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一会话,上官柔有些不好意思,扭着脸儿,羞得不行,红红的脸儿笑得像云彩一样,一直扭着头不敢看尉迟恭。
尉迟恭觉得这样的上官柔甚是可爱,少了几分锋利,多了几分温柔:“不用在朕面前觉得不好意思了,你想怎么办便怎么办,朕不插手,怎么样,嗯?”
上官柔听了转过头看着尉迟恭,仿佛在问这是不是真的。
尉迟恭点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还能骗你不成?”
上官柔福身行了一礼:“多谢皇上恩典。”
有人欢喜便有人愁,另一边的国公府中,李氏和上官琪接着信连忙换上礼服进宫去了。
一路上,上官琪瞧着哪儿都新鲜,暗自感叹着皇宫的威严,又希望上官柔过的比自己差劲。
刚到了兰华堂,上官琪心中就开始冒起了酸水。虽然兰华堂有些偏远,但是却布置的清新雅致,用料讲究,比自己住的院子大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李氏见了上官柔,快步走上前去,假意拉着上官柔的手问道:“柠儿,好久没见你了,在宫里过得可还习惯吗?想不想家?”
上官柔温柔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氏拿捏不准上官柔的意思,有些慌张,又看了看呆在后面不出声的上官琪,一把拉过来:“琪儿,快,见见你姐姐。”
她又扭过头冲着上官柔笑了笑:“琪儿长大了有些内向,不爱说话。我跟你父亲都老了,以后的日子,还得你们互相帮衬着。”
上官柔收了脸上的笑意,冷冷的说:“这说的什么话?两位真是好大的胆子,见到本宫,还不下跪行礼?”
李氏和上官琪都愣住了,她们可从未想过有这样的一天。
见她们都没有动,樱鸣忙喊道:“你们没听见吗?同样的话,难道还要宁妃娘娘重复第二遍?”
李氏见周围的人都在盯着她们,咬了咬牙,行了大礼。见身旁的上官琪一动不动,悄悄踢了上官琪一脚。
上官琪感觉到李氏的动作,顿时间感到委屈万分,从小自己去抢上官柔东西、找上官柔的麻烦,父亲和母亲都是向着自己的,自己从小就没有受过惩罚,没想到今日母亲为了上官柔踢自己。
上官柔摆弄着手上的护甲,笑着说:“既然妹妹不行礼,看来是不认可本宫的地位了?”
李氏听着上官柔的话,赶紧拉着上官琪,强迫她行了礼。
上官柔满意的点了点头:“也罢,免礼吧。”
转身吩咐樱鸣上了两盏茶,待客有度,让人挑不出错来,李氏和上官琪小心翼翼的接过了。
上官柔随手捻了块桂花糕,问着:“两位今日前来,可有什么要事吗?”
李氏赶紧回答道:“哪有什么要紧事,就是我们想念宁妃娘娘了,想来探望探望。”
上官柔懒懒的回道:“现在见也见了,没有什么事情,便退了吧,本宫有些乏了。”
李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上官柔一点都不跟她客气,自己想说的话还没说,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留下。
就在李氏沉默不语间,上官琪突然开口:“姐姐,皇上到现在都没有子嗣,听人们说,可是有些问题?”
李氏心中叫苦不迭,自己和老爷从小就宠着上官琪,上官琪将自己的霸道和老爷的贪财学了个十成十,却没继承到一点脑子,一点都不会审时度势。自己不舒服了,非也要让别的人也不舒服。
上官柔冲着上官琪翻了个白眼,反问:“妹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有些听不懂。”
上官琪一进门看着上官柔穿着的衣服都是上等的好布料,手工也是一顶一的棒,本就心生嫉妒,这下被上官柔言语行动一刺激更加口不择言:“别以为你在我们面前得意洋洋我就怕了,谁不知道皇上男女之事不行,你现在嚣张,不知道背后怎么难过呢。”
李氏脸色发白,一巴掌打到上官琪的脸上:“孽障,胡说什么呢!”随即又死劲拉着上官琪跪了下去,说道:“娘娘息怒,上官琪昨日梦魇,今日脑子不清醒,说了些许胡话,还望娘娘恕罪。”
上官柔放下手中的糕点,慢慢走到上官琪面前,蹲下身,掐着上官琪的下巴说道:“你可知,背后议论皇上是什么罪名?你想死么?”
上官琪脸色也有些变了,似乎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上官柔笑着说:“本宫这次先放你一马,下次再犯,绝不轻饶。”随后扭头看着李氏,声音清冷:“现在你们话说完了,可以滚了。”
李氏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赶紧拉着上官琪告退。
上官柔见她们走了,坐回到椅子上,揉着太阳穴,脑袋有些生疼。
樱鸣见状,赶紧走过去给上官柔揉着肩膀:“小姐,您别太生气,为了她们不值当的。”
“你是不是在纳闷,本宫为什么放过她们?”
樱鸣点了点头,又道:“不过小姐这么做自有小姐的道理,奴婢虽然不明白,但也永远陪着小姐。”
上官柔闭着眼,叹了口气:“我也想教训,可现在还不到时候。后宫之中现在不少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国公侯的名声,在如今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等我根基再打牢一些,这些人,我都不会放过。”
“对了,”上官柔突然睁开了眼睛:“你找些靠谱的人,盯一下国公府,看看最近他们有什么动作。”
樱鸣行了礼:“是,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李氏和上官琪进宫一事,一早儿便传到了崇德太后的耳朵里。
原本在凤榻上闭着眼小憩的崇德太后,一下子睁开了眼,坐了起来。一旁的明月赶紧上前扶住崇德太后,小心翼翼的问:“太后娘娘可是要奴婢打听打听消息?”
崇德太后摆了摆手:“宁妃心眼儿多,不一定能打听的出什么消息,等她们从兰华堂出来,你去把她们带到慈宁宫来。就说哀家与国公夫人好久不见,请她前来叙叙旧。”
明月低着头回答道:“是,奴婢知道了。”
崇德太后一直好奇薛连忠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是怎么教出的上官柔这样的女儿,今日正好有机会,来试探试探这个国公夫人有几分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