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了男子。
……
“苏久,你是吃饱了来的。”
苏十垂着眼,左手轻揉着右手,两条腿横搭在床沿上,一副坐着不如躺着的懒散模样。
估计若是地方大点,她都要躺下了。
苏久也是看了好几百年,才习惯了这副模样。
现在就算是,她把这病人扔到地上,自己躺床上,他也见怪不怪了!
闻言,苏久眉心一突。心说不妙。
果然,
苏十坏笑着拍了拍床上的男子,说道:
“估计你也是吃了才来的,今天晚上,他,就靠你了。”
语言平直陈述,就像是通知一下。
也,
就是通知一下。
交待完,苏十就起身回了自己屋里。
苏久一句话没说,这一夜,就被盖棺定论了。
得,还是欺负他。
至今,没变过的事儿就是欺负他。
原来好歹,在苏弋哥面前还知道装装样子……
想到苏弋,男子红琉璃般的眼眸,渐渐暗了下去。
而因儿时记忆生出的欢愉,也压进暗河里,翻了几朵水花,沉寂到了深处。
天一亮,苏久便消失在病人屋中。
再说说未婚妻郑晓溪,自上次脸色发白,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在伯寒和苏十几人面前。
当然,也只是她本人而已。她虽没出现,并不代表她手下没出现,也并不代表她不知道消息。
比如,今天晚上之前,伯寒可能会醒。又比如,苏十今天早上没去照看伯寒……
郑晓溪在知道伯寒会醒时,就吩咐人去打扫一下伯寒的屋子,收拾一下地面的血迹。
很快,下人就收拾好了,回来禀报,顺便说了一下苏十。
郑晓溪也是个反应迅速的,听了消息,她坐到梳妆台前,拿手帕擦了擦涂好的唇脂,摘了几支珠花。
左右看了看,模样是有些憔悴了,这才罢休。
拿上换了的手帕,这才往伯寒住处走去。
丫鬟对此,也见怪不怪。她这个主子,人前,懂得适度的跳脱,恰当的娇横与聪慧。
也是这样,喜欢宠着她的人,还是很多的。
但宠着的究竟是这个人,还是“适度恰当”,就不得而知了!
屋子里,
男子昏迷着,耳际的伤口过了两天,像是好了!却留下一粒芝麻大小的疤。是疤又不是疤。
男子在昏迷中,也皱着眉头,额头上浮着一层薄汗。
看样子,像是在做什么并不美好的梦。
苏十一边,正慢悠悠地洗着脸。
听到有人说话,向门外一看,苏十笑了,看样子是领着一群人的未婚妻。
既然,未婚妻去了,那她也凑凑热闹吧!毕竟,是自己的东西啊!
虽然,昨天晚上,她不想让他活着。可,毕竟是她先给了他机会,他才能够活着!
郑晓溪一进屋子,就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用眼神仔细描摹着男子的轮廓五官,发现,他似乎比她想象中的俊美。
本以为御书房里画中人已经足够好看,却发现画远不及真人。
郑晓溪看着看着,眼神突然有些羞涩,这,这是她未来的丈夫。
再想到她在御书房看到的画像,以及皇帝伯伯对这流落在外儿子的格外上心。
心里甚是激动,他极可能是未来即墨的天子。
同样,这也是她,为何要坚守婚约的理由。
可,为何确定可能是他,因为即墨大多皇子,平庸无能且长年留恋女色。
少数也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类型,整天自怜自艾。
有倒是有一个正常的,不过脾气暴躁。
皇帝伯伯并不算糊涂,即墨国的未来,祖宗的基业,不可能会交到这些人手上。
如此,郑晓溪看男子的目光愈发柔和和喜爱。
苏十来时,便看到郑晓溪愣愣地守在男子床边。
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怎么离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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