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陌,我们来到这座城里,之前的伪装就不用了。”
“是的,红叶。”
“叫我真名吧。”
“……尤烨。”
“但是,为了避免凌霜教的人追杀我们,我们现在还是得伪装一下。”尤烨,“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怀陌侧头想了想,“满春楼,如何?”
“不像你的作风啊。真看不出你还有这种思维。”尤烨用一种赏识的眼光看她道。
怀陌没有回答。
尤烨像是习惯了对方这个样子,“也对,满春楼群芳争艳,可谓全城胭脂气最浓的地方,想必凌霜教那些不染纤尘的清丽佳人,是不愿进入的,更别提一探究竟了。
尤烨,火焰橙色柔发高高盘起,褐色双眸灿然若星,绛唇丰满而性感。石榴色长裙,海棠红衫。才貌双绝。随身的刀名为“霞”,靠着霞影刀法行走江湖,但现在在满春楼的扮演的是位不会武功的姑娘。
自幼父母双亡,被凌霜教收养,成为其得意门生。因没有忠于本教,并同时爱上两个男人,而被凌霜教驱逐的异端。
为避难后沦为满春楼的陪酒风尘女,是只卖艺不卖身的知性女子,受过良好训练,能歌善舞,精通琴棋书画,会唱歌、作诗,有才思,能文词,善谈吐。妩媚、风情万种。貌美不用说,还有就是——无论从事多么肮脏的特种行业,她的心都彷佛刚下的雪一般纯净无瑕。
因为过去曾被许多人毫不留情地践踏,所以她用冷漠的冰墙防御着内心,长时间拒绝着他人的进入。尽管遂入风尘,仍无法从心底去了解这点。仍然无法真正理解怀陌内心的伤痛。
自身素养不容小觑,是御笙最青睐的艺伎。按尤烨的话说:“你我还真是孽缘”。花鸟风月。与潇相见恨晚。
怀陌。貌美如花,皮肤晶莹剔透。冰雪聪明,性情内敛。书香门第,曾知道家庭的温暖。家道自父亲去世起——也就是她7岁起,开始没落。生母狠毒,而生母的情人们更不关心怀陌。
家道中落,加上有这样的母亲真是可怜。
十二岁与母亲断绝关系。
命途多舛的她称自己是孤儿加入了凌霜教,成为凌教主的徒弟。
与尤烨一起很有默契。
因没有尽到孝道,成了被凌霜教的极端顽固势力驱逐的异端。
不去爱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所爱的世界;陌一直深信那是自己所得到的唯一事物。
与尤烨是搭档。
怀陌的缺点也是她的魅力所在。
很多人是被她那种冷冷的忧郁和淡漠的疏离吸引,虽然她时而像一股清泉流过,时而似一缕微风轻扬,但那种不随波逐流的倔强和小小的执拗跟坚持都让人察觉到她的不容忽视。
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似乎能将人看透,但你却无法洞察她的内心。
若隐若现的忧郁使她散发出来的艺术气息却又使人不自觉的嗅到一丝冰冷的空气。清新中带着漠然的她从不理会外界的风言风语,我行我素的做自己,因为她活在红尘但更活在自己的内心里。
极少时才闪现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总透露着淡淡的不在意,而这不在乎凡人俗事的脱俗又使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
有着她的可爱,也有着她的隐忍,她的忧郁来源于她的脆弱,但本身的自我保护,又注定了她的心墙高筑。
性格非常冷漠。总是一张无表情的脸,让人觉得她的心也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沉默而内敛,惜字如金。与鲜艳明亮、甚至微偏浮夸风的尤烨,更是互补,成了绝配的搭档。一艳一素,一动一静;尤烨是美艳盛开的花,怀陌是衬托她的绿叶。
满春楼。
听着这妇人悲吟幽郁之情,让仇大人有些厌烦了。
“这是死了人吗?就不能来点欢快的曲子?”仇大人不满意地吼起来。老鸨见状,速速将那姿色一般的歌伎推下台,连连召唤着:“红雀!白千羽!”
一位绛衣女子、一位藏蓝色衣的女子,双双走来。
“这两位是我们的头牌,为您助兴。”老鸨谄媚笑道,“都给您最好的服务。”
仇大人见到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喜上眉梢,又多给了几个银元到老鸨手里。“我要那个白发的丫头。”
老鸨见手中多了银子,自然喜笑颜开,赶忙阿谀奉承:“大爷英明。您若还有事,尽管吩咐……白千羽,快带仇大人去楼上厢房。”
二楼厢房内。
一头霜色柔发,好似凝聚了夜月的精华,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微微光芒。
而那双月白色、近透明色的美眸,则剔透如冰,虽无颜色,却同样闪着光亮,仿佛能看透人心。
藏蓝色的衣裳,更衬出她肌肤的雪白。
寂寞如飘零的雪花,纯洁无瑕。
犹如冰雪精灵,清澈明净,却甚为寒冷。
有一种“让男人产生同情心”的“可怜”魅力,同样是柔弱女子,但不同于那种故作“娇怜”的女子,白千羽的骨子里有一种冷酷,一种无情。那是经历过被所信赖之人背叛,才会产生的冷酷。但被尤烨一语道破的是——那也是她的“魅力所在”。
只不过这位仇大人,根本没分析出那么多,只是觉得眼前这位楚楚依人实在是美。
比起红雀的明艳,白千羽则淡泊许多,然而平和中带有一种不可忽视的肃杀感。
不过仇大人不知的是,红雀呢,则是艳丽下透着致命的蛇蝎毒性,是个“能让人中毒”的女人。
看着怀里这位佳人,柔弱的身躯颤抖着,感觉她就像风中的雪花一样,无所适从,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白姑娘,你别怕。”客官道,紧紧搂住她的香肩,“我知道你肯定在这红尘美人院子里没少被人欺负。
“你这样一个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怎能抵挡得了那些争风吃醋的好妒者,怎能一人面对这个弱肉强食的可怕世界呢?”
在仇大人眼里,白千羽就像一只白色的小鸟,与那些涂脂抹粉、浓妆艳抹的艳女们不同,透出一种淡雅气质。
“他们才没见面,就这般亲近了。”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这与认识的时间长短没关系。”
循声望去,原来是。
“对啊,有的人就是一见如故嘛。”
“能遇到这样的人,也是一种幸运吧。”
“听说这位仇大人还算好的,不像有的客官,可粗暴了。”
“清荷,你的气质也跟白千羽很像,都是那种柔弱清秀的类型,怎么白千羽就那么受欢迎、能当上头牌呢?”
“嗯,谁知道,可能我勾引人的功夫没她高吧?”那位叫清荷的姑娘酸溜溜地说,她的气质显然比白千羽逊色。
一群傻丫头。红雀暗想。白千羽就是不刻意勾引,都能吸引到那些有品味、有眼光的高档客官。
“红雀姐,你与白千羽一同入的满春楼,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呀?”一个姿色普通的女子眨着眼睛道,“比如,关于她的秘密?”
“对啊,就算都是头牌,也彼此有竞争吧?”另一位相貌平平的女子道。
红雀和白千羽虽然入楼时间比其他姑娘们晚,但她俩彼此相助,且都艳压群芳,现皆为头牌,免不了有人眼红嫉妒、挑拨离间。
对此,红雀淡然一笑,不语。
沐耀台。
“哦?你们几人怎么肯光临我沐耀台了?”卿珩站在台上,身材高大的他颇有气魄,狂放不羁。深棕发,褐眸。背上背着一张弓,而左臂上,栖息着一只名叫“枭霸”的鹰。
他是静空门的重要武将之一,同时在文学上也小有造诣。他最突出的猎人嗅觉,是少主认为可圈可点的、可利用的地方,然而那颗赤子之心,则与静空门那充满杀气的调子格格不入。
卿珩是赏金猎人出身,崇拜力量,单纯尚武。本性是残暴嗜杀的野兽,人送绰号“狂狮”。
直到被笙驯服——是他在自己走投无路时选择给予自己新生,新的机会,否则自己不会有今天,让自己从一个社会边缘人物“洗净”成为旷世英雄,性情中人,重情义,做不到像笙那样冷酷、潇那样冷漠。
珩被过去的阴影笼罩,他是被逼杀人的。
自幼失去家人,从小敏捷有力、天资出众,为了生存,自己的良知被俘获,内心麻痹,一度被恶势力嶙帮少帮主利用并沦为做肮脏工作的杀人工具。
嶙帮被静空门击溃、自己被打败后,被收入静空门下,净化内心,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了人道的尊重,现为堂堂少主御笙的保镖。
与笙初遇时,御公子看自己的那种同情的眼神,按事后卿珩自己的话形容就是:“感觉自己真的像脏狗一样,卑微的存在”。于是便让自己想变得强大起来。
“狼就是狼”,这是卿珩对少主的评价,“他那股目中无人的傲气,又不是装出来的——人家毕竟是未来的掌门。”
“卿兄所言甚至。那气场,也是源于实力。”楚祥点头称是。他与卿珩完全不同,是位玉树临风的谦谦君子。
“相貌堂堂,外表温文儒雅,温良如玉,淡雅如风,文质彬彬,天资聪颖,文人雅士。在那美貌之下沉睡着众多感情,只不过他本身没有察觉到而已;他其实应该是个感情丰富的人。
“盈雪坊那诗情画意的地方,很适合楚公子。”说话的是云晟,一位不羁的浪子,是静空门弟子,御笙的师兄。但他不是个顺从高层的好榜样,连一点师兄的样子也没有,反而是个有着强烈冒险精神的叛逆人物,带着几分疯狂。
认为实力高于规则,不把静空门的规矩放在眼里,而且经常被处罚却屡教不改。但不得不说,他应变能力很强,擅长出奇制胜。
“你不也从澜韵居出来、到这里了么?”楚祥以扇掩面,“难不成,你言下之意是我不该来这儿?我说云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男子汉大丈夫有话直说,怎么还暗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