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从昨天开始到来。
千元凛人脸上肿得跟猪头一样,好像是身体过敏的问题。
学校里,
这家伙愣是一整天没有理会柳生正一,一句话都没有。
倒是让柳生正一多了些清净。
今天,爱媛女校新生舞会,也不知道结衣她们怎么样。
望着窗外的天空,柳生正一不断摩挲的手指,显示着他的心情。
有些担心。
有些......担心。
爱媛女校。
礼堂里满是鲜花。
点缀中还有些泥巴,整个礼堂一副天然的模样。
一群群女孩子游荡着礼堂间,花朵下,好似精灵茶话会。
其实,不要用什么词儿来形容她们的,她们的存在就是一种美的直观。
结衣一身白色的礼服,长裙带纱,华丽的辞藻不应该用在她的身上,因为她本身就是一种美。
小个子的里美跟着她,像是天空中六角菱形、透彻的白雪,带着梨花,相似而又各有自己的属于地。
美丽想通,美丽不同。
“结衣,你今天很好看呢。”加藤慧穿着紫色,乖巧中带着些许调皮。
不过她那在别人眼中“普通”的样貌,让这乖巧和调皮冷清得透明。
不注意到她的人,看不见她头上的花。
结衣今天的白,很是合她的口味和审美,只觉得这是一个宝藏女孩。
结衣微羞的挽了一下耳畔间的发,“没有啦,慧,很好看的是你,是大家啊。”
加藤慧在结衣的眼里自身带着光彩,普通的美丽,或许是普遍的美丽。
她的话很真诚。
加藤慧脸上有些机械的微笑,轻声道:“普通与美,总是别人所看见的,大家看得见的美,才是美的共识呐。”
对“美”的审视,代表着人一生的观念与经验,被大家所承认的,似乎在这里的主流社会,才是被认可的美。
结衣微微默想,觉着加藤慧的话有道理,但是,却不是所有的道理,微笑的看着她:“美就是美,不管这美是在哪里,在何时,它都是美的,不会因为此时别人的看法它就不美了。”
望着礼堂的大家,她笑得更好看:“你看,这些美丽的女孩们,岁月和亭间是阻碍不了她们的。”
“美”是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的吗?
“美”是本来的面目,而不是人的共同意识吗?
加藤慧不认可结衣的话,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她什么心情,捧读道:“世界最美的花,总是有的,人们总是对最美的花赞誉有加,对第二的或许看得见它,但是第三,第四或者第呢?”
“花太多了,美的存在不就是大家用来区别的吗?”
“如若都是美的,那么这世界或许就没有了战争吧?”
她眺目着虚空,好像看见了千万年的岁月。
区别,是最大的“敌人”吗?
人类的历史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一种区别的历史,他们因为肤色、语言、性别的区别,在整个历史中杀的血流成河,根本不在意道理是什么。
被蒙昧的理智,不能用情绪来解释。
结衣拉着了加藤慧的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盈盈的邀请道:“那么,暂且不谈那些。我能请这位美丽的小姐舞一曲吗?”
避开别人的一生与经验,用事实来说话,比起言语要有用得多。
当然,这只是局限在某些的时刻。
突如其来的邀请,让加藤慧有些愣。
随后眼角隐蔽的闪过一丝真笑,公式化的轻声道:“当然了,这是我的荣幸。”
此时礼堂中的音乐轻扬,带着三分的落寞,三分暖和,三分的赞赏。
还有一分,是不可琢磨的玄妙。
众妙之音,众妙之门,为尔等凡人所搭建。
假如它是转头做的,那么它就是人民用转头一块一块的砌起来的。
舞步还是很笨拙的。
虽然在家里练习了许多,甚至拉上了不会跳舞的柳生正一,但是还是很笨拙。
时日尚短,
将来可以预测,
未来不可琢磨。
加藤慧的舞虽然不怎么好,但是多少规矩不为过。
结衣搂着加藤慧的腰,只觉得她真的好弱软。
比起自己带有肌肉的那种健挺,那种柔软比棉花还要多。
两人的舞,是很西方的那种交际舞。
毕竟现在本土大力学习远洋外的西方。
所以,两人间偶有触碰,多是为情绪所热浪。
轻盈的舞蹈,两只喜鹊跳脚。
可爱而调皮,多了些原始的味道。
一曲完,
结衣学着这两天刻苦联系的礼仪,笑得暖和的感谢道:“谢谢这位美丽的女士,能与你舞一曲,真的很让人快乐。”
四只眼睛对望,明亮、灵动。
加藤慧嘴角微笑,轻声道:“不用客气。”
这是我的荣幸。她的心里有没有说道?
一曲又起。
结衣伸出右手,躬身继续邀请:“里美小姐,我能邀请你舞一曲吗?”
刚才里美没能插进两人的话,并不觉得落寞。
现在结衣姐姐邀请她,脸色羞红的搭出了小手:“当然,结衣姐姐,这是我的荣幸。”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全力以赴。
结衣为了这一天,不可能辜负柳生正一的礼服。
虽然还是笨拙,但是却很快乐。
带着小小的里美,两人在场间欢乐。
那种自信的快乐,在礼堂中,如同野花绽放,经历了风霜的美,带着股倔强。
结衣和里美在舞,
廊坊中有人注目。
除了独立一人,一身兰花点缀的大石慧,
还有圣·玛利亚。
“会长,你在看什么呢?”
圣·玛利亚手里纤细的手指拿着一朵白蔷薇花,轻轻嗅花蕊,盯着远方。
“我在看‘美’。”
她的远方,在结衣的身上。
鸟居江利子顺着圣·玛利亚的视角望去,刚好看见白百合的女孩笨拙的带着梨花起舞。
虽然舞步失了优雅,但是生气与活力却满满。
鸟居江利子推了推鼻梁上的人工水磨眼镜,富有且慵懒的强调从鼻子里出:“呵,会长眼光很好呢。”
显然,她也是有些欣赏这样的“美。”
圣·玛利亚高挑的身资有一米八,这样的巨美人,走到哪儿,脚下都带着一簇簇鲜花。
好似她每走一步,脚下便花开,
离开花开的步,花便谢落了。
花开花谢,都在她的脚下。
“啊,是会长啊!”
“会长,会长。”
“我的玛利亚,您忠实的信徒为你匍匐。”
她从廊坊中而出,礼堂的女孩和鲜花为她迎喝,为她惊叫,为她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