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蔑地大笑,“就凭你?”
“单凭我自然不行,好在还有杨氏可以利用。”他给了杨家权利,自然不会不要报酬。
秦文珺无言以对,她自嘲着叹息。
“珺儿,你不会等太久。”他了下她的脸颊,对着她阴沉一笑,转身离开密室。
自李延昊走后,秦文珺整日不言不语,也很少与沈琅对弈。
沈琅终是不忍看她如此,“娘娘心中可有不快?”
“大皇子病了。”
“微臣知道。”
她抬头,目光呆滞,“皇上不会让大皇子病愈。”
“怎么会?这其中必有误会。”沈琅不信,在他心中,皇上还是明君,不会利用一个孩子做什么。
她笑而不语,反正自己说什么这个书呆子也不会信。不过,好在事情还有转机,不是到了难以扭转的局面,“沈大人可否帮本宫一个忙?”
“娘娘请讲。”
“你去城西的百草堂找掌柜买三斤二两的黄连,”
沈琅不解,“为何?”
她轻轻地咳了咳,“本宫自幼变得了怪病,入寒之后,需要百草堂的黄连泡水才能医治。”
“原来如此。”沈琅点点头,“微臣明日便去买。”
她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哀求道:“此事不要告诉皇上。”
“为何?”
“本宫怕皇上担忧。”她惆怅地叹了口气,“你也不知道,我不想见他。”
沈琅承诺道,“好,微臣什么也不会说。”
第二日,沈琅到了城西,正准备买草药时,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惊叫道:“原来是你!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白露。”白露露出迷人的笑容。
沈琅即刻作揖,“沈琅这厢有礼。”
“沈大人来这里做什么?可是病了?”白露满脸关切地看着他。
沈琅点点头,装作咳嗽地样子,“我来买些黄连。”
“原来是买黄连。”白露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沈琅,看来他还不知道他们是自己人。
沈琅问道:“姑娘来此做什么?”
白露随意地说了句:“来药铺,自然是买药。”
“姑娘病了?”这一次,换做沈琅一脸关切。
“没病,买些安神丸。”白露急着回宫向皇上禀告此事,便急急地说道:“我还有些东西要买,先走一步。”
走了两步,回头笑道:“大人可要保重身体。”
沈琅呆呆地瞧着白露远去的身影,痴痴地呢喃着她的名字,“白露,白露……”
这时,药铺地掌柜走了出来,“公子,要抓什么药?”
沈琅回过神来,“黄连。”
“要多少?”
“三斤二两。”
未央殿,白露将白日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给李延昊。
“想请秦柔出手相救,看来她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李延昊并不急,吩咐白露,“派人盯紧沈府。”
“是。”
他不信,单凭秦柔的本事能找到秦文珺。
门外,太监来报:“皇上,杨大人求见。”
“传。”他朝着白露使了个眼色,白露从后门退下。
杨大人进了殿,“微臣近几日已经攻破秦家秘密经营的私炮房、兵器库。”
“做得不错。”李延昊淡淡地看着他,“爱卿,你我本为一家人,若在民间,我本该称您一声舅舅。”
“微臣惶恐。”杨大人颤盈盈地跪在地上。
李延昊上前一步,扶起他。“爱卿快快请起,早日除了秦家,废了皇后,朕也好封锦容为皇后。”
闻言,杨大人更是欣喜,“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三日后,药铺被官府查封,沈琅呆呆地站在门前,瞧着门上的封条,询问着一旁的路人,“这是谁下令查封的?”
“是我。”李延昊一身贫民打扮的缓缓走来。
沈琅惊得一身冷汗,“皇……”觉得直呼“皇上”不妥,便改口道:“公子,为何要下令查封药铺?”
“你不明白?”李延昊目光如冰,“本公子记得把夫人托付给大人时,曾嘱托了大人几句话,大人可还记得?”
“记得……”沈琅擦了擦额间的汗,“公子嘱咐我要好生照顾夫人。”
“还有呢?”
沈琅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不得听信夫人的话。”
“你也是聪慧之人,该认清自己的主子是谁才对。”李延昊叹了口气,“这也不能全怪你,她本就有俘获人心的本事。”
沈琅还是不解,“公子,夫人只称身体不适,让我来此买黄连,有何不妥?”
“这里,可是秦家暗卫的联络点。”李延昊瞧着药铺的牌匾,露出讽刺地笑容,到头来,还是自己赢了,他的珺儿最后一颗棋子也被他握在手中了。
“这里是秦家暗卫的联络点?”沈琅读书虽多,但是对这些暗卫、密谍的事情所知甚少。
“走吧!随本公子去审审这药铺的掌柜。”
李延昊与沈琅来到天牢,那药铺的掌柜正被吊在房梁上,脚底放着通红的炭火,为了不让自己的脚烧伤,掌柜只能拼命地弯曲着,已被折磨地没了半分力气。
李延昊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放他下来。
“你都到了这里,怎么还如此嘴硬?”李延昊弯子,盯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微笑道:“你若肯说出其他的联络点,朕自会放了你。”
掌柜艰难地呼吸着,断断续续地求饶,“饶了……饶了草民吧。”
“快说!”
“草民实在不知道。”掌柜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磕着头,“草民冤枉。”
“不知?”李延昊皱起眉头,“那就让朕帮你回忆一番。”
他朝侍卫点点头,侍卫拿起鞭子,不停地抽打着地上的人。
忽然,白露推开天牢的门,跑到李延昊面前,慌张地说:“皇上,回宫了!”
“怎么可能!”他面色苍白,望着地上的掌柜,重复着,“怎么可能……”
他定了定神,快马往宫中赶去。
天牢中,沈琅良久才从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中反应过来,他看了看一旁的白露,“原来,你也是皇上的人。”
白露回避着他的目光,“我本就是皇上的护卫,先前不便向大人言明,还请大人恕罪。”
“我还以为……”他还以为她仅仅是皇后身旁的侍女。
“大人,我该回宫保护皇上了,告辞。”她清冷地打断他的话,离开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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