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一夜总算能好好歇息,白日睡觉本也不踏实,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白了凝神香,秦文珺才觉得稍稍好些。睡了整整两个时辰,醒来时,只见涅儿捧着几枝红梅站在床前,“白露姑姑说我要有妹妹了。”
“妹妹?”她把红梅放进白玉瓶中,抬头问道:“哪里的妹妹?”
白露神色黯淡下去,吞吐地说着:“太医院刚传来的消息,瑾妃有喜了。”
“有喜?”她充满疑惑的看着白露,白露才想起她不过十四心智,哪里知道“有喜”什么意思?便解释道:“就是身怀六甲的意思。”
秦文珺恍然大悟,白露不愿瑾妃生下的是皇子,自然告诉涅儿那是妹妹,可不到临产之时,谁也不知瑾妃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嫔妃有孕,秦文珺身为皇后理当去看看,“带些糕点,今晚去探望瑾妃。”
“不妥,若瑾妃吃了膳食后身体不适,定要怪到娘娘身上。”白露想了想,选了十支进贡的琉璃步摇,又拿了三匹云锦,虽不是稀罕的东西,但也奢华至极。
瑾妃所住的青华殿是后宫嫔妃住所中最偏僻的一处,路上,白露把瑾妃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番:瑾妃为当朝大学士之女,入宫不到一年,性格。
李延清解释道:“这是先皇留下的。”
比起李延昊、李延清,秦文珺对先皇的印象更加深刻,秦家先祖是开国元老,三代重臣,先皇对秦家更是恩重如山,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有加。若是李延清没有上战场,那么秦文珺必定嫁给他,这天下之主也不会是李延昊。
李延昊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她在想瑾妃之事,便劝道:“后宫嫔妃有孕是早晚的事情,你不要太过伤心,若是哪日皇兄不要你,我娶你。”
“休要胡言。”曾经做梦都想嫁李延清,醒来后,也盼着有朝一日会可以和他远走高飞。可自从知道自己与李延昊之间还有一个涅儿时,一切都变了。纵然她只有十四岁之前的记忆,但也知什么叫责任。“就算了为了涅儿,我也要留在李延昊身边。”
“珺儿。”李延清突然唤着她的乳名,“除了我,那个宫里无人对你真心,包括皇兄。”
“他是我夫君,我信他。”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她没有理由的袒护这李延昊,就像那夜梨园李延昊固执的维护着她一样,究竟为什么呢?
李延清面色一沉,猛地拉过秦文珺的身体,她以为他要轻薄自己,谁料眼前青光忽闪,数十名蒙着面的黑衣剑客向他们靠近。李延清将她紧紧护在怀中,一步步退回王府,整个宅子都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家丁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其中还有几名秦家负责保护秦文珺的暗卫。
下一刻,数不清的刀剑已向他们刺来,李延清手中的折扇一开一合抵挡着冰刃,腥红的血落在白衫上,犹如雪中盛开的红梅。以李延清一人之力撑不了多久,几招下来,他已受了重伤。
为首的黑衣人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冷笑着解开面纱,“梁国宁王,别来无恙。”
“萧广翎!”李延清转身避开背后砍来的剑,擦去嘴角的血迹,“战场上败了,便派人暗杀吗?”
萧广翎拿着剑不急不缓地走向李延清,双眼一眯,精准地向李延清胸口刺去。他似乎意识到这一剑躲不过去,便一把推开怀中的人:“快走!”
秦文珺踉跄着退后几步,眼见着那剑离他们越来越来近,心下一横,她闭紧双眼挡在李延清身前,等待着皮开肉绽的痛苦。
良久,她睁开眼睛,只见剑尖停在了离她脖颈一寸的之处,萧广翎邪笑着收起剑,挥手向她后颈打去,秦文珺只觉眼前漆黑,沉沉晕过去。
“萧广翎,你若敢伤她分毫,我定踏平楚国。”李延清重重的咳了一口血,“她已经忘记一切了,你又何苦执着?”
“告诉李延昊,用十座城池来换她。”萧广翎抱着秦文珺苦笑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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