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曾小鹏八人被关进了一间黑屋子,分别反拷在铁栓上。
雷人哀叹道:“我他妈的就是一扫帚星,不去那家发廊剃头,屁事没有,现在好了,被一窝端了!”
已经从陆少辉的叙述中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大家都没有抱怨什么,既然是一个整体,出了事大家都扛着呗。
欧阳东说道:“有两种可能,一是派出所的地方保护在作怪,二是派出所早就被买通了,这些土霸王,是按月给派出所进贡的,警察当然要罩着他们。”
幺猪气道:“山旮旯头都翻了船,窝囊!”
曾小鹏慎重的说道:“记住,我们都不要说出金鸿集团的名号,董大爷经不住再来回奔波了。”
大佐说:“就是,这点渣渣小事,我们自己扛了吧。”
恐龙说:“他娘的,枪毙前也得给口上路饭啊?我饿得不行了!”
小马说:“晚上羊肉馅饺子,料我都备齐了,忘了盖盖子,会不会被狗偷吃了?”
恐龙吞着口水,呻唤道:“小马哥,你行行好,饶了我吧!”
欧阳东说道:“大家闭眼休息,养足精神,到了半夜再说,这点道行还困不住我们。”
大家一听,都松了一口气,老实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原来,在审讯室的笔录上签字时,欧阳东故意磨蹭着,偷偷用一根手指头拈住了桌上一枚回型针,并悄悄的衔进了嘴里,因此被关进拘留室搜身时才没被发现。
好不容易挨到半夜,大家都盼望着噩梦快快苏醒。
这时,拘留室的灯亮了,姓秦的所长和两个壮实的乡镇警察打开铁门走了进来。
秦所长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满嘴酒气的说道:“今晚我们仨值夜班,刚喝了酒,无聊得很,闲着也是闲着,来陪你们玩玩!”
接着,他指向欧阳东,说道:“我给亭城市刑警大队打过电话了,他们说从没你这号人,现在你又多了一条罪状,冒充警察,给我打!”
两个警察抡起警棍,劈头盖脸的猛打着欧阳东,他们的教官死扛着,始终没哼一声。
这时,雷人突然声嘶力竭的喊道:“警察打死人啦!救命啦!”
两个警察听见雷人的喊叫,警棍转而向他招呼过来。其余的明白了雷人的用意,也同时大声叫喊起来,用力挣扎着,手铐在铁栓上撞击得哐哐直响。
“警察打死人啦!”
“警察打死人啦!”叫喊声撕破了夜空,但却毫无任何回应。
秦所长泰然自若的抄着双手,狞笑道:“哟,还挺齐心的,那就都给我打,往死的打!”说完,他也抡起警棍加入了残酷的拷打行列。
就在他们挨打而欧阳东暂时被放松的时候,曾小鹏看见他拼命的把头压低,就像一个表演柔术的杂技演员,嘴巴向反拷的双手逼近,他的舌尖顶着那一枚回型针,艰难的递向他的右手,一寸一毫的在逼近。
看着欧阳东被打得青紫肿胀的面孔和流血的额头,曾小鹏眼里噙满了泪水!
虽然曾小鹏他们自己也在被暴打着,可他们只是一群小混混,打了也就打了,反正他们也是社会最低层的垃圾,不值一提。
可是欧阳东,这位军队里曾经优秀卓越的教官,为保卫祖国培养过大批特殊人才的功臣,这位在公安战线不畏生死、英勇作战的金盾战士,今天,却被自己的同志毫不留情的大打出手,欲置于死地而后快。
曾小鹏两手护着头,一边招架着警棍,一边偷眼注视着欧阳东。
此时。欧阳东已经成功的用舌尖把那枚回型针传递到了手上,曾小鹏看见他的双手在身后动作着,在凝神静气的用那枚调整了形状的回型针挑弄着手铐。
“啊”的一声暴吼,欧阳东打开了手铐,他像一匹受伤的猎豹猛扑过来。
欧阳东被激怒了,大家从没看见他有着如此吓人的表情,他的左手还吊着那副手铐,这副手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了这三个变态的乡镇警察。
三个警察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欧阳东砸翻在地。
欧阳东搜出秦所长身上的钥匙,给大家打开了手铐。
幺猪血红着双眼,疯了似的扑向秦所长,拳脚交加的一顿猛揍,全部的委屈和怒火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陆少辉用手铐铐住三个警察,摁开警棍的电开关,没头没脑的朝三个人身上乱戳。
此时,除了欧阳东和曾小鹏站着没动,其余六个人全部都在疯狂的报复着!
欧阳东显然已冷静了下来,摆手说道:“行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停手后,幺猪如法炮制的把三个警察反铐在铁栓上,每人扇了一记耳光,教训道:“记住,凡事要留有余地,不要赶尽杀绝,咸鱼也有翻身的时候,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吧!”
秦所长口鼻来血,咕噜道:“快叫医生,我的下巴错位了,很痛!”
锁上拘留室的门,向外走去,曾小鹏拉住陆少辉,说道:“跟我去审讯室,那里有我们每人拍的照片,必须毁掉,还有被收缴的东西,也必须取回来。”
曾小鹏和陆少辉钻进了审讯室,其余六人跑出通道,来到院坝里。
小马手上挥着一串钥匙,向警用面包车跑去,并招呼大家赶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