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姝在疼痛中醒过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牢房的稻草堆上,身上到处都是不明液体和淤青,旁边还站着几个谈论着粗鄙话题、正在穿裤子的狱卒,柳青姝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直接崩溃。
柳青姝绝望地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直接往墙上撞去。
那些轮一她的狱卒连忙把她拦住:“你个臭娘们,都到天牢了还在乎什么贞洁!给老子好好呆在这!”
被拦住的柳青姝只能摊在地上,默默地哭泣着,可是没有一个人会来安慰她。
在寝宫悠闲地喝着茶听着侍从汇报柳青姝消息的皇后,听见柳青姝被狱中的狱卒轮一的消息,十分满意:“你去天牢,给那几个狱卒好好赏一赏。”
那几个狱卒原本看见宫里的人来找他们,以为事情败露要被砍头,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可最后发现自己得了赏赐,更加变本加厉。
一开始只敢晚上偷偷在柳青姝饭菜里下迷药再强奸,后来连白天都敢直接强上。柳青姝每日战战兢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几乎已经成了一个快要疯掉的人,再看不出从前的风姿绰约,妖娆华贵。
这些事情传到梁文帝耳中,梁文帝沉默许久,最后也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梁文帝秘密派心腹侍卫把柳青姝带出天牢,并用一具死刑犯的尸体代替被救走的柳青姝,然后在宫外找了处偏僻的屋子安顿柳青姝。
接着,梁文帝便直接对外宣布:“残害皇后的柳氏姝妃,被打入天牢后状况愈下,今日被狱卒发现在天牢里暴毙。”
崔贵妃听到柳青姝暴毙的消息,顿时手上的碗没拿住,摔在了地上,变成一地碎片。
而此时此刻,皇后也正在和萧启铭一起用晚膳。宫人传来柳青姝暴毙的消息,皇后立刻笑得合不拢嘴。
萧启铭听完宫中一系列变故,又看到皇后嘴角的笑容,便猜到这一切都是皇后的手笔。
萧启铭从饭桌旁站起,对皇后拱手道:“儿臣谢母后。”
皇后看到萧启铭的动作,也猜到他都清楚了一切事情:“不用谢,我们是母子,本就该同心。”
用过晚膳后,萧启铭和皇后在寝殿里商量着事情。等萧启铭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萧启铭撩开车帘,远远便瞧见楚兰溪正站在王府门口等着他。一见到萧启铭的马车,楚兰溪便连忙迎了上去。
“殿下,你可回来了。”楚兰溪上前挽住萧启铭的手臂。
萧启铭下了马车,看见一派贤惠的楚兰溪,便上前回楼住了楚兰溪的腰,二人一同进了府。
饭菜早已备好。今日萧启铭心情大好,整个晚膳,二人都是欢声笑语,对酒当歌,高兴不已。
两人喝了许多酒,晚膳结束的时候都有些头晕。于是二人便早早的被侍女扶进房间上床休息了。
睡到半夜,萧启铭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看着睡在自己身旁,脸上全是喝醉的潮红和憨态的楚兰溪,心中一动,直接把楚兰溪搂进自己怀里。
睡着的楚兰溪直接被这一搂给惊醒了。
楚兰溪和萧启铭两人相互对视,而后便拥抱在一起亲吻。夜深人静,两人衣衫尽褪。烛火燃尽,两人一夜未眠。
秦湘馆闹事那天掌柜的并未见到萧启铭,也没能靠萧启铭解决这次事端。掌柜的本想息事宁人,赔点钱自认倒霉。没想到那几个男子拿了钱之后,却在几天后突然直接把秦湘馆给告了。
应天府府尹派人把秦湘楼掌柜的带去了府衙。店小二一见情形不对,立马跑到王府给萧启铭报信。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萧启铭听了店小二的话,这才知道当日发生的事情,“萧言,立刻去查查这件事!”
萧言立刻出府去调查闹事那几个男子的人的底细。
而应天府的府衙里,秦湘楼的掌柜的跪在了一旁,另一边是那几个闹事的男子,边上还放了一具担架,还有个妇人伏在那担架上的尸体上大声地哭。
“大人,当日我们几个在秦湘楼吃饭,可没一会我这个兄弟就晕倒在地,怎么也不醒。那秦湘楼的掌柜的一开始不承认,还叫了几个人来打我们,可是打不过我们,这才给了我们几两银子就打发我们走。我们原想着拿了这几两银子给我兄弟看病,可没想到啊,”那男子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可没想到,我把我那晕过去的兄弟带去看大夫,大夫却怎么都诊断不出病症。我们只好把我兄弟带回家。第二天,我兄弟就恢复如初,能跑能跳,我们当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没想到过了几天,我兄弟就直接暴毙在家!可怜我这弟妹,自此就守了寡,还有家里那个刚出生的孩子,这孤儿寡母,可怎么活下去呀!”
那伏在尸体上的妇女适时叫了起来:“孩子他爹,你走了,让我和孩子可怎么活啊!”语气悲怆,在座众人无一不动容。
“大人,定是那秦湘楼饭菜有问题!不然我兄弟怎么会死?”
“你胡说!我们秦湘楼一直都好好的,就是你诬陷我们!”秦湘楼的掌柜的大声辩解道。
两方谁也不饶谁,直接在公堂之上吵了起来。
“肃静!”巡抚刘言海拍了拍惊堂木,示意双方安静下来。
“仵作,把尸体抬下去现验尸。”说完他看着刚刚还在吵的两方,“原告和被告都先回去等验尸结果。退堂!改日再审!”
秦湘馆掌柜的回了秦湘馆,一进门便抬头看见了天字号房间里有人影在晃动。
“三殿下?”秦湘馆掌柜的连忙冲上楼去,推门一看,天字号房间里呆着的人确实楚兰溪。
“殿下有事情不能来,让我来见你。”楚兰溪看见秦湘楼掌柜的诧异的眼神,解释道。原来萧启铭紧闭的时间还未满,所以让楚兰溪通传他和秦湘楼之间的消息。
虽然不是萧启铭,但面前的楚兰溪也是侧妃。秦湘楼掌柜的连忙给楚兰溪行礼,楚兰溪只是静静点头示意。
秦湘楼掌柜的把今日府衙里发生的事情全部都细细的告诉了楚兰溪。
“会不会,真的是秦湘楼饭菜质量不过关?”楚兰溪喝了口茶,问道。
“不可能,王妃,这点小的绝对可以保证。况且,就算是饭菜质量有问题,那也只是拉拉肚子,怎么可能突然暴毙呢?”秦湘楼掌柜的慌忙发誓。
“那掌柜的便带路吧。”楚兰溪站起。
楚兰溪提出要出去看看秦湘楼膳房查看,秦湘楼掌柜的知道她还在怀疑自己,便亲自给她引路。
膳房里的人早已经被屏退,楚兰溪细细查看,膳房里东西一应俱全,鱼蔬肉蛋全是新鲜的。
楚兰溪看完之后便直接回了王府,将秦湘楼的情况汇报给不能出去的萧启铭。
“既然不是秦湘楼的问题,那是谁在搞鬼呢?”萧启铭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认定肯定是跟他这个三殿下过不去。
“萧言,去给刘巡抚通通气。”萧启铭准备给主理这个案件的刘言海施压,让他赶紧结案。
见到萧启铭的心腹侍卫,刘言海这才知道秦湘馆真正的主人是萧启铭。心中一权衡,刘言海做了个决定。
三日后,府衙再次开庭审理。秦湘楼是个有名的餐馆,听说出了人命官司,大家都来看是怎么回事。审理还没开始,已经有无数百姓站在府衙门口围观审案经过。
“升堂!”刘言海拍下惊堂木,身边的侍卫们立刻“威武”地喊了起来。
验尸结果早已经出来,刘言海便直接召验尸官来到堂上。
验尸官先给刘言海行了个礼,这才开始汇报验尸结果。
“大人,这死者体内有两种毒。这第一种,是因为食物混合相克导致的食物中毒;这第二种,是一种西域剧毒。死者体内的食物中毒,正是在秦湘馆用餐时不注意才导致的。”
“什么?这秦湘馆果真在饭菜里下了毒?”
“是啊,这以后谁还敢去秦湘楼吃饭?这不是找死吗?”
在场的人除了仵作谁对食物中毒都不太了解,还以为是秦湘馆在饭菜里面下了毒。那几个报官的男子也认为是秦湘楼的掌柜的命人在他们点的饭菜里面下了毒,当即就闹了起来。
“你看,脸仵作都说是你们下的毒,我看这下你怎么推脱!”
秦湘楼掌柜的百口莫辩,只能去看刘言海:“三殿下不是说都打点好了吗?怎么又出现这样的情况?”
验尸官见他们都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慌忙向他们解释:“食物中毒不一定是有人下毒,食物相克也会有毒。”
众人这才明白不同的食物乱吃会相克。
“既然是食物相克,这些菜可是你们自己点的吧?”刘言海问。
“是。可是大人......”那些男子还想说些什么,可刘言海一把拍下惊堂木:“食物相克导致死者毒发,可这些菜都是死者和你们自己点的,和秦湘楼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本巡抚宣布:秦湘楼无罪,秦湘楼掌柜的也释放。”
“大人,可我那兄弟可是后来才死的啊。或许先前真的是因为食物中毒才晕倒,那后来的剧毒,也肯定是那秦湘楼掌柜的贪图我兄弟的钱财,才用剧毒把我兄弟毒死。还请大人明察啊!”那男子仍未放弃申诉。
“一派胡说八道!退堂!”刘言海认定他们就是来闹事情的,并未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虽然那几个男子的推断不成立,但是那男子确实是被剧毒毒死的不错,至于这剧毒的来历,除了知道是从西域传过来的,但其真正的来源却依旧有待考察。<>