机。
黑无常翻了翻手,对着某物嘀咕了几句。不一会儿,本该出现在魔王殿下婚礼上,继续充当伴郎的某人,居然出现在了黑无常的面前。
黑无常对某人的速度表示非常满意,点了点头,一把拉走了让自己暴怒的某人,留下一头雾水的某妞,看着自己的酒友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过,木有了这一个,俺们不还是可以找下一个的么?
傻笑着的某人毫不客气,换了个被子,斟满了美酒,颤悠悠的举到荼蘼面前,笑道:“来来来,陪我喝酒!悄悄告诉你,这可是黑夫人的珍藏,她的聘礼哟!”
荼蘼看着这个傻笑的小女人,忍不住摇头。
黑无常千辛万苦找来的忘忧哦!被这么两个什么都不懂的酒疯子给糟蹋了!
太心疼了,有木有?
不过,看了看苏媚傻笑的脸,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荼蘼可舍不得拒绝。自己不陪酒,这妞绝对会出门在抓一个陪酒的,这样的机会让给别人,可不划算。
再说了,苏媚贤者就算是傻笑着,凭着九尾一族的美貌,那么傻笑也勾人得很。
更不要说,在荼蘼先生的眼睛里,苏媚就没有不好看的时候--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好!你乖乖坐好,我陪你喝酒便是。”
苏媚听得这句话,果真放开了紧抓着荼蘼不放的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满脸期待的看着荼蘼。
两者酒杯轻轻的碰到了一起,苏媚轻笑着,把属于自己的那一杯酒送进了自己的嘴巴。
红黑色的酒液,有一种颓废的美,装在透明的杯中,印上美人的红唇,更是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而荼蘼,则是看着面前这模风情,挪不开眼。恨不得自己变作那一杯忘忧,进得美人唇齿之间,被吞吃入腹才好。
苏媚一杯干了,倒立着酒杯,瞪大眼睛看着荼蘼。看了荼蘼半天都没有喝下去的意思,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一皱,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荼蘼的眼中只有一张一合的两瓣樱唇,待听得耳边传来那一阵哭声,心里直道:“不好,自己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了这个冤家。”
这是,这个时候已经于事无补了。苏媚到底因为这个由头,找到了嚎啕大哭的理由,抱着自己的肩膀哭了起来。
匆匆喝下那一杯忘忧,望着已经从闷声哭泣变为嚎啕大哭的苏媚,荼蘼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到底是成年人了,苏媚也并不是因为荼蘼没有给面子的当即喝下那杯酒才伤心的,看着荼蘼围着自己团团转的样子,苏媚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
扯过荼蘼的衣袖,用力一擦,鼻涕眼泪什么的,立刻消失无踪,明媚的苏媚美女再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
倒是荼蘼,看着自己那衣袖,目瞪口呆。
苏媚望着荼蘼呆傻的样子,扬起了自己高贵的头颅,姐就是耍赖了,就是拿你的衣袖当手绢使了,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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