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刘协到达了鱼复,甘宁率部下出城十里相迎,前来的,不仅是甘宁所率的士卒,还有自发前来的百姓们。从他们夹道相迎,便可以看得出来,鱼复的百姓对刘协这个年轻帝王有多爱戴了。
但就是这样的场面,让甘宁暗地里紧张不已。要是在这些平民们暗藏刺客的话,那他的责任可就大了。
不过当他看到刘协的时候,却发现刘协脸上一副欢颜,非常愉快的样子,在甘宁等行过礼后,还拍着他的肩膀哈哈笑道:“兴霸,干得不错!”看到甘宁里面出现的忐忑之色,刘协低声道:“别担心,这是朕要的效果!朕要让刘景升知道,朕已经前来鱼复坐镇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做好与朕开战的准备与决心!”
一旁的吕蒙与关平相似一眼,一左一右将刘协夹在中心,在刘协的身后,则是赵雨跟绛黎,再之后便是神武卫与三十鸾卫,护卫力量自是不弱。若此时有人跳出来搞事的话,下场只能是一个‘死’字。
但人总是越担心什么事情发生,它就偏偏发生了。
就在一阵阵‘吾皇万岁’声中,旁边的百姓在有人带头下跪之后,便一个个也跟着下跪了。下跪之礼,在汉朝并不少见,甚至平时人们坐谈的时候,大多都是跪坐着的。
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却并不多见,不像后世那般,下官见到上官,就得下跪一般。
可不多见,并不说不能跪,有时候人们一绪都没有半点。
刘协清楚,想要杀他的人不在少数,而敢在这里对他展开刺杀行动的人,绝对不会是益州本地人。如果是益州本地人所做的话,那他们实在是太愚蠢了,因为刘协的血腥手段,已经告诉他们,若是查到,就是杀无赦。
如此一来,只能是外人了。其他几位诸侯,都有杀他的理由,因为他们害怕刘协的成长。
但刘协不愤怒,并不代表其他人不愤怒。特别是甘宁,他来这里迎接刘协,若是这个时候刘协出事,他是在责难逃。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如果刘协出现了问题的话,那这个大汉就真要崩塌了。
而他的前途,也只能是如此了。
“子明,你率人保护陛下,我去搜敌!”
甘宁大喝一声,朝着那些刺客扑去,而旁边的百姓则是尖叫着四散逃蹿。
那些刺客看刺杀失败,自然不会傻傻的拿着武器,早就将武器扔掉,随着逃蹿的百姓一块逃蹿了。
而甘宁只能恨恨看着,一脸羞愧的跑回来向刘协请罚!
刘协拿着那些被扔掉的军器翻看着,末了递给甘宁,道:“兴霸来看看,这种弩弓出自哪里!”
甘宁翻看了下,抬头看向刘协,道:“回禀陛下,这弩弓乃是荆州水军所用的弩弓……”
“先进城吧!”刘协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朝着鱼复县城而去。
好好的欢迎仪式被搞成这样,甘宁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暗骂荆州水军没事搞事,咬牙切齿的发誓,回头一定要找机会收拾他们。
不止是甘宁心里愤怒,就是巴东太守邓芝,鱼复令孟建等大小官员们,也是愤怒异常。
因为他们都是后怕不已,要是刘协在这里出事,那结果可想而知。而且,如今益州曰新月异,每一天都有一个新的面貌,他们也不想这样的好事被破坏,影响他们的前程。
当然,影响前程还是小事,重要的是,在这之前,他们就要先承担失职的罪责。
是以,这件事情,他们比谁都紧张,都郁闷,这是躺着也中枪啊!没等刘协吩咐详查,他们便自己动起手来安排事宜了。特别是甘宁,在随刘协进城之前,便派手下去暗访了。
来到衙署,刘协将诸哥、甘宁、吕蒙、关平、邓芝、孟建等人留下,其他人便先遣散了。
“这事,你们怎么看,都说说看法吧!”落座之后,绛黎便拿着茶壶去给刘协煮茶。
甘宁姓急道:“这事宁是荆州水军所做无疑,他们有理由有动机,如今还有证据!或许有人所说,他们不会这么傻,将这么明显的证据丢在现场。可如果他们想借此手段混淆大家的目光呢?陛下,他们想打,咱们就跟他们打吧!荆州那群乌合之众,末将还未放在眼里!定打得他们屁滚尿滚!”
刘协看了些姓急的甘宁,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其他,然后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你们没有不同意见吗?”
吕蒙挠了下头道:“甘将军所言虽有道理,可咱们没有其他证据,也不好说是谁,因为谁都有这可能!”
“伯苗,公威,你们怎么看?”
两人相视一眼,孟建摇头道:“确实如吕陛长所言,没有更多的证据,不好证明是谁所为。”
邓芝也点了点头道:“微臣亦是如此想!”
刘协轻笑,看向关平跟诸哥,“现在,就剩你们俩没有发表意见了,坦之,你说说看!”
关平咧了下嘴,道:“平跟兴霸将军的想法一样,估计这正是荆州水军的阴谋。”
“孔明呢?”
诸哥微微笑了下,道:“陛下觉得谁最合适,那便是谁了!”
众人听了微怔,但刘协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