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的眼眸里,似迸发出火焰来。
他心里有些发慌,可是一想到那个女人开出高价,让他务必在这一场宴会中,好好把戏给演周全了,为了那笔钱他也要咬牙,演到底。
他需要钱!
“我只要孩子!让她把给我生的孩子,交出来,我就立刻走!”
厉曜川仿佛听了一个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贺小溪这几天都跟她在一起,哪来的孩子?
陈可优忍不住插了一句,“是啊,他们俩的孩子都五岁大了,这位先生,你不会也被贺小溪给骗钱,骗感情吧?”
厉曜川带着一副面具,没有人能够切他的表情。
贺小溪:“你们撒谎!”
关君雅总觉得这个男人的身形似曾相识,但也不是很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份绝非一般。
如果贺小溪真有孩子,那或许孩子是他的呢?
“这位先生,你一定要给小溪做主啊,这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我们家小溪,这样恶心的男人,怎么可能和小溪……有……”肌肤之亲呢!
厉曜川正将贺小溪圈在怀里,不知为什么,闻到厉曜川身上那仿若能够定心的熟悉体香,贺小溪就觉得现在这一刻,就算天塌下来,也会有人给她顶着。
“打?”他们竟敢打她?
“对,”贺小溪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黄牙,“还有……”她把目光对准不远处的陈家姐妹。
“我可没打你!就算有,那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偷可茗项链的!”
“对啊,这条项链一百多万呢,贺小溪简直就是疯了,见钱眼开,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陈可茗把项链在手里晃了下,见厉曜川不信,她还特意又拿进了几分。
厉曜川自是知道,贺小溪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眼前那两个趾高气昂的女人,他也并不陌生,那天在御珑湾,侮辱贺小溪的就是这两个女人——
贺小溪轻声的控诉,却让厉曜川的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叫嚣着想要将眼前侮辱贺小溪的三人,统统杀死。
在厉曜川的示意下,特务拿来一张凳子,厉曜川坐在凳子上,而后让贺小溪坐在他的腿上。
“看好了,欺负你的人,都应该有怎样的下场!”
这里的特务都受过专门的训练,他们很清楚,对待一个不肯说实话的罪犯,应该如何让他招认。
在场的都是名流之后,他们之中也有人出门会配保镖,但是眼前那八个,腰上别的的令牌,还有军戎上的金丝刺绣,那是皇家的象征。
什么人,出门能够配八个皇家特务。
这样的身份,不是他们在场任何一个人可以惹的。
为了保全自己,他们只能一个个扮演空气的角色,不敢发声。那坐在大厅中央的男人,气场太强,就像一位君临天下的王者,倚靠在长椅上,审讯着那个瑟瑟发抖的恶心男人。
一盆冰水从头淋到了黄牙男的脚踝,让他的酒意,瞬间荡然无存。
“我没有太多的耐心,三分钟之内,我要知道结果。”
他把行使权转交给领头的孙特务,孙特务立刻了然,他走到黄牙男口袋里搜身。
搜出一张身份证,特务掏出一只微型信息识别仪,在身份证上扫描了三秒,很快黄牙男的所有信息都被识别了出来。
他的名字、住址、家庭情况,以及最近七天所去过的任何一个非现金消费的地方,以及购买物品……信息之全,令人咋舌。
“黄涛!45岁,每个月领2000块的政府补贴,每周的固定乐子就是去**,挥霍度日。目前从他的银行卡信息上来看,在昨天晚上8点07分,有一比从瑞士银行转入的5万块异常资金。按照他从不工作的状态,以及近期的人际交往圈,绝对不可能认识一个能给他打这么多钱的朋友,除非,两人间有什么龌龊的勾当,才有可能有这笔入账资金。”
孙特务头脑清晰地将黄牙男的信息分析了出来。
黄涛听后,已吓得不敢说话,他以前因为打架被抓进去过,就算现在的监狱系统,都没有他手上这个机子的“消息灵通”,这种东西都需要总统府最高权利机构的授权,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能轻而易举地掌握他所有信息。
“不过,这五万块钱又被他转给了自己离婚的妻子,”孙特务将目光对准黄涛的家庭直系亲属间的关系。“有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孩子,医院系统里显示,那孩子因为打架斗殴,所以头颅大出血,需要在这周内进行颅内手术,手术费用预估10万……”
“够了!”黄涛厉声打断了他的叙述,这种引导式审讯,比揪着他,捅他一刀,更为痛苦且致命。
他这么拼了命的想把这场戏演下去,就是为了那十万块钱,有了那十万块才能自己危在旦夕的孩子,能够及时做上手术!
“我只不过是来找我儿子的!你们把我儿子交出来我就走!凭什么要查我的祖宗十八代!”
厉曜川冷眸微抬,转而,他取过服务生给他准备的冰袋,轻轻地在贺小溪微肿的脸上按压着。
他嗓门黯哑,“看来这五万块钱,比你那个重病在床的孩子还珍贵?!”
厉曜川一个眼神,孙特务了然地掏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
很快,黄涛的手机就响起,上面标明的是前妻二字。
电话响了很久,“你不接一下?不怕你老婆有急事找你?”特务把手机丢到黄涛手里。
他顺势接起电话,脸上闪过焦急。
“喂,怎么样了,孩子能进行手术了吗?”
“黄涛!因为你,我儿子连手术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可能,我不都已经给你打了五万块了吗?”
“五万?嘿,刚刚医院院长亲自给我打电话,说他收到了上面的通知,你现在就算能掏出五百万!全国上上下下几千家脑内科权威医院,没有一家会愿意给一个罪犯的儿子动手术!”
黄涛挂断电话后,一脸骇色。
他知道自己当年是作奸犯科地被抓进去蹲过几年,但这绝对不是医生不愿意救他孩子的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就是现在他跟前,那神色肃杀的男人!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在这样的男人面前,他别无选择,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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