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潇谣淡漠的起身,掏出手帕擦拭脸上的血红。
“啊啊啊,魏潇谣,你是恶魔,你杀了爹,你弑父,你不是人,啊——。”魏潇湘发疯似的叫喊。
魏潇谣收起匕首,一步一步走向魏潇湘,就如同刚刚走向魏正一样。
魏潇湘吓得牙齿打颤。
这反应,哪里是疯了,跟她这装疯卖傻来的。
魏潇谣离她两步远时蹲了下来,冷漠的注视着她“魏潇湘,你可听说过自作孽不可活。”
“你是恶魔,你是恶魔。”被魏潇谣亲手杀魏正的画面刺激,她瞪大了眼盯着魏潇谣,眼里泪水直流。
“他要杀我,他是慈父,而我反击,就成了恶魔?魏潇湘,你从小到大都一样,一样双标。”
魏潇湘听不懂双标的意思,却能明白魏潇谣的画意,再想想魏正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虽然对她无爱,可也尽心养大了她,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在眼前而无动于衷。
“魏潇谣,你不得好死。”
墨意眼神狠厉,恨不得立刻就掐死魏潇湘。
“不得好死……你觉得怎样才算不得好死?”
“你死后也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十八层地狱?呵呵,我是死过一次的人,真没见过什么十八层地狱,如果有,若老天觉得我该去,我认,只是魏潇湘,你敢认吗?”
十八层地狱,坊间流传的灵异故事里,各种各样恐怖的惩罚,大家多多少少都是听到过一些,魏潇湘亦然,她怕,怕得要死,可更恨,恨魏潇谣不能立刻去到十八层地狱。
魏潇谣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俯视着她片刻,淡漠收回了视线。
“你走吧。”
“魏姑娘,此女留不得。”
魏潇谣抬手打断了墨意的话“放了她吧,她的孩子……尽管不是我有意的,却也有我的缘故,我不是善良,但我还有一丝人性。”
小北深深看着魏潇谣,视线落在她下巴处。
魏潇谣低头避开实现“行了,都离开这里吧。”
墨意不甘,对着魏潇湘冷哼一声“日后好好做个人,也躲着些,再让我遇到,我定不会放过你。”
魏潇湘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可终于是得救了,她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眼看着众人都离开,她挣扎着起身,走向那地上的魏正。
一双黑色的长靴出现在她眼帘,她顿足,抬眼看去,等大了眼睛,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那黑色靴子的主人消失了,魏潇湘伸出手捂住喷血的喉咙,愤恨又不甘的结束了一生。
踏风门
“主子你撑住,我带你出去。”
墨七一手持剑,一手扶住北易痕。
“墨七,别走,我们好不容易杀进来,不解决了踏风门老巢,绝不离开。”
北易痕说完,直接吐了一口鲜血,脸色白得几近透明,身子硬撑着,手里的剑也在微颤。
“主子,命重要啊,我们先出去好吗?”
“不,墨七,不解决了踏风门,留着祸患,谣谣以后怎么安心。”
“可主子,若你出不去了,魏姑娘就能放心了吗?”
北易痕怔住,疲惫的双眼缓缓闭上,好似没有力气挣开一般。
“主子,你已经五天没怎么睡了,我们先出去,沐公子还在外面,等跟他商量一下再做打算也行啊。”
墨七说完安静的等着,希望北易痕能够放弃再进攻,今日就他们两人,状态还或许还能继续杀进去,可北易痕这状态,路都走不了几步,全靠意志力撑着,他也杀了好几天,如今也是强撑着。
许久,北易痕睁开了眼,眼里多了丝柔情“墨七,这次听你的。”
他怕了,一向不怕死的他,如今最怕的是再也见不到她。
墨七一喜,赶紧扶住北易痕“主子能想明白就好,外面全是我们的人,出去了我们还能想别的法子。”
他们身处踏风门总部,半山半院的地方,阵法相当复杂,二十人进来,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也难怪北易痕不想放弃进攻。
两人刚出了石洞,路过院子时却被拦住。
“米老头,你居然没死?”
米老头拐棍在地上狠狠一杵“你们都没死,我怎么舍得先死,想要除掉我踏风门,做梦。”
进来前他们就跟米老头对手过一次,原以为杀死了他,没成想他还留着一口气,他们在里面耽搁了几天,倒是给了米老头喘气的时间。
北易痕已经虚脱了,仅有的一丝意志力坚持站稳,紧抿着唇不做声,只是冷冷盯着米老头。
“米老头,你不是我们的对手,你确定要跟我们打?”墨七稍稍远离了北易痕一些,不敢让米老头看见他扶着北易痕。
“哈哈,小子,你们受了重伤,又在瘴气里呆了这么久,你确定这会能赢我?”
瘴气……难怪他们总觉得乏力头晕,好在备了药,可在瘴气里呆得久了,又不是专门的解药,这会也受了影响,墨七一点也不敢露出破绽,反而轻蔑的看着米老头笑。
“老东西,你以为我们来会不准备齐全?瘴气而已,我们根本没中招。”
姜还是老的辣,米老头早就看出北易痕的不对劲,阴森森的说道“是吗?北易痕为何不说话?是怕一开口就会吐血吗?这脸色可不太好。”
如他所说,北易痕哇一口吐出鲜血,身子微斜,墨七赶紧扶住他。
已经露出破绽,北易痕也不在掩饰,脸上丝毫没有慌乱,神色自若道“就算我受了伤,杀你还是绰绰有余,不信你且来试试。”
米老头皱眉,北易痕的身手就算再来两个他,都难以是对手,北易痕受了伤他才敢出来的,胸口处被北易痕打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可他也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北易痕。
也罢,成败在此一举,他年岁以高,死活不怕早几年了。
回应北易痕的是米老头蓄满内力的一掌。
墨七接下后被镇飞好远。
米老头接着攻击向北易痕,狠厉的一掌带着白色的雾气。
北易痕面色凝重,尽管努力接下了一掌,可再强的意志力也拖不住虚脱的身体,一大口鲜血吐出时,那白色的雾气钻入鼻息,再回神已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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