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就在莫修尧离开g国的前一夜答应的,他说出自己的身份,莫修尧说,以后你只属于你自己,我只是借助你的力量而已。
就这样,老爹在暗,莫修尧在明,两人相互配合了五年,然而,还是阻止不了命运无情夺走了老爹的性命。
老爹的死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莫修尧失去了左手臂膀,意味着有人突破了莫修尧修筑起来的围墙,意味着以后的任何行动都有被监视的可能性
阿三的身子禁不住颤抖着:“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他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是谁做的!”
莫修尧一脸沉静,但是他的内心同样久久不能平静:“我把夜莺留在了三角城,接下来进入潜水状态,任何上门的交易全部回绝,在没有任确切是谁动手的前提下,我只能静观其动了。”
阿三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太可怕了,五爷你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又来,以为暂时不会有动作,没想到他们给了我们最致命一击。”
莫修尧额头的青筋隐隐可见:“或许,他们本来还有帮手,我们上当了。”
莫修尧是今天才回到北京的,没想到就接到这么一个噩耗。就在方锦白和他彻底断了联系的第二天,他来不及找方锦白解释来不及哄哄方锦白,就接到老爹的情报:“今晚行动。”
于是他刻不容缓,整理好情绪,进入“作战状态”,叫阿三部署好人手,随时与三角城的夜莺保持联系,密切。
莫修尧知道这一场战争是无法避免的,先前接二连三的挑衅和跟踪,他就知道对方早已安奈不住。
来到三角城后,那里的动乱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老爹是一年前安插在三角城监视牧野的线人,而这次老爹的说的行动,应该和牧野脱不了干系。
但是牧野他们没有见着,反而先遇上了康老大。
遇见康老大的时候是在赌场,为了入乡随俗,莫修尧一干人装出地痞混混的样子,都是花衬衫短裤,大墨镜的装扮,难怪康老大一见面就笑着调侃:“哟,改行了啊。”
莫修尧笑而不语:“最近生意可好?”
康老大玩转手上的雪茄:“收成不错,但是亏损也大。”
莫修尧抛出色子:“你这话矛盾了。”
康老大揭开色子,清一色的“六”,他把色子又盖好,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甩到台面上,围观的群众乱哄哄欢呼着
康老大看向莫修尧:“人有时候不就这么矛盾的吗?”
莫修尧示意他继续手上的动作:“这话怎讲。”
康老大快速晃动着手,让人眼花缭乱:“就比如说喝酒,图的不就是卖醉吗?可偏偏到最后还要为自己倒上一壶解酒茶。”
康老大的手停止了转动,揭开盖子,一个“思”一个“六”,他摆摆手,观众一拥而上把桌面上的钞票抢空。
康老大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脸上的伤疤在迷幻的灯光方照应下瘆人的很:“人有时候的**很重,现在,我想要了你的命!”
话一落下,围观的群众立马像变了个人似的,马上把莫修尧围的水泄不通,整齐而黑黝黝的枪口对准莫修尧。
但是莫修尧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失乱的样子,他反而坐下来,还悠闲自在翘起二郎腿:“可以动手,但是你除了我这条命什么也得不到。”
阿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康老大身后,枪口抵着康老大的后脑勺。
康老大一个手势,黑压压的枪口被收起来。
阿三也把手枪重新揣回裤兜里。
康老大走到莫修尧面前:“我还舍不得你死。”
莫修尧眼睛紧紧盯着他,嘴巴扬起一个弧度。
康老大仰头把烟吐成一个又一个圈圈,末了他看向莫修尧:“今晚来点刺激的?”
莫修尧冷眼:“不来了,没有空陪你过家家。”
康老大鹰眼一般大量着莫修尧:“你来这里不就是相见到牧野吗?我带你去见他。人家现在可是大老板,忙得不得了。”
莫修尧思索了一下,不知道康老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早就听闻牧野和康老大有相互牵制,摩擦不断,这次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阿三小声提醒:“五爷,康老大的话可信?”
康老大没有出声,似乎在等待莫修尧的答案,仿佛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莫修尧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此行本来的目的就是牧野:“我答应你,希望你不要做出小动作。”
康老大打一个响指:“得嘞!三角城门,八点。”
莫修尧片刻没有停留,他来赌场本来就是想要打听牧野的行踪的,现在有了康老大的一臂之力,他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况且穿着花衬衫大裤衩的样子他没办法接受,这里乌烟瘴气的,男人的汗臭味和女人的香水胭脂味混杂在一起,他的洁癖又犯了。
阿三深思不得其解:“五爷,为什么要答应他?他刚刚还拿着枪指着你,这个人太危险了。”
莫修尧快步走上已经备好的车里:“难道我就不危险吗?”
没想到这时候了莫修尧还有心情开玩笑,阿三叹气:“五爷,我说认真的,你猜想这次康老大打什么鬼主意?”
莫修尧正视前方的路,这一片以沉醉金迷出名,道路很乱,人来人往,不少老妪和乞丐,也不少富翁权势之人,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用肮脏,混乱,萎靡来形容这一座城市再合适不过了。
这样的场景莫修尧见多了,他分外珍惜在国内相对安宁的环境,所以每当有媒体大力渲染他多有才华多有能力,还经常出国谈大笔生意引得读者纷纷羡慕的时候,莫修尧选择默不作声。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着背后的腥风血雨有多残酷,他就是从地狱中爬住来,又走向地狱的人,从来就不是善者。
但是面对他心爱的人时,才会卸下所有伪装,露出最柔软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