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追到医院,并不是仅仅为了看望天乐,更重要的是,若澜怀疑,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在发现小念的神情不对之后,若澜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她逼近小念,连连发问,小念无力辩解,只会苍白的大喊“我没有。”
“如果不是你,谁会在杀死郎子烨之后还翻遍整栋别墅?警察说贵重物品无一丢失,那么那个凶手翻遍整栋公寓是为了找什么?”若澜接连发问,小念承受不住。
“你住嘴。”小念大喊,“我没有,我没有杀他。”
“你没有,那是谁?是谁恨极了郎子烨,明明一刀就可以杀死他,却偏偏要连砍数刀,不是还能是谁?”若澜紧逼小念,小念的精神已经承受不住。
小念忽然蹲在地上,双手抱头,郎子烨闭上眼睛之前那绝望的眼神,那痛苦的眼神,一遍又一遍的在小念的脑海当中出现,“不是我,我不想杀他的,不是我。”
若澜同样累极了,但她知道,小念已经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秘密。“就是你,是你杀了郎子烨,就是你。”
小念怕极了,平时,她连鱼都不敢杀,因为心中的仇恨她却动手杀了人,她慌张,失措,她无助,恐慌,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对于小念而言,同样是一种煎熬。
尤其是在天乐对她的质问之后,小念更加颜面无存,天乐看向她的眼神,让她怕极了,她在无法面对天乐,更无法面的自己,她甚至想到一死了之。
蹲在地上的小念,双手抱头,呜呜的抽噎。
“小念,告诉我,是不是你?”若澜看到小念的心理防线已经崩塌,想起小念同样只是为了天乐,亦觉心酸。
“我,我,”小念忽然放声大哭,“我不想的,我不想杀他,我只是想找回那盘录像带,我没想过要杀他的。可是,可是他逼我,是他逼我动手的。”
若澜俯下身,抱紧小念。
“我必须找到那盘录像带,否则,郎子烨就要毁了天乐,我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天乐他,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毁了天乐。”小念压低声音,像是在跟若澜说话,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我知道。”若澜安慰。
“郎子烨本来就该死,”小念的声音忽然变得冷漠,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和无助,“是,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小念终于承认,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震动若澜的心灵。
“小念,你不该这样的。”若澜抚摸小念的肩膀,她为小念感觉可惜。年少无知的若澜也曾经为了爱情奋不顾身过,也曾想过杀人和自杀,但多年之后的若澜总结教训,不论因为什么事情,夺人性命,伤害自己都不值得。
小念却忽然站起来,躲开若澜的双手,“不,我早就应该杀了他。如果我早动手,我母亲就不会含冤而死,天乐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母亲?含冤而死?看来事情还远不是若澜所想象的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